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阳关县气氛火热,所有人都沉浸在酒宴的快乐之时,辽州的李府之内却是冰冷一片。
摇曳的烛光,无法驱散那近乎凝成实质的阴冷和绝望。
书房之内弥漫着一股窒息的味道,被打翻在地的墨水,混杂着昂贵的香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低沉哀叹。
此刻李弘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夜时间被抽走了脊梁一样,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布满骇人的血丝,脸色灰败得如同**,就连身上的衣服的纽扣都扣错了。
原本十分精神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摆在书案之上那两封信件。
两份信件几乎是同时抵达李弘的面前,而他们也是如同两把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头。
两封信件一封来自绣金楼,一封来自满洲。
而信件之上的内容也是十分简单:行动失败,全军覆没!
信纸之上的每个字都仿佛是一把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狠狠地印在李弘的眼睛里,将他心中那最后一丝的侥幸彻底烧成灰烬!
“中埋伏!全军覆没?”
李晟瘫软的呢喃,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一样,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断的颤抖。
他虽然不如他父亲老谋深算,但是此刻这两封信意味着什么,也已经不言而喻。
绣金楼五十名甲级杀,满洲八旗最精锐的索伦兵,这样的两股力量脸上,最后竟然被许阳反杀了个干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败二字这么简单,这代表着从一开始,李家就被许阳死死的算计在内!
李弘不惜花费了李府的半数身家,甚至不惜背上‘通敌叛国’的风险,从而布下的必杀之局,以一种最绝望,最滑稽,最血腥的方式被许阳彻底的碾碎!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绣....绣金楼的人都杀不了他!满洲的那些人也是废物!”
李晟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
“许阳一定知道是我们干的!否则他不会亲自登门来给我们送棺材的!”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李弘此刻嘴唇也哆嗦了起来,怎么办?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许阳返回阳关的时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也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最后依旧无济于事。
当初许阳登门逼宫,送来那二十八口棺材订单时,他虽然惊怒恐惧,但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的赌徒心态。
他还能动用绣金楼,他还有满洲的底牌!他还有机会!只要将许阳还未站稳根基的时候将他杀了!
然而现在自己已经所有的底牌尽出,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手段。
而许阳不仅没死,而且还完好无碍的回到了阳关县,甚至连伤都没有受。
反杀绣金楼**,团灭索伦兵,许阳的声望将会在上一层楼。
而他们李家呢?
背负着刺杀朝廷新晋平北将军之罪!
背负着勾结外敌,叛国族灭之罪!
这两条罪名随便一个坐实,都足够让整个李家彻底消失在辽州!
满门抄斩都是很好的下场了,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许阳手握六镇兵权,圣眷正浓,等他腾出手,捏死李家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更不要想着庞令明会保住自己,自从走私军械的事情暴露,自己帮他除掉了熊迫之后,自己就彻底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了。
庞令明现在恨不得李家立刻**呢!所以许阳对李家出手也必然是他乐意看到的一幕!
“完了!全都完了!”
李弘终于从沙哑的嗓子内挤出一丝干涸的声音。
此刻李弘仿佛已经看到,日后不久,李府被许阳践踏的一幕了。
“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李晟一把抓住了李弘的手,用力的摇晃,试图将李弘的神志重新唤醒。
“我们还有家产!祖爷爷在朝廷之中也有些门生故旧,不行咱们求求他们帮忙呢?让他们去陛下那参许阳一本!”
闻听此言,李弘脸上露出的绝望更深。
朝廷之上的那些人只认利益,他们怎么可能为了已经落魄的李家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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