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宗,泊飒殿。
蔺淮书早上刚起,便听见下属匆匆来报,蔺赖没死。本来睡眼惺忪的他困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震惊,他不可置信,再问了一遍。
“你说谁活了?”
下属头埋的更低,只到:“您的父亲蔺赖,没死。”
他瞪大了双眼,倒抽一口凉气,手紧紧的抓着床头,暗道:“我怕是命不久矣。”
而后他又急忙安排了起来:“将我儿子暂时送到乡下庄子上!要快!让洛阳随他一同去。你再让秦风联系我哥,派些人过来。再把晚芳仙尊请来!去啊!快!!”
他翻身下床,赶忙换好衣裳,不复往日的肃穆,正当焦头烂额之际,一人敲响了泊飒殿的门。
“来者何人?”
那人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宗主,是我。”
来人是他借思亲的由头寻回来的弟弟,是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一个。
蔺淮书正了正神色,便叫他进来。
下属识趣的走开后,弟弟干脆利落的跪下,不卑不亢道:“哥,润之今日便要启程去外学习了,特来给您道个别。”
蔺淮书看着这个干活利索、做事细心的弟弟,只觉得十分满意,虽然这个弟弟和他自己还有他爹长得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没事,只要他一直这般,这便是他最好的弟弟。
“嗯,你是我几个弟弟中,我最为满意的,去了之后要多学多看,尽量少掺和那些争斗,别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不过若是别人欺你辱你,你大可以反击回去。要记住,伤你便是伤了我栖梧宗的名头,若是有人敢这般,你大可以告诉我,哥帮你解决。”
润之有些感激的看着他,而后又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灼灼,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蔺淮书发觉此事,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不愿与哥说吗?”
润之内心挣扎,他言:“哥…润之愧对哥的恩情!”
蔺淮书挑眉,明知故问:“哦?那润之欺瞒了我什么?”
润之内心惶恐,他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待他如手足般的“哥哥”,还是选择告诉他真相:“哥…唔,对不起,哥,我其实…我其实不是您的弟弟。家父早亡,母亲被贼人强掳了去,只剩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我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我才来…”
蔺淮书淡淡的抿了口茶,道:“我知道。”
润之身体一下子僵住,不可置信的问:“您说什么?”
“当时前宗主已死,即使来认亲,也不能保证是否为我的亲人,你与我长的无半分相似,我能不知道吗?”蔺淮书将茶盏轻轻放下,温柔慈和的笑着,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能洞穿人心,他道:“可不知怎么着,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
蔺淮书故意停顿,润之也因此不安。
他似乎十分满意这个弟弟此等模样,浅笑道:“就觉得,你应该待在我的身边。”
润之膝行上前,轻轻抓住他的衣摆,复问:“哥真的不怪我吗?”
蔺淮书弯腰,气息喷洒在他的耳侧,那蛊惑人心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为什么会怪一个努力活着的人呢?”
他适时拉开身位,起身朝门外走去,即将出门之时,他又到:“锦瑟仙尊的身世知道么?”
“知道,好像是鹤家主遗失多年的亲弟弟。”
蔺淮书扭过头,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看着他,道:“不。锦瑟仙尊根本就不是什么遗失多年的亲弟弟,而是鹤家主私自认下来的。”
“为何家主会认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人为弟弟呢?若是义弟也就罢了,为何是亲弟?”
“古来万事,忌讳有三,有一点便是有钱无权,玺国覆灭后,鹤家失去了皇家这一大靠山,急需寻找另外一个人来巩固权力,只是可惜时局动荡,要想找一个人也没那么好找。不过鹤家主眼光好,看中了锦瑟仙尊,便想着在他羽翼未丰之时拉拢,而当时的锦瑟仙尊,也急需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义弟毕竟隔着一层,还不如干脆认成亲弟呢!”
“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以后去轻慢锦瑟仙尊,而是想告诉你,在绝对的能力和手段前,一切都不是问题。若是这修真界上有一个十分紧急的事,并且只有你一个人会,那么哪怕你身负罪名、万人唾骂,也有人会在所不惜的保住你,直到你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的那一刻。”
“你就算真的不是我弟弟,又能怎么样呢?哥认你一辈子。等你学成归来,哥,给你赐个名,便叫…蔺衡吧。”
说完,他觉时候差不多,便出门去迎接姬长卿,独留润之一人。
“哥…你放心吧,润之会保护您一辈子的…”他看着那道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姬长卿匆匆的身影,蔺淮书才觉自己找到了主心骨,赶忙拉着他的手臂,泫然欲泣:“您可算是来了,早上的消息我收到了,我这心里实在是害怕…可一定要帮我出出主意啊!”
姬长卿最见不得他这一副样子,拧着眉心疼地拍了拍以示安抚:“别怕,一切有我,现下…我是想到了个办法,就是不知…”
“说便是。”
“我记得你在他临死之前扮过一次向笙怜,不若你就当成被向笙怜夺舍,以他的身份相处,如何?”
蔺淮书斟酌片刻,道:“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我得好好想想他的做派了,若是被发现…”
姬长卿不忍心看他一副忧虑的样子,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搞不好自己也要赔进去,终究没下什么承诺。
“别担心…你身后还有很多人。”
蔺淮书勾唇到:“是啊…”
*
没一会,几人便来了,琼华靠在他爹怀里交谈,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可一旁的蔺赖和秦纳兰就没这么融洽了…
“死畜牲,别靠我那么近。”秦纳兰从小就讨厌蔺赖身上那一股子火药味,一手将他推远。
蔺赖不服,硬往他身上靠,故意恶心他似的,他道:“没你畜牲,我就靠。”
“啧!有病啊,”双手抱胸,向令狐孤告状:“令狐哥哥你看他!成天恶心我,你看他!!”
令狐孤停下脚步,扭头无奈道:“现如今我管不了他。”
蔺赖眉飞色舞,如被娇纵的孩子一般洋洋得意:“听见没?他管不了。”
秦纳兰气急,指着他,手指颤抖:“你!”
一旁的师玄卿不堪其扰,劝道:“你俩少吵架,多大年纪了。”
蔺淮书看着那四个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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