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宝玉低垂着脑袋,心里却暗骂一声:蠢货!
粮仓被烧,杨添牵扯其中,无论如何都难活命。
他如果老老实实地认错,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负隅顽抗,朝廷岂能饶得了他?
最重要的是,你杨添不背锅,你想让汉王殿下背锅?
陈玉见杨添这般,当即转过身去:“殿下,杨添**,私自调动粮仓兵卒,致使粮仓被贼人烧毁,曹靖不能坚守本心留守粮仓,亦罪大恶极!”
“臣请殿下将此二人斩首,以儆效尤!”
杨添、曹靖闻言都吓傻了,曹靖颤抖着求饶。
“殿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上头的调令来办事啊,殿下!求殿下饶命!”
亦思马因的眼眸扫过痛哭流涕的曹靖,以及完全吓傻了的杨添。
“杨添罪大恶极,腰斩;曹靖**,斩刑,今日处斩!”
曹靖的身子瞬间委顿,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杨添则完全傻了,他不明白自己的令牌明明好好地放在身上,怎么就跑到了曹靖那里?
他在大都第一锅吃饭,令牌明明一直都在身上,他离开大都第一锅的时候明明还检查过。
到底是谁在害他?
杨添到死,都是一个糊涂鬼。
辽东军昨夜猛攻,令城中守军死伤惨重,城中随处可见悬挂起白色灯笼的宅子。
北蛮人的习俗与中原人相近,家中有丧事悬挂白布、白灯。
大都城,御史府。
悲切的哭泣声弥漫在灵堂中,一口大棺材摆在里面。
北蛮贵族、都察院御史巴图孟克面沉如水,他身边的妻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我不让儿子去城头守城,你非要让他去,结果呢?”
妇人不断地埋怨巴图孟克:“汉人的火炮那么厉害,你怎么忍心让儿子去冒险?你怎么忍心!”
巴图孟克一言不发,棺材里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满都孟克。
满都孟克去守城,本是走走过场。
巴图孟克准备让他受些伤、镀个金,就找个养伤的由头扯下来。
谁能想到昨夜辽东军忽然发了疯,乱战中满都孟克被神武大炮一炮轰死。
妇人的抱怨与哭泣令巴图孟克越发烦躁,巴图孟克浓眉微皱。
“夫人累了,带她先回去休息吧!”
四周女使闻言正好走过来,搀扶着妇人离开。
妇人离开的路上仍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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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巴图孟克。
灵堂里终于恢复了寂静巴图孟克抬起头看着那口大棺材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中岂能不悲伤?
正当巴图孟克望着棺材出神的时候巴图孟克的长子、大都城禁军统领伯颜孟克来到了灵堂。
“父亲礼部尚书张霁张大人来了。”
北蛮有自己的礼部尚书名为张霁只是因为身体不好很少走动。
至于尹礼他名义上是隶属于朱朝麾下的臣子。
凡是涉及军国大事的朝议尹礼都不会参与。
巴图孟克闻言眉毛一挑:“张大人他怎么来了?他重病在身为何亲自来?”
巴图孟克以为张霁是来祭拜满都孟克的但伯颜孟克却轻声回应:“父亲张大人一身白衣估摸着……家中也有人走了。”
巴图孟克沉吟片刻微微颔首:“走同为父去迎接张大人。”
张霁的家族张家在北蛮是老牌贵族他本人也是德高望重。
巴图孟克见到张霁的时候吓了一跳:“张大人您……怎么如此消瘦了?”
上一次见到张霁是两个月前那时候张霁精神头不错现在却满身的死气。
张霁干瘦的脸颊露出一抹悲色:“孟克大人老夫的孙儿没了……”
张霁第一句话便告诉了巴图孟克一个噩耗甚至连客套的话都没有。
可见张霁已经悲伤到了极致。
“这……张大人的孙儿也去守城墙了?”
巴图孟克心中一惊因为张霁家族一脉单传他的儿子已经在十年前病亡。
孙儿两年前成婚生育有一子如今那婴孩才两岁啊!
“汉王殿下抽调我北蛮贵族子弟去守城谁敢不去?”
张霁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可怜我那孙儿被辽东的神武大炮所杀!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流泪哭泣。
见状巴图孟克只好安慰他道:“张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张大人节哀……来咱们进屋详谈。”
巴图孟克看出来了这位老大人今天来绝不是为了祭奠
到了灵堂张霁上了香祭奠了亡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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