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香蕉汽水交给刘阿姨拿着,念白手脚并用爬上椅子,胳膊拄着桌面低头看信,板着小圆脸,颇有点挥斥方遒的指挥家做派。
三位公安大学的校友面含期待,这孩子不会又要给他们制造惊喜吧?三岁认字,放到别的小孩身上有难度,对咱记忆力超强的大逗逗来说,兴许不是问题。
信纸上的指纹已经第一时间被提取,防止破坏原件,物证科的人细心地在每张信上套了透明油纸,不影响看清字迹。
念白粉嫩小巧的手指迅速锁定其中一张信上的一个字,脆生生道:“这是一。”
小孩眯缝着大眼露出招牌得意表情,抬起脸求表扬。
大人们:“……”
不捧场是吗?念白又去指,“这是大,有好几个一,好几个大。”
“然后呢?”
李炳哲问得有些多余。
小胖孩爱表扬,不爱吹牛,晃着脑袋道:“对不上。”
乾元界通用的文字比这里的字复杂玄奥多了,她没那么全能,一来就会认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字。
小蜃龙爱听故事,但晕字。
戴豫这两天笑的次数比过去两年加在一起都多,“昨天我开车路过医大一院,把楼上招牌念给她听,就是这么对上的。”
感情小孩的看信就是看看而已。
失望倒不至于,李炳哲和刘之杰若有所思,他俩也快成儿科大夫了,热爱研究天才儿童。
“她只会看,加上记忆好,脑子里并没有多少积累。”刘之杰说到了点子上。
“无论多天才,她也只是个小孩崽子。”
小孩崽子朝刘之杰要来汽水,灌了一口,被气泡顶得一激灵,斯哈斯哈还不忘评价,“大香蕉甜!”
“不是甜,是齁甜,少给她喝这玩意。”小孩都这样,不爱吃水果,最爱水果味的香精,戴豫怕他家天才儿童不等换牙,小米牙就让碳酸水和糖精给融了。
刘之杰这两天被小孩哄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立即护上了,“又是不天天喝,偶尔喝一下没事,你放心,我昨晚就给她买了儿童牙刷,等喝完,再给她刷遍牙。逗逗,别耽误你爸干活,咱回宿舍睡午觉去。”
“骑大马。”
“走起。”戴豫的脖子还没机会被女儿跨,刘之杰的倒是先安排上了。
忽略刘之杰后脑勺的马尾,看着背影有点父慈子孝是怎么回事?李炳哲甩了甩脑袋,由父想到了母,偷觑了师兄一眼,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逗逗的病好了,这么大的事得告诉她妈一声吧?”
“看信,先把案子破了。”
明白,师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重新整理,把上杆子跪舔送钱,恨不得掏空家底求邵青结婚的信先放一边,留下了8封信。
“师兄,你看这5封信,落款是同一个人,赵伟健。”
按邮戳时间排序,第一封信赵伟健先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河南那边的养猪大户,还很实在地承认自己长相一般,年轻时家里困难,耽误了姻缘,如今父母已经去世,兄妹都成家了,孤单的他想找个能力强的帮自己管理生意。
这人肚子里有点墨水,咬文嚼字挺有水平,信尾还附了一首诗,好些人就吃这套。
花了点时间,戴豫和李炳哲逐字逐句把赵伟健的信通读了一遍。他每封信都写得很长,人实在吗?也不尽然,态度若即若离的,有试探,有考量,也没明确表示对邵青很满意,但每封信必附上一到两首长诗。
李炳哲拍大腿,“我媳妇跟我说过,谈恋爱得像猫,不留恋,时不时挠上两爪子,勾得人抓心挠肝,才是最高境界,这个赵伟健就是模版,太特么厉害了。”
戴豫撩起眼皮,“你就是这么成功的?”
“咳咳,她骂我是呆子。”
赵伟健和邵青最后通信是在一个月前,男方没提要来谭城见面。
戴豫给王伟打电话,让他着重把编号22-26,这5封信上的指纹跟邵青出租屋里提取的指纹作比对,看看有没有重合的。
邵青家少有外人踏足,指纹不算复杂,王伟那边很快出了结果,赵伟健信上除邵青的指纹外,有数枚指纹都出现在出租屋内。
两个通信的笔友还是见面了。
但是赵伟健是不是杀害邵青的凶手,没有直接证据,还有房东口中满脸凶相的男人是不是赵伟健也需要查证。
已经安排画像师根据房东的描述进行画像。
戴豫没停顿,按照赵伟健信封上的地址拨给了河南那边的兄弟单位,某县派出所。
养猪大户在县里肯定算名人,不难查。跟他预料的一样,当地没有叫赵伟健的养猪人,当地甚至没有养猪场。
这是婚托碰婚托,来了个对对碰。
按照画像师新出炉的画像,戴豫描述了嫌疑人的长相,请兄弟部门帮忙核实这个人,经过多重转述,这人面部和身材又没有明显的特征,在那边找到人的希望渺茫。
新邱市那边也核实过了,邵青出示给房东的身份证是假的,当地公安系统查到两个同名同姓的邵青,外貌都对不上。
假邵青已经死亡超过36小时,戴豫手头上只有一个疑似嫌疑人。
画像被复印后送到陵东街道,第二轮排查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李炳哲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透着沮丧,“凶手能想到把邵青的随身物品搜走,具备反侦察经验,杀了人不会留在谭城,八成已经跑了。”有时候火车站太多,交通太发达也不是好事。
戴豫虽然没开口附和,但也承认凶手确实狡猾。
邵青衣着时髦,爱打扮,又不缺钱,出租屋没有搜出黄金等贵重首饰,兴许被凶手抢走了,但他又没有杀个回马枪把存折拿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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