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避而不谈。
她直截了当地转移话题:“我和怪盗基德暂时搭上线了,之后你们有易/容/需求可以找我。”
降谷零忍不住侧目而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怪盗基德竟然能和人达成协议,他有些好奇富江是怎么做到的。
惊人的好消息,诸伏景光想,一手没人知晓的易/容在许多时候都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我提供帮助,你们就不准继续追问。
诸伏景光自然收下这份助力,他换个温情些的话题:“姐姐最近有和高明哥联系吗?”
富江的表情松动许多,不提到黑衣组织时她就自动切换回好姐姐模式,毫无隐瞒毫不保留。
她有些忧愁地摇头:“最近没有,在国外联系不方便,高明哥现在是长野地方裁判所的法官,我打算过段时间回家看看。”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到诸伏景光面前,掰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诸伏景光顺着她的动作晃脸,富江满意收回手:“化妆技术比以前好多了,相当自然。不需要我帮忙,现在你和高明哥站在一起估计都看不太出来是亲兄弟。”
降谷零想起自家幼驯染以前被按着练化妆的狼狈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诸伏景光瞪两眼。。
诸伏景光的化妆技术最初是跟着富江学的。
他刚上警校,和他同期的学生大都还没确定后续的就业方向,诸伏景光却已经觉得卧底或许是个好主意。
卧底需要尽量与原先的身份拉开差距,化妆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为此特意请教在此方面相当精通的姐姐。
他自小就决定要当警察,父母尚未去世之前,他就和在长野的好友山村操约好了都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父母离世后他被东京的亲戚收养,遇到了虽然被歧视但依旧希望守护国家的降谷零,两人相伴而行,诸伏景光失去父母,而降谷零早年丧母,父亲也近乎不存在。
他们把彼此视为手足和挚友,已经相当于家人。
他们就读同一所小学,却在不同班级,所幸在国中成为同班同学,高中亦是如此,最终进入大学的相同专业,寝室都是同一间,在大学毕业后也相约进入了同一所警校。
降谷零还是念念不忘艾莲娜医生的下落,一路追查,优秀的推理能力和调查能力让他摸到了黑衣组织的边缘,因而决心成为卧底。
诸伏景光则更迟得多发现不对。
那时诸伏景光刚升上高一,成为了一名在学校饱受欢迎的男子高中生。
高中生活更丰富多彩,人际关系也更轻松,国中和小学时的肤色发色歧视已经销声匿迹。
和降谷零形影不离的诸伏景光也不再是怪胎,而因为优秀的容貌和温柔性格饱受欢迎,情书塞满抽屉,他不得不花大把时间回信拒绝。
除了这些小小烦恼,他的生活顺风顺水。
可在这个学期刚过一半的时节,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经常有人盯着自己,却找不出实质性证据。
要不是降谷零也提出了相同的观点,诸伏景光肯定会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神经过敏,或者是那场难以抹平的童年创伤的又一后遗症。
“Hiro,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放学后总有人盯着我们看?”这是在天台上掏出饭盒后,降谷零说的第一句话。
诸伏景光大吃一惊,先是为自己的感觉没错感到些振奋,随后又因为的确有人跟踪而陷入点不知所措的烦恼。
日后无所不能的公安先生们如今虽然仍是稚嫩的高中生,却已经有些成熟的风范。
他们边吃午饭边商议,半个午休就定好了计谋。
所以在放学后,诸伏景光独自离开,绕进偏僻的小巷。
降谷零翻墙出校,远远地跟在诸伏景光身后,成功堵到了那位困扰了他们一周的跟踪狂——
一位全副武装,从帽子到墨镜到口罩再到包裹全身的黑风衣一应俱全的可疑人士。
诸伏景光站在巷口,降谷零站在巷尾,二人步步紧逼。
降谷零双手抱胸:“跟踪狂先生,你跟踪hiro那么长时间,该露出真容见见面了吧。”
可疑人士环顾四周,目测小巷的墙面不足以飞跃,而她刚出院不久,的确也没法一人打过两位年轻力盛的高中生。
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换个地方说话吧。”
居然是女性吗?!
诸伏景光眉头紧锁,降谷零本打算直接将人押送警局的手也暂时停在半空。
她看出二人的犹豫,深呼吸后重申:“换个地方说话吧,我会解释清楚的。”
她隔着墨镜看向诸伏景光,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悲伤和怀念:“……请相信我,至少暂时相信我,景光。”
十分钟后,他们走进降谷零家附近一家价格不菲的餐厅。
可疑人士坚持要请他们吃顿饭,他们坐进包间,她把菜单递给两个高中生点餐,在他们被价格吓到后只得自己点了几样很合诸伏景光口味的菜品(降谷零在心里怒斥跟踪狂的无孔不入),特意多要了份荞麦凉面。
她嘱咐服务员在二十分钟后再上菜,期间不要有任何人进入包间。
可疑人士试图让降谷零离场,被诸伏景光果断拒绝,他坚定地说:“没什么是zero不能知道的。”
降谷零不自觉地挺起胸口,为幼驯染颁发的徽章感到骄傲。
她仔细打量降谷零,在他几乎浑身发毛后才叹息一声。
诸伏景光看着她拿掉帽子,散下一头蜿蜒的黑色长发;
她取下口罩,露出苍白虚弱的半张脸;
她摘下墨镜,一双和他极其相似的蓝眼睛温柔地看向他。
诸伏富江说:“好久不见,景光。”
诸伏景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像失语症复发般无力,他的视线摇摇欲坠,近乎要晕倒在当场。
余光中他看见降谷零紧张地扶住自己,而富江——他的姐姐,慌忙扑过来,嘴唇一张一合,在呼喊他的名字“景光!”。
“景光,藏在衣柜里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不要出声。”这是七岁的诸伏景光最后记得的母亲的遗言。
他躲在衣柜里,被诸伏富江死死抱在怀里,捂住眼睛和耳朵。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诸伏富江强行压抑的啜泣和慌乱的心跳,衣柜外传来打斗声,锐器刺入身体的闷响,痛呼声,血液滴滴答答流淌,凶手的脚步四处蔓延。
诸伏富江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衣柜中空气闷热无力,毫无流通的迹象。
在她的颤抖和泪水濡湿后颈的湿漉感中,诸伏景光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他才醒来,警察把他从衣柜里抱出,和姐姐一样捂住他的眼睛,他闻到遍地的血/腥/气息,来自父亲,来自母亲,来自姐姐。
他在葬礼上见到父母的尸首最后一面,葬礼上人来人往,他认识一些,也不认识一些,他只能牵着高明哥的手,咬住嘴唇落泪。
葬礼结束时,富江还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她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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