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几个小时后,总算烤制出了一盘凤梨酥,成色看着还不错,她自己尝了一块也自我感觉良好。
于是端了一盘上楼去找付遇衍。
他此刻就在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边上还放了付黎之的书包,包里几张未写的卷子被他拿了出来。
门没锁,付黎之自然地进了屋,将那盘凤梨酥放到桌上。她坐到他旁边,拿起一块递给他,满脸期待地说:“快尝尝我的改良配方味道怎么样!”
付遇衍咬了一口,无论干什么,他永远都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然后给出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
听见这一声时,付黎之已经不期望他再说什么了。永远都是那一副死样子。
付遇衍咽下最后一口凤梨酥后,将她那张空白的物理卷子推到她跟前,淡声道:“写题。”
付黎之努了努唇,玩够了,也该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
在初中那会儿,付黎之的成绩并不差,甚至在年段都是稳居前一百的。是在中考过后的那段时间,她开始产生了厌学情绪。徐若声他们想着她原先底子不差,会不会只是因为高中知识太难,所以才一落千丈,于是就盘算着要给她找个家教课后补习一下。
但是在那时,付黎之一看到老师就反感,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到家里来。最后是付遇衍主动揽下了这个活,虽然他低付黎之一届,但是学东西很快,至少教她是绰绰有余。
付黎之的语言科目还是很好的,但分班时偏偏叛逆地选了全理,这会儿一看到物理卷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容易走神。
她面如死灰地转着笔,才注意到屋内开着暖气,付遇衍此刻只套了一件浅薄的衬衣外套,里头还是短袖T恤。想起一事,她突然没来由地掀起他的衣袖。
长袖下,掩盖着的是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伤疤,但要么结痂,要么伤口已经慢慢淡去,这些都是很早之前留下的了。
见他身上没添新伤,付黎之松了一口气。
付遇衍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几分慌张,连忙甩开她的手,低低质问道:“你干嘛?”
付黎之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人看着生气不起来。她一手托着脸,细细回想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容易磕磕碰碰?”
在他九岁那年,分明付家已经帮他脱离苦海了,但他每次回家身上还总是会出现一道接一道的伤疤。
起初付黎之看到,还以为他是要污蔑自己欺负他的,但每次父母问起,他都只说是路上不小心摔的。
后来摔的次数多了,付黎之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有一次放学,她不再在车上等他上来,而是直接冲到他的教室里去找他。果不其然,一下就被她撞见他被一个小男孩堵在墙角里举着拳头威胁。
当时付黎之怒上心头,直接冲过去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架势,对着那小男孩说:“你小心点,我可是高年级的,小心我召集人来打回去。”
她身后还跟着张叔,有大人在,那小男孩瞬间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开了。回去之后,付黎之原封不动地将这事告知了爸妈,徐若声当即要老师要说法。然而监控调出来也只能看到那小男孩面目凶狠地对他说着话,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
自那之后,付遇衍开始学会藏着掖着,但拗不过付黎之的突然袭击。她不懂,分明事情都解决了,他身上为什么还总是有伤。但每次一问,他永远都是那句不小心撞到的。
付黎之自然不信,就好比此刻,她斜睨着眼看他,还带了些探究的意味,似要洞察出一个真相来。
付遇衍别开起身,突然起身要往外走去。
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玩过火了,她急忙喊道:“这就生气了?”
“我出去倒杯水。”付遇衍说,“你先写题。”
话虽这么说着,但当他倒了两杯水回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付黎之那副无所事事趴在桌上,拿笔在草稿纸上随意地涂涂画画的场面。
他蹙眉,有些不悦地说:“我让你写题,不是让你在这边发愣浪费时间的。”
付黎之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听见他那语气,她一瞬也不高兴了:“我不会啊,这不是等着你回来教吗。”
付遇衍半眯起眼,白皙的肤色更衬得他冷气十足:“付黎之,你对自己负点责任行吗。再这样下去,你连怀商大都上不了。”
“拜托,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想上怀商大!”付黎之呛声道,“是你一直想让我上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就非得去怀州的大学!”
对峙一刻,最终还是付遇衍态度先软了下来:“是,是我干涉太多。”
见他服软,付黎之顿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不太好,于是磕巴地说:“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我也不是真的不学啊,前面会的我都写了,剩下的就是真的不会啊。”
付遇衍从卷面扫过一眼,低声说道:“抱歉。”
他接过她的笔,耐心地从头给她讲起。好不容易结束一张,低下又压着张英文卷。但好在英语还不算薄弱,她自己就能应付得来。
见他闷着声在整理她的薄弱知识点,付黎之一下又有些愧疚,将那盘凤梨酥往他那边推了推,小声说道:“我不吃了,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你都吃了吧,顶多吃不了晚饭。”
说罢,也不去看他,自顾头低低地埋进卷子里。
过于安静的环境下,付黎之就很容易犯困。意识不知何时褪去之后,付遇衍侧眸看了她一眼。
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起身去翻了一件毯子盖在她身上。
重新坐下时,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那一盘凤梨酥上,还剩了六块,已经凉了,但他还是拿起来,一块接一块地吃掉。
蓦然瞥见她压着的那张写满了符号的草稿纸上,落了格外显眼的“怀州工商大学”大字,他眼睫止不住地颤了下。
他承认他有私心。
在十有八九的把握能上怀大之时,他就在想,那漫长的四年里该如何能继续见到她,于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早早就开始了解怀州的各所高校分数线。
怀商大再往下,就是一大截的断层,凭她的目前的成绩,她绝不可能会去选那并不划算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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