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原来我之前一直都误会你了——你这哪是中二病啊?你这明明就是富有童心啊!我刚刚盘了一下,‘我要跟你绝交’这种话,我最后一次说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小学二年级的暑假。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还能在高中校园里听到,真的是……内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哦哦,真的是‘文艺复兴’啊~”
罗乐安趴在课桌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手臂里,却还是隔绝不了萦绕在自己耳边、任穗那充满了幸灾乐祸意味的喋喋不休。
这种“3D环绕立体声”的骚扰让他有些火大,很想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质问对方“你究竟是哪边儿的”,然而此刻,他却只是在脑袋里面想象了一下,完全没有那个气力跟人呛声。
他现在整个人都怂哒哒的,根本提不起战斗的精神。
因为南瓜变异,湖灵高中高一高二所在的东校区要先停课至少半个月,全体师生在家上网课。
至于西校区,毕竟距离事发地还是远了些,除了部分楼体的外墙因为震动的余波而掉了点墙皮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遭受破坏的痕迹,因此经过两天评估确认楼体没问题后,就复课了。
只是复课容易,他跟温朗之间友情的裂痕。就没那么好修复了。
那天,在他没出息地飙着泪,大喊出“绝交宣言”后,两个人的那场争吵也就被迫不了了之了。
当时自己刚吼完,韩主任就过来找温朗帮忙整队。
而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转身走掉,看着没有丝毫犹豫。
那一眼,没了之前的“怒火中烧”,却多了几分疑似“意兴阑珊”的情绪。
这让罗乐安的心里感觉更加气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俩“分道扬镳”了。
停课的那两天,两个人都待在各自的家里。
温朗是不是在专心上网课,罗乐安并不清楚,反正他自己是不太好过。
因为和南瓜谵蘖那一战的消耗太大,他可怜巴巴地发烧了。卧床了差不多整整两天,直到复课前一晚,体温才降回正常。
要是放在以往,罗乐安病得这么严重,温朗早就跑前跑后伺候起来了。
结果这次,整整两天零一晚上,将近60个小时,别说出现了,这个冷酷无情的人连问候一声都没有。
而这,还不是令他最生气的。
病了两天,也气了两天,虽然罗乐安主观上还想继续气下去,可毕竟气多伤身,加上他的精力值本来也就因为生病而被消耗大半,实在是酝酿不出更多火气了。
因此在烧退了之后,尽管心里还不太痛快,但他原本上头的情绪还是退了不少。
于是,他准备格局大一点,做那个主动递出橄榄枝的人。
复课那天,他甚至特意起了个大早——不过躺了两天他的确现在觉少,想要赖床也困难。
总之,他原本想借着叫温朗一起去上学的机会,顺便给对方递台阶,却没想到“热face贴上了冷臀部”,敲开隔壁门后,他得知某个人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出发了。
这可算是正式“引爆”了罗乐安。
谵蘖闹事那天,温朗没等他一起就先独自回家,只是当时他俩刚吵完架,出现这种走向倒也正常。
但!是!
两天了,这个人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就算了,冷酷无情对他不闻不问也算了,竟然连“一起上学”这种维持了十年的约定都不遵守了,明显是一——点都没有求和的意思。
哈!
不就是比谁气性长嘛!
不就是比谁战意强嘛!
战吗?
战啊!
WHO怕WHO啊!!!
冷战,开始了。
“……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跟温朗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现如今你居然真的忍心晾着他……不对,是他竟然真的忍心晾着你三天!真的是匪夷所思,已经可以入选胡玲高中的未解之谜了啊!”
任穗还在絮絮叨叨,而且说的话一点都不中听,罗乐安烦得慌,索性将脑袋转到另一侧,把后脑勺对着她,既是眼不见为净,也是无能迁怒。
不过毫无震慑力。
见他这副模样,任穗挑了挑眉,一心只想手贱地戳戳他圆润又蓬松的脑瓜壳。
只是还没等碰到呢,对方头顶的大毛跟二毛就狠狠摇晃了一下,像是要躲,又像是想要将她的手拍开。
“哎呀~乐乐你现在气……唔唔唔!”
原本任穗还想继续“挤兑”,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刚给同学讲完题、匆匆赶来的常映月捂住嘴巴拉走了。
哼……
罗乐安闷声哼气,心里烦得像是被猫咪抓烂的猫抓板,整个人学不进去、睡不进去、玩不进去,而且看啥都不顺眼,今儿早上瞧见天上的太阳,他都恨不得指着骂几句,骂它为什么要从东边升起。
他的这种状态实在是反常,就像是活泼健气的小博美,突然就套上了树懒的皮肤,永远丧气,永远放弃选择。
老师们第一天还会有些不满,等到第三天见他还是这副又怒又怂的模样,心里就只剩下担心了。
毕竟这熊孩子的成绩和学习态度好不容易才提上来,正处在非常关键的巩固期,要是又掉回去,他们肯定会集体跳脚。
至于这种状态的原因,因为“坏事传千里”原则,他跟温朗的吵架事件整个西校区几乎都传遍了,连教导主任老韩头都没忍住过来关心,让他先服个软别耽误学习。
特别是别耽误温朗。
可以说,跟之前相比,罗乐安这三天的校园生活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格外热闹,不,是闹腾。
内忧(任穗)外患(老韩头)逼得他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可以说是烦上加烦。
本以为回家之后能躲个清净,却没想到自己亲妈也没放过他。
“矮油~”
胡女士难得又熬夜,拿着一根香蕉,倚着卧室门框,一边剥香蕉,一边看亲儿子的笑话。
“就算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啊,乐乐牌鸵鸟~”
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罗乐安听到后心里更烦了,拽过枕头压在脑袋上,却还是抵挡不住胡女士的“魔音贯耳”。
“不过你跟小朗吵架这事儿真的是太稀奇了,我今天还跟小许聊呢,我们俩记得你俩上次吵这么厉害,还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吧?”
“胡女士,你好烦啊!”
罗乐安瓮声瓮气的声音自棉被下传出,语气十分之暴躁。
“大晚上闲的没事干就去睡觉啊!不怕变老啊!”
他的话并没有劝退胡女士,后者甚至“激流勇进”,举着半截香蕉进了卧室,拍了拍床上的被子包。
“关心儿子,既是责任,也是义务~说起来你俩上回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因为小朗只顾着练小提琴不陪你玩,所以用大葱替换了琴弓,导致小朗差点错过了当年的考级,跟你冷战了大半天。别说,十年过去了,你气人的能力也见长啊,从十几个小时直接扩展到一百多个小时,厉害a……唉哟!”
伴随着一个玩偶飞落到自己身旁,胡女士终于停止了挤兑,捡起地上的帕恰狗,放回到罗乐安床头,然后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瓜壳。
“乐乐,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虽然这两次都是小朗先跟你生气的,但原因却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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