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凝松开了挽着阿瑾的手,曲膝行礼,“云尘师叔好。”
阿瑾本想转身就跑,可素凝在这儿,她不能叫她瞧出意外,便跟着敷衍地行了个礼:“师叔好。”
云尘脸上笑吟吟,看见阿瑾一脸的冷漠,知道她还在生气,心下十分吃痛。
“师叔,我和师妹也没聊什么,就随便说说,女孩子的事情嘛。”素凝娇滴滴地说道。
这个语气让阿瑾很不爽,此刻她既不爽素凝,更不爽云尘。于是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不说话。
素凝察觉到阿瑾的态度,不明所以,轻轻推了她一下:“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阿瑾冷冷道:“师叔嫌我做事冲动,不够稳重,前些日子才罚我去思过崖思过。如今我痛定思痛,自然要寡言少语,免得惹人讨厌。”
云尘心中大叫冤屈,却当着素凝的面不能说出来,只得轻轻叹气。
素凝歪歪头,俏皮地说道:“小师妹明明是很可爱的呀,满腔热血,怎么会惹人讨厌呢?师叔,你是不是冤枉人家了?”
阿瑾听得素凝说“热血”二字,忽然忆起当日在澹台山庄,和花映比完武,云尘说她有一片赤子之心,心里稍稍柔软下来,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云尘朝素凝笑笑,“我只是怕她莽莽撞撞的,影响到了你们。”
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认真想了想,阿瑾这般聪明,难道还不懂如何与人打交道吗?是我之前操心太过,总以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道法自然,无为而治。我枉做你们师叔了,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阿瑾明白他是在为那日的不愉快而道歉,心里顿时畅快了很多,抿着嘴唇不说话,极力掩饰着眼里的笑意。
素凝只顾看云尘,没注意阿瑾的小情绪变化,掩嘴笑道:“师叔说哪里话。要我说,就是武当人人都太客气了,只有师妹才是最有趣的,我就喜欢来找师妹说话。”
阿瑾笑嘻嘻地拉住了素凝胳膊,“师姐,今日可不巧了。我刚收到家书,正想回房间好好看看呢。”
她又转头对云尘说:“师叔,素凝师姐想找人说说话,你是惯会说教的,不然今天你就陪陪她嘛。她比我温柔多了,定不会惹你生气。”
说完也不等他俩反应,直接蹦蹦跳跳跑走了。
云尘:……
素凝无奈扶额:“这小师妹,着实任性。”
云尘带着歉意道:“阿瑾素来便是如此,还请多包涵。”
素凝望着阿瑾跑去的身影,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一丝艳羡,“小师妹性子直爽,做事说话都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就是什么,真好。”
她转头看着云尘,盈盈曲膝,甜甜地笑着:“师叔可是找我有事?”
云尘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凌烈他们这些日子都在练武场和武当弟子比武。若是你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罗山派的功法。”
素凝语气娇昵:“我那功夫恐怕入不了眼,到时候师叔和师兄们就要笑话我啦。”
她又眨眨眼,“出来这半日也有些乏了,我先回去休息下,晚点就去练武场看你们比武吧。”
说完,便行礼离开。
云尘微笑看着她离去,心中再明白不过,这是不愿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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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回到房间后,先是在床上躺了一阵,再四下确认没人偷看后,迅速在房间收拾起来。
等到隔壁明净回房后,她亦是先等了一会儿,再次确认周围没其他人,便怀抱着一个小包袱,如猫儿一般“嗖”地蹿进了明净房间。
“哎哎,干什么?”明净吓了一跳。
阿瑾进房间以后立即关上了房门,“师姐,是我。”
明净松了一口气,仍是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嘘,”阿瑾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先帮我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要藏这包东西。”
明净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发问,径自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最下面拿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
阿瑾打开小箱子,将那包东西放了进去,亲眼见明净将它锁上,并放到衣柜深处,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师姐,你可得帮我藏好了,这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别让其他人得到。”阿瑾一脸郑重交代着。
明净大惑不解,“师妹,你怎么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
阿瑾神情严肃,“师姐,我很可能是被盯上了。”
她坐下来,自行倒了一杯水,细细说了今天在花婆婆那里发生的事,“师姐,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盯上我干嘛。但我不怕,天塌下来我都能担着。”
明净瞧着她一脸豪气都样子,又心疼又好笑,“那师妹,你刚才那一包东西又是什么?难道别人盯上你是因为那些东西?”
阿瑾缓缓摇摇头,“他们盯上我,是因为我的身份。那些东西是我家里的玉佩信物之类的。虽然没有我本身重要,但要是落到他们手中,他们说不定会拿着去要挟我家里。”
明净略略听出来一些思路,继续问道:“师妹,他们为什么盯上你,你家里是?”
阿瑾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姓澹台。”
明净恍然大悟,细细想了一会儿,明白了许多,“可是,你好好地在武当,他们盯上你做什么?”
“觉得我好欺负呗!”阿瑾愤愤然地说,“师姐,你想想看,我是武当弟子,又是澹台山庄的九小姐,关键是武功还不太好。他们要想做什么,抓我是最划算的了。”
“可是,师妹,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江湖上的大局我不明白,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多管闲事呗。”阿瑾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又给明净讲了澹台家与刘家议亲,一帮不相干的江湖人上赶着送新婚贺礼之事。
“真是岂有此理,”明净听后愤愤不已,随即又十分担心,“师妹,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告诉云尘师叔和元凌师兄吧,多个人知道便多点保障。”
阿瑾拍拍明净的手,“师姐,没关系,迟早的事,躲不过的。就算他们不对付我,也会对付其他武当弟子,说不定就是你,或者乌白师兄,甚至元凌师兄,那还不如是我。你知道田忌赛马的故事吧,他们知道我的武功比不上你们,就不会用中等马甚至上等马来对付我,那么你们来救我就会容易得多。”
明净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抱住她,“你呀你,说你幼稚吧,偏偏你又讲得出一堆大道理,说你成熟吧,做事又着实冲动。”
她起身在房间内翻来翻去,翻出一些东西堆在桌上。
“你既心意已决,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来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能用上的吧。”
桌上的都是小东西,有装在小盒子里的银针,也有小刀,甚至还有药膏。
“他们要是抓住我,肯定不让我藏这些东西,”阿瑾认真思索着。
明净解下阿瑾头上的发带,取出盒子里的银针,轻轻别了几枚上去,再小心翼翼把头发束上去,“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你自己需得记住这发带里有银针,小心别扎到自己。”
阿瑾伸手摸了摸,点点头,对明净笑了笑。
明净对着那些药膏叹了口气,“这些都不好藏啊。”
她把药瓶翻来翻去,忽然看到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小瓶子,便拿起来递给阿瑾。
“这个可以用!这是静檀师父亲制的银丹怡神香,最是醒脑的,你涂在袖口或者领口处,要是他们用迷药,你闻一闻这个就能清醒不少。而且离得远了闻不到,只有鼻子触着才闻得到,七日都不会散味。”
阿瑾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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