晨雾尚未散尽,津岛家仆人的惊呼声便像碎石投入死水,搅乱了青森县老宅的沉寂。当那个负责照料小少爷起居的女仆跌跌撞撞冲进主屋,语无伦次地喊出“小少爷……小少爷不见了”时,整座大宅瞬间陷入了慌乱——可谁也没注意到,在宅邸后墙那道爬满青苔的矮栅栏旁,一个瘦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黎明的灰色边缘。
津岛修治,不,现在该叫他太宰治了。他将那身略显华贵的和服外套随手扔进路边的沟渠,露出里面偷来的粗布短打,鸢色眼瞳在晨光下亮得惊人。梦里“首领宰”与“武侦宰”的人生像两团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发紧——无论是成为黑暗帝王后孤独赴死,还是在武装侦探社里被“正义”束缚,都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敬谢不敏”四个字,几乎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呐喊。
但逃离津岛家这个“作呕的泥潭”,却是他唯一与梦境重合、且举双手赞成的决定。双脚踩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少年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既有逃离牢笼的狂喜,也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他记得梦里横滨的潮湿与血腥,于是几乎没做任何犹豫,便拐向了通往东京的方向——横滨的太宰治们太“惨”了,不如去东京,或许能找到一条全新的、不被“书”束缚的路。
这份对“横滨经历”的抗拒,让他彻底忽略了一个致命漏洞:他身处的世界,早已不是单纯的《文豪野犬》舞台。名侦探柯南的悬疑阴影、咒术回战的灵异诡谲,将这个世界的黑暗搅成了一锅更浓稠、更凶险的浑汤。而他那“提前两年”的离家出走,更是让他完全错估了此刻日本□□的疯狂——在这个异能与咒力交织、罪恶滋生得更加野蛮的时代,一个“长相出众、明显是离家出走”的少年,简直是黑暗里移动的蜜糖。
太阳升到头顶时,太宰治在一处破败的车站旁买了个饭团,正蹲在墙角狼吞虎咽,身后便传来了不怀好意的脚步声。三个穿着花衬衫、胳膊纹着狰狞刺青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刀疤脸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小少爷,一个人乱跑可不安全啊。”
太宰治立刻站起身,鸢色眼瞳里闪过警惕。他知道自己的“人间失格”对这些普通人没用,只能试图用言语周旋:“几位大叔是认错人了吧?我只是……”
“少废话!”刀疤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老大看上你这张脸了,跟我们走一趟!”
少年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逃跑的破绽,可对方显然是惯犯,动作快得超出了他的预料——一根冰冷的铁棍从侧面砸来,太宰治只来得及偏过头,剧痛便从后脑炸开,眼前瞬间天旋地转。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
该死……原来不管逃到哪里,黑暗都一样难缠……
夏威夷的阳光尚未从琴酒眼底褪尽,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冷气便裹着机油味扑面而来。他刚走下舷梯,私人手机的震动就划破了旅途的寂静——屏幕上跳动的“Vermouth”字样,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度假残留的最后一丝松弛。
“任务。”贝尔摩德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惯有的慵懒笑意,“安全屋取装备,坐标已发。”
琴酒没问细节,挂断电话时,绿色眼瞳里的漠然已彻底覆盖了所有情绪。艾伦抱着刚买的热狗跟在身后,嘴里还塞着半根香肠:“不是吧?刚下飞机就来活儿?BOSS就不能给咱们放个完整的假?”
“开车。”琴酒丢出两个字,率先走向停车场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雪佛兰。安全屋藏在皇后区一片老旧公寓楼的地下室,生锈的铁门后堆着成箱的武器与加密设备。他熟稔地打开密码锁,从防潮箱里取出消音手枪、微型监听器,以及一枚嵌着追踪芯片的硬币——这些装备在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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