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社死,玉想衣是彻底体会到了。
“军师,该走了!”
“军师,您莫要再纠结了。地宫湿冷,言军医说了,您不能在这般环境中停留太久的。快随我们出去吧!”
玉想衣抱住地宫中乌木鎏金的廊柱不肯松手。
他木着脸,一句句驳斥着下属们的劝解:“地宫之势错综复杂,其中藏着无数谜题,如今无人能参考,唯有我能解开一二,我怎能轻易离开?”
“可是言军医说?”
“若会有事,早便该有事了。我在这地宫呆这许久,也未感觉有分毫不适,竟比刚来墨城时还好些。这地宫必有玄妙之处,我更应该在此探寻一二了。言修竹远在临淄,哪儿管的着我,你休要胡乱扯他的大旗。”
“阿玉……”
“不走!”玉想衣下意识反驳来人,回完才感觉声音不对,转头望去,发现是方才去与秦琛及听信赶来的连云起等人汇合,商议军事的缪万希又赶了回来。
“阿玉,地宫地势复杂,隧道也大多狭窄,你如今——”缪万希瞥了一眼身侧,嘴角轻扬,又赶忙压下,接着叹道:“如今,怕是很难自如通过。你便是再心急,今日怕也是难以寻到眉目的。”
他在笑吧。
他绝对在笑他!
玉想衣憋了一气,松开紧抱着廊柱的手,甩手便要朝一旁走去。
缪万希忙上前拦他,取过披风披到他肩上:“阿玉,是我的错。我们先出了地宫,就近找一处房舍歇息。你忘记了,那藏宝图我也曾看过。待我带人理清过地宫,排查危险,我们再下来细查,如何?”
玉想衣看了眼缪万希,见他神情真挚,闭了闭眼,一时竟有种自己在胡闹为难人的错觉。
他决定面对现实。
“罢了,走吧,去城主府。”
地宫各处已听吩咐,挂上了明灯,整个地宫亮如白昼,再不复之前的阴郁冷寂。
地上散落的金银等物也被人带领着各自收纳归库,周围多的是人清扫收整,却俱都静默无言,无人敢往二人处看一眼。
玉想衣提起勇气,朝着不远处大开的的地宫入口处走去,随着他的走动,脚上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
声音回荡出去,竟还有回声,在此刻安静的地宫中显得分外响亮。
玉想衣:……
静默无言。
所以,事实证明,能难住他的难题,同样也能难住旁人。
几个战功赫赫、武艺高强的当世英豪,围着玉想衣的镣铐研究了几个时辰,都无人能将这镣铐成功打开。
这镣铐材质看起来绝非俗物,暴力破坏不可取,如今看来只能徐徐图之,另寻他法了。
不过紧接着,一个更大的问题来了。
不仅镣铐难以打开,镣铐所连木床竟也坚固非常。
这就意味着如今,不论他想如何行动,都不得不拖着这极长的镣铐与扎实的木板床……
木床堪堪能通过地宫大门,这地宫竟意外的建在了墨城闹市区中,距离城主府也颇有一段距离,其中要穿过很长一段集市。
连云起刚刚自临淄带了不少兵马前来交接,大昭也绝没有攻下城池便勒令百姓歇业不许出门买卖的先例。
如此,玉想衣简直不敢想象,当他拖着铁链,抬着木床,带着他这身极有标志性的装扮在墨城里晃荡一圈,明日市面上又会流传多少精加工过的“如玉公子奇闻轶事”。
正想着,玉想衣突然感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起,一惊之下,他朝上探去,却被人伸手用披风一裹,视线被遮挡的齐全。
“主公?”
“阿玉莫慌,我自有办法。”
等到再度得见天日,玉想衣打量一圈,发现自己连人带床被围进纱幔里,木轮吱呀声响起,这大概是拆了辆马车,才做成的临时运送站,足以装下他与离谱的超大木床。
嘈杂的声浪被阻挡在纱幔之外,玉想衣靠在围栏上,一时醒不过神来。
“主公,我依稀记得,我们做的是捋顺剧情线任务,不是攻略男主任务吧?哇哦,主人,不得不说,男主对你是真的上心啊,香车宝马什么的……”
玉想衣打断它的喋喋不休:“嘘,别吵,我在思考。”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虽说因那原著剧情过于癫狂,玉想衣草草看过,就塞去压了箱底,但基本的剧情他还是记得一些的。
尤其是原剧情中有段描述,说缪万希在攻下京都,安定各方局势之后,一鼓作气拿下了墨城。
彼时皇后仍在,缪万希以一城之花献给皇后,又亲自抱她赏花,为她亲手打造花车巡游,执手相望,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在新剧情开始后的男主的回忆中频繁闪过。
如今不过眨眼间,攻下墨城的时机错了便错了,这方世界时间线本就混乱,只要最终任务能达成也可。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缪万希真爱亡妻的戏份也往他身上套啊!
这可不兴瞎套!!
小A震撼:“所以!难道主人你就是那个皇……”
与此同时,冥思许久的玉想衣瞬感豁然开朗,与小A一同开口:“我说我怎么找不到皇后,原来是我挡了好大儿的姻缘啊!”
说着,玉想衣愤愤不平继续道:“这剧情线也太懒了些,这也不能什么事都拿靠的近的人充数啊。没有皇后,后期剧情不好开展可怎么办。”
小A适时的闭上了嘴。
虽然总感觉主人的推测有那么点歪。
不过,一个好的人工智能,就应该有无条件相信主人、必要时期闭嘴不言的自觉。
正想着,马车猝不及防颠簸几下,玉想衣原本跪坐在木床上,此时伸手扶住车栏,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玉想衣蹙眉,还没等他开口问话,车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熟悉的香味顺着飘起的纱幔只扑了人满怀,玉想衣拾起一旁的折扇,用力扇开聚起的烟气。
又是熟悉的黄粱一梦。
竟还要拿这老一套来对付他吗?
玉想衣压下转瞬间的不耐,抬眼看去,伴随着流苏碰撞的叮铃声,一女子欺身上前,同他贴的极近,抬头间,未加遮掩的狡黠明眸映在他的眼前。
“又是你?”
那女子将玉想衣带着些许惊诧的表情尽收眼底,满意的笑了。
她晃了晃收起的油纸伞,避开尖刺,听它下方流苏缠绕碰撞的叮铃声响。
“我说对了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
“前面是何人?”
秦琛刚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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