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在小声啜泣,辛兰朵心下一沉,她死了?这么快?
“哭什么哭!”她走上去,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光刺到了沫沫的眼睛,眼前哭泣的人拦腰抱住她,边哭边说:“不知是被何人杀死的。”
万瑞大仇得报,心中暗喜,可没一会儿,愁绪涌了上来,没了白锦,何人能证明是继母计划拐走的公主?
“公主,不要鞭尸了。”
“你放屁!”沫沫愣住,难道不是吗?
沫沫松开,辛兰朵才怒道:“我是想把白布全部挑开,不想脏了手!”
“你当真没看见凶手吗?”她问,盯着沫沫继续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沫沫慌不择乱地摆手,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解释:“那个……我一直在洗澡,都没出来,后来听见谢家的人尖叫起来,我才出来的。”
“谢家的人呢?”辛兰朵问。
“去报官了。”沫沫颤声道。
“谢乘风呢?”她继续问。
“他在主屋等你。”
万瑞怔了很久,有些茫然,愁喜交加之时,她已经走远。
*
然而,今晚睡不着,不知所措的人,远远不止他们,还有深在东宫的太子,辛时玹。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仰望着殿内的最顶端,忽然发出惊人的痛哭,“父皇,你为什么要骗孩儿!为什么!”
他连连说了十几遍“为什么?”
要是,要是,授羽她不在了,会不会还有转机!辛时玹颤抖地拿起剑,险些握不住,授羽的眼底的恨意远远比害怕更深。
“可没了授羽,还有沧岑!太子妃。”他倏地跑到殿外,先杀了太子妃——
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坚硬的地板上,他喃喃,“没了太子妃,还有……还有……”
授羽攥紧了被褥,知道太子心绪阴晴不定,但却不知他今天为什么会起了杀意。
“父皇!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对着战战兢兢的下人,怒吼着。
下人面面相觑,饶是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但太子成天说要杀这个人,杀那个人,这么多年来,就连动物都没伤害过。
就是不知道子耀何时归来,他们已经心疲力竭,自从兰公主失踪,三天一小闹,半月一大闹,每天东宫鸡犬不宁。
后来娶了妃子,好了几日,没成想公主回来了?!
就这样,他闹了一晚上……
黎明升起时,子耀才回来,不知与太子说了些什么,时玹立马换套衣物,冲到了谢家。
东宫的下人们这才舒了口气。
*
时玹款款迈入主屋,眼前泪痕依旧,但整体来说还算气定神闲。
辛兰朵见状,怔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上来环住了他的胳膊,安慰道:“都成婚了,别再像我们孩童时那般打闹了,你不累,我也累了,等这个事情处理完后,哥哥,我……”
“你要说什么,直说!”时玹道。
辛兰朵不是那种爱吐苦水的人,那些心酸的经历,多一个人知道又有何用呢?
她蹙眉,苦笑道:“要是我没有经过这么一遭,我兴许依旧不可理喻,总是欺负你,但现在我知道了,在我消失的日子里,只有你,哥哥,是在为我担心。”
沫沫在一旁泣不成声,磕磕巴巴地说:“谢公子说了好些关于殿下的事,我就知道他们毕竟是兄妹,还是会牵挂着对方……”
听到这话,时玹突然烦闷,对着沫沫吼道:“闭嘴。”
辛兰朵转身面向谢公子:“既然你答应可以留下沫沫和万瑞,那就保护好他们,我现在要回皇宫。”
万瑞眉头一紧,轻声道:“我和你一起。”
她直接拒绝:“安稳地待着。”
*
“白锦给你的茶水里下药,所以你就被马车送到了大月?这么些天你在草原?”
在摇晃的马车里,辛兰朵点了点头,反问:“你觉得白锦是谁派人杀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他们遭遇刺客的那次,时玹说:“定是贵妃,她知道你回来了,就杀了人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辛兰朵没有说话,抬手慢慢整理了一下外衣。
“怎么不说话,你难道不是怎么认为的?”他问,突然想到了适才在主屋的那个金发男子,问道,“那金发的人是谁?”
“草原的厮杀中幸存的骑兵。”她面不改色地说着,说到大月覆灭之事,时玹微微点头,感慨着说:“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变成大空草原,被常年驻守边境的大空部落取代了。”
“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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