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陈灵珠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昨夜她被李济闹到半夜才睡,有些疲倦。伸完懒腰,她发现李济也坐起了身,正眉目舒展地对她笑。
她连忙用手掩住嘴,双眼警惕地看着他。
李济:“……”
见李济洗漱去了,陈灵珠连忙下床,快步走到妆匣前,打开镜子照了照。
还好,看不大出来。
紫苏进来服侍洗漱,见她在照镜子,笑道:“少夫人今日气色真好,尤其是嘴唇,不用唇脂都这么好看。”
做贼心虚的陈灵珠:“……”
她忙掩饰道:“我这两日有点上火,嘴唇都有点肿了,一会儿让厨房给我熬点梨汤喝。”
欲盖弥彰,她不说紫苏还没留意,她一说,紫苏立刻仔细看了看,然后道:“真的,少夫人,你的嘴唇红得厉害,看着还比从前丰润。不过,上火嘴唇会肿吗?婢子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啊。”
陈灵珠:“……”
“我也不知。大概是……大概是镇国公府和陈府的水土有所不同,我的身体也随着变化了罢。”
这话简直荒唐,镇国公府与陈府就隔几条街,怎么可能水土不同,好在紫苏对她一贯信任,她说什么信什么,也没再继续追问。
陈灵珠松了一口气,洗漱完出来次间用朝食,见李济又眉开眼笑地看着她,知道刚才的话全让他听去了,不由剜了他一眼,就是他让她“上火”,还敢取笑她。
李济自知有错,往她碗里夹了一个小包子,“今日包子做得很好,多吃点。”
她不客气地夹起包子,把它当成李济,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咬牙切齿地咀嚼。
李济笑着,怕她以形补形过度,真把自己气成了一只包子,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饼,平衡一下。
今日的早膳很是美味,陈灵珠渐渐专心,他笑了笑,不再闹她,又让几个丫鬟不用守在这里,去做自己的事。
待陈灵珠吃饱喝足,他忽道:“别动!”
她不免一愣,李济道:“你的嘴角有东西。”
她掏出帕子去擦,他将帕子拿了过来,“我来帮你。”
这登徒子定然没安好心,陈灵珠刚要夺回帕子,李济已经已经捧着她的脸,亲了上来。
陈灵珠:“……”
因为总感觉自己的嘴唇看起来不正常,今日陈灵珠都不敢去太夫人那儿了。太夫人是个老人精,眼睛虽然花了,可是该看到的东西她总能看得出来。
就连傅映瑶,她也希望她不要来了,不然,见了她这个样子,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
都怪李济!
她瞥了他一眼,那没脸没皮的家伙只讪讪地笑。
“真的看不出来。”
“你还说!”
“那我给你咬回来,让你消消气儿?”
陈灵珠:“……”
她扭过头不理他。
李济提议:“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外面的人又不知道你原来长什么样儿,还以为你的嘴唇本来就是这么丰润的呢。”
陈灵珠:“……”
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她接受了李济的提议,两人坐着马车来到了永安街。
一下马车,便看到街角有许多人围了一个圈,陈灵珠知道必有热闹看,拉着李济道:“夫君,去那边看看。”
今日本就是陪她,李济自然答应。
两人到了圈外一看,原来是在耍把戏。
此时卖艺人正表演顶缸。
只见那艺人将一个大缸高高抛起,然后用头顶、脖子、背部、肚子、膝盖、脚尖等各个部位去接住空中掉下来的大缸,那大缸几次差点掉到地上又被巧妙地接住,惹得围观的众人发出阵阵惊叹声。
陈灵珠也看得津津有味,随着众人将钱币抛到台中央。
李济问她:“好看吗?”
陈灵珠一边看一边点头,“好看。”
其实像这种把戏,她看了很多次,但无论看多少次,她还是觉得好看。尤其是跳火圈、喷火、刀枪不入、心口碎大石这些,每一次看,她都目不转睛。
李济看着她笑了,虽然他不觉得这些把戏好看,但陪着她看,似乎另有一番意趣。
看到百戏散场,李济带着陈灵珠去了金玉阁,掌柜的热情地迎了上来。
“世子,您来了?”
李济点头,问他:“我的东西怎么样了?”
“世子来得巧。”掌柜忙道:“刚刚送来,本想送到府上的,可巧世子就来了。”
“世子,世子夫人,楼上请。”
哈着腰将人请到厢房,又让人上了好茶,掌柜的道:“世子和世子夫人稍等,小人这就将东西呈上来。”
说罢快步下了楼,不一会儿,捧上来一个紫檀木镶碧玉的盒子。
“请世子和夫人过目。”
李济看似随意地对陈灵珠道:“打开看看。”
陈灵珠狐疑地看他一眼,给她的?他什么时候给她订的首饰?
李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示意她打开首饰盒。
掌柜在旁边笑道:“世子夫人,这是世子亲手绘的图,亲自到小店来订做的。小店照着世子的要求,紧赶慢赶了好一段日子,才做出了这副头面,您快看看合不合心意。若是哪里做得不好的,小店即刻拿回去让匠人更改。”
他是个有眼色的人,笑道:“世子夫人慢慢看,小人在楼下侯着,有事儿您二位叫一声,小人马上上来。”
说罢便含着笑哈着腰退了下去。
陈灵珠打开紫檀木首饰盒,见里面放着一套宝石点翠珍珠头面,头冠上的紫珍珠大而圆,珠钗上的珍珠流苏流光溢彩,光华摄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但这套头面特别的不是它们的华美,而是无论头冠、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还是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上面都雕有一只小巧的、憨态可掬的小猪,跟她帕子上绣的那只一模一样。
“补给你的及笄礼。”他在旁边道。
她抬眼看他,她在与他成婚的第二日及笄,当时他还昏迷不醒,自然不会送她什么及笄礼。
他似漫不经意道:“你是我李济之妻,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及笄礼岂能寒酸。”
李济大概是更改婚书时知道了她的生辰,她抚了抚鬓钗上的小猪,“夫君画得真像。”
女子的手帕虽不算什么私密之物,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拿出去给人的,李济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想来是拿了她的帕子,照着画了图,来订了这副头面。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笑道:“随手一画罢了。”
他自小聪慧,凡事一点就通,甚至无师自通,唯独在画画一项,却少了些天分。所以绘这一套头面的式样,着实费了他不少功夫。她的帕子是不能拿出去的,只能照着帕子画出来,但她那小猪看似简单,神韵却难描摹,他画来画去,纸上的始终是一只又丑又可笑的猪八戒。对着帕子画了无数次后,才终于叫他画了出来。怕下人描述不好,他又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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