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忙得要死,回来还得给他端屎端尿、擦屁股。
可跟这人生气又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等你将来醒了,我再找你算账。”沈穗恶狠狠的要挟。
瞧着秦晋生没反应,她又轻轻捏了下男人的脸,“现在不欺负你,有点不合算。”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怎么还小孩心性呢。
“不过我今天算是干成了件大事。”沈穗拿起放在桌上的合同,给秦晋生念了起来。
念叨后面,沈穗听着自己声音有点大,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总之我现在租下了店面,已经把锅、蒸笼解决了,再就是去买碗筷盘子。”
桌椅的话,也是个大开支。
除了桌椅还得请泥瓦匠师傅,帮忙砌灶台。
好在已经打听到了,等下午去找人就行。
但是不是还得把墙面给刷一下?
现在脏兮兮的不太像样。
刷漆需要时间,要不直接墙上贴报纸?
“你觉得呢?”沈穗给男人收拾着,问他。
“我下午再去看看好了。”
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出去中午也没回来,沈穗随便吃了点,给秦晋生喂了牛奶又冲了鸡蛋。
补充蛋白质嘛。
她跑了大半上午也有点累,下午没着急出去,先给秦晋生做了按摩。
男人的身体还是硬邦邦的,每次给他全身按摩都能让沈穗出一身汗。
毕竟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别看沈穗瘦弱,一个人照顾秦晋生还真不用人搭手。
就是忙活了一通,浑身汗津津的。
她也躺在床上休息了下。
“我就睡一小会儿。”她今天跑了大半天,又是跟人谈买卖打机锋,又是察言观色的。
真挺累。
心累。
躺在男人外面,沈穗眯眼。
没多大会儿竟然做了个梦,梦见秦晋生冲自己笑。
从来都是闭着眼的男人,冲她笑得时候,眉眼间都染上了精气神。
跟躺在床上没两样。
“沈穗,你叫沈穗。”
对,她叫沈穗。
自己出生那会儿,她奶奶想着家里再添个小子。
听说是闺女后,打碎了手里的碗。
原本说就叫她沈碎,记住那个碎了的碗。
但户口本上登记时,工作人员说碎字不好,“这会儿庄稼正待秀穗,就叫沈穗好了,寓意着丰收。”
那年公社里还真是大丰收,她奶又开始张扬起来,抱着沈穗四处张扬,“多亏了我孙女名字好。”
可惜第二年全国降水少,再加上一些政治因素,导致陷入了为期三年的灾害之中。
她在奶奶那里的待遇急转直下。
不过老人家没熬过那段时间。
当然,沈穗那时候才多大点呀,压根不记事呢,哪知道这些。
就是她娘经常说,“我家穗穗是命大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可能人生就像是那个她出生时奶奶打碎了的那个碗。
不破不立,得重来一次才有好福气。
沈穗被男人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粗糙,大概是平日里在部队操练多。
手上不免有些老茧。
摩挲在她的手背上,沈穗觉得有些痒,她想要后退,但被男人拦住了去路,“我们是夫妻,你躲什么。”
夫妻。
是啊,他们是夫妻。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对!
秦晋生咋醒了?
沈穗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秦晋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梦里头那个不安分的手,这会儿藏在被子下面,啥动作都没有。
怎么会做了这么个梦呢。
沈穗都觉得有些害臊,她这是想要男人了?
呸,才不是呢。
沈穗去洗了把脸,饶是冷水浇过,也止不住的发烫发热。
沈穗连忙收拾了一通出门,借了个小推车去弹棉花那里把被子拿回来。
旧被芯重新弹过后也是松软的,这是用来做褥子的。
至于新被子,沈穗从柜子里拿出老太太给自己的被面。
直接在院子里弄了起来。
飞针走线的麻利,不到两小时这五床被褥都堆在了床上。
本来是自己和仨孩子一人一床,不过她那床先便宜秦晋生了。
“给你做的新被子,看我心疼你吧,回头你可别翻脸不认人。”沈穗又给人换了尿袋,她又得出门,去找泥瓦匠,顺带着想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更大号的尿袋。
现在这个尿袋太小了些,容易渗出来。
“我出去找泥瓦匠商量下砌灶台的事,你老实在家待着,等回来我熬小米粥喂你。”
她
在秦晋生脸上亲了两口,这才出去。
出门就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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