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虎身后的数百人齐齐低声怒吼,他们都是底层人,更是一个个有血性的男儿,听闻一个女子竟然被如此的对待,心中自然是愤怒至极!而今日能参与这等“大事”,竟有种莫名的兴奋和豪情。
随着众人将准备好的大字报全部都拿好,庞飞虎一声令下,众人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今夜本就是庞飞虎当值,所以行动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阻拦。
为了行动效率,庞飞虎特地将回下的百人分两人一组共计五十余组,随后在蓟州内城和外城之间散开。
先贴学宫,酒楼,茶馆这等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随后再是城门,街巷这种居住大量百姓地方。
黑夜之下,庞飞虎和他麾下的士卒宛如鬼魅一般的在蓟州城内来回地穿梭。
等到第二日天明之时,这些字字泣血的文字就能被整个天下所得知。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
整个蓟州城尚且沉浸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只有更夫孤零零的梆子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叫,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宋府,灵堂之内,幽光闪烁。
白烛高烧,香火缭绕,让整个灵堂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宋濂独自一人坐在宋玉的棺材旁边,身材消瘦得好似人干一样,宽大的衣袍在夜晚的寒风下呼呼作响,宋玉的身材挺得笔直,仿佛就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人皮灯笼忽明忽灭,让宋濂原本那张清癯的脸颊更显得阴鸷而狰狞。
宋濂浑浊的双眼望着棺椁之内,已经有些腐烂的宋玉,眼神逐渐由温和转变为愤怒和扭曲。
他一把捏碎曾经他送给儿子的那一枚温润的玉佩,言语森冷宛如幽灵一般的呢喃。
“玉儿!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白死的!”
宋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阴冷刻毒,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冰窖之中蹦出。
“许阳这个匹夫,以为劈了我宋府的牌匾这事就算完了!”
“哈哈哈!老夫要让他身败名裂!老夫要让他所有的功劳最后都成为他的催命符!”
“老夫也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被万人唾弃的滋味!”
“还有那个**紫苏!她以为躲在节度使府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有的是办法弄死她!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而已!能服侍你是她的福分!我要让她去地下给你做牛做马,永生永世赎罪!”
“还有陈昂那个老狐狸!他以为他能左右逢源!等我料理了许阳这个匹夫,下一个就是他!这蓟州节度使的位置他做得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蓟州到底是谁的天下!”
此刻的宋濂已经彻底的疯狂,眼神之中闪烁着阴冷的算计。
这几日他已经在暗中联络人手,准备证据,策划步骤,寒风吹拂而过,宋濂一句一句似乎是在诉说,又似乎是在向着棺材里的宋玉报告。
良久之后,灵堂的蜡烛忽然熄灭!
黑暗之中宋濂伸出那干瘪的宛如枯树一般的手指,抚摸过宋玉冰冷的脸颊,而后道。
“玉儿,你再等等。”
“用不了多久,为父就会让所有对不起你!看不起你!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血债,必须用血来还!十倍!百倍!”
宋濂握紧棺材的边缘,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这蓟州的天,该变一变了。”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宋濂整个人也骤然隐没的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节度使府,书房之内。
陈昂也同样心神不宁。
他披着一件外袍,站在书房的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中端着的茶杯也早已凉透,他却是浑然不觉一般。
心神跳动,情绪不宁。
这是一种久居高位者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种模糊的预感。
恐怕今夜之后整个蓟州城都不会太平。
陈昂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陈婉儿复述许阳的那一句。
“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
声音回荡震耳欲聋,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心情复杂无比。
一方面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一方面心深处那丝被官场磨砺得几乎熄灭的热血与正义感,似乎也被隐隐点燃。
宋濂今日之举实在是**人怨,也超出了作为人的底线。
若是真的让这等衣冠禽兽继续逍遥法外,继续作恶,那他这个蓟州节度使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同时,陈昂也比任何人都知道,挑战这些世家门阀的难度到底有多高,又是何等的危险!
朝廷之上那位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尚且无法应对。
而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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