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的声音含着无尽的愤恨,似乎要将整个仵作坊的房顶都给掀了。
陈昂闻言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的不悦。
“宋大人!我知道你丧子心痛,而今本官也能理解。”
“但是此事涉及一个刚刚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还有一个即将春闱科举的贡生!宋大人应该知道!此事若是稍微处理不当,就会发生更大的变故!”
“本官身为蓟州节度使,一切都要依照律法而行,如此才能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
陈昂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冷意,同时也是在告诫宋濂此事的复杂程度。
宋濂闻言身体微不可查地晃动了几下,眼神之中的怨毒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
他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得懂陈昂言语之中的意思,许阳现在动不得!
宋濂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几乎要喷出来的怒火和恨意,而后声音带着些许疲惫的说道。
“节度使大人,是下官有些失态了!”
“此事,实在是我儿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
“下官也无意将此事闹大继续深究些什么,如此下官可以等勘验完毕之后,再带我儿回家停棺七日入土为安如何?”
听着宋濂的声音,陈昂心中也是明白继续扣留尸体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相反只会彻底的计划他们之间的矛盾。
眼下宋玉到底是**的陈昂心中也已经有数,相比于这件事陈昂更在乎那发射铜丸的暗器是什么。
一念至此,陈昂沉默片刻之后,最终点头对着郑大风说道。
“郑仵作,将宋公子的遗体整理妥当,随后交给宋大人吧。”
“是。”
郑大风应了一声,而后对着宋濂拱手说道。
“还请宋大人稍等片刻,待我们将宋公子穿戴整齐便送出。”
宋濂闻言并未回话,也不曾继续多说一句话,一瞬间仿佛被手感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挺直了脊梁,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等待着。
须臾之后,宋玉的遗体被整理好,并且盖上了一块崭新的白布,几个仵作帮忙抬出来,看着白布之下的轮廓,宋濂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缓缓上前伸手想要触摸,然而却又在半空之中停下,最后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来人啊!请公子回家!”
宋濂声音落下,身后的家丁当即抬出来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随后将宋玉的尸体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字之后,宋濂这才缓缓转头向着面无表情的陈昂拱手一拜,而后道。
“拜别陈大人。”
说完,宋濂不再做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宋管家高呼一声。
“起棺!接公子回家!”
数十个家丁扛着棺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出了仵作坊。
此刻夕阳西下,远处的红霞好似鲜血一般的弥漫,在昏暗的日光下,宋濂的身影显得十分孤寂还有森冷!
陈昂站在仵作坊的原地,目送着宋濂带人缓缓离去,紧皱的眉头从未舒展。
宋濂最后眼神之中怨毒,陈昂记忆尤其的深刻,他知道宋濂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把玩着手中的铜丸,陈昂心中越发的沉重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宋玉的尸体被接回宋府之后,整个宋府便是陷入一片死寂的哀恸之中。
白幡高悬,缟素遍地,压抑的哭泣声音此起彼伏,日夜不绝。
而宋濂更是直接告假闭门,不见外客,似乎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蓟州城关于宋玉身死的消息和议论从未停歇,虽然陈昂阳已经下令**息,但是天下怎么可能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宋玉强掳紫苏姑娘,欲行不轨之事,最后却被紫苏姑娘击毙的消息不胫而走。
蓟州城内对宋玉的评价顿时斗转急下,从原本的蓟州四大才子之一,迅速堕落成为好色之辈。
虽然明面上宋家有人出面平息此事,但是暗地里还是无法遏制**的发酵。
驿馆之内许阳平静的度过了四天的时间。
这四天之内,除了有司曾经派遣一人前来官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当日的经过并录下口供外,再无人打扰。
陈婉儿在闲时倒是来过几次,除了告诉紫苏的近况,还有就是以各种理由赖在许阳身旁闲聊。
难得清闲许阳倒是也乐的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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