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赐婚
姜姝宁失魂落魄地回到寝殿,身体里的寒气仿佛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怎么也驱不散。
凌芜被惊醒,见她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肩头还落着几点未化的碎雪,顿时急得从脚踏上跳了起来:“王妃!您大病未愈,怎么能跑到外面去吹风!”
“凌芜……”姜姝宁径直走到床边,将自己紧紧裹进被褥里,牙齿却依旧控制不住地上下打颤,“把屋里的炭火……烧得再旺些,我好冷。”
那种冷,不是源于肌肤,而是发自肺腑,穿心刺骨。
或许,应当称之为“心寒”。
“奴婢这就去给您取个汤婆子来!”
凌芜刚一拉开门,便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
萧凌川正静静地立在廊下,一身夜露的寒气,眼神却幽深得像一团火。
凌芜连忙屈膝行礼:“王爷!”
“要去何处?”他淡淡地问,目光却已经越过她,落在了内室那团把自己裹成茧的身影上。
这么怕冷,是病还未好?
“回王爷,王妃说她怕冷,奴婢想去为她取个汤婆子……”
“不必了。”萧凌川打断了她,“你退下吧,守好门,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王爷。”凌芜心中一紧,不敢多言,只得悄然退下,并轻轻带上了门。
殿内,最后一丝属于旁人的气息也消失了。
姜姝宁一想到方才在庭院里看到姜瑶真跳舞的场景,下意识背过身子。
她有些排斥萧凌川的靠近。
萧凌川毫无察觉,他兀自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吹熄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角灯。
床榻微微一沉,他高大而滚烫的身躯便从身后贴了上来,灼人的体温如烙铁般印上她冰冷的脊背。
姜姝宁浑身一僵,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本王有个好消息要与王妃分享。”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兴奋,“萧修湛的牢里,被人‘不慎’放进去了几百条毒虫。如今他浑身溃烂,与死狗无异,真正是生不如死。仇人这般下场,王妃……可还满意?”
姜姝宁没有说话。
她只是觉得更冷了,那股寒意几乎要将她的血液冻僵。
他是如何一边和姜瑶真纠缠不清,一边若无其事和自己虚情假意的?
萧凌川对她的抵触一无所知,他收紧手臂,将她完全圈禁在怀中,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双臂:“本王抱得这般紧,王妃怎么还觉得冷?”
他的碰触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寒。
“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折磨一个废人,王爷觉得很有趣么?”姜姝宁终于开口,声音僵硬得像冰棱,“你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别急。”萧凌川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她的背上,“他还不能死。待本王拿到那枚能调动他西榆私兵的虎符,再取他性命也不迟!”
虎符……
原来如此,今夜姜瑶真来景王府,是和他达成了某种交易或者约定。
也难怪,无论前世今生,他对姜瑶真总是这般“念念不忘”,因为她总能为他带来最实际的利益。
不想自己,于他而言,只是个偶尔能满足他口腹之欲、在枕席之间供他取乐的玩物罢了。
萧凌川又低声唤了她几声,见她始终不语,以为她是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这种时候竟也能睡得着。”
他强压下滚烫炙热的欲念,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
第二日清晨,凌风便匆匆来报:“王爷,宫里来圣旨了!”
姜姝宁听到这话,下意识一惊。
对她这样一个从天牢被劫出、藏匿于此的钦犯而言,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
“待在殿内,别出来。”萧凌川安抚道,“本王的寝殿,没人敢窥探。”
他说罢,便迅速起身更衣,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王府前厅,所有下人早已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传旨的太监章和,曾是东宫太子萧政贤跟前最得脸的内侍,此刻正皮笑肉不笑地立着,手中明黄的卷轴显得格外刺眼。
他尖着嗓子,不阴不阳地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景王贤明,为固国本,安社稷,朕心甚慰。今特赐霍、王、崔、赵四家贵女为景王侧妃,择吉日完婚,以充盈王府,开枝散叶。钦此——!”
最后一声“钦此”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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