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员被国木田突然严肃的表情所慑,有些不知所的问:“额,国木田先生,您还要找档案吗?”
“要,我们要。”乱步替他答道,“我们二十年前到十年前之间的所有档案——是所、有、档、案、哦。即使有丢失的也没关系,一定会有一个总的登记表或者集体照吧?这个我们也要 。”
*
塞万坐在桌前,握着钢笔,认真的描着线稿,再用橡皮擦掉铅笔的草稿痕迹。
一旁的沙发上,敦睡的很沉。
塞万把橡皮灰抖掉,站起来伸个懒腰,从卧室里找了个毯子,盖在敦的身上。
然后她换了一套运动服和运动鞋,出门。
但塞万并没有下楼,而是沿着楼梯上行,直到最顶层,有一侧的墙壁焊了三条钢筋,可以作为简易的梯子通往楼顶天台。
看着不太好爬————但作为一个经常要背着几十碗颜料的专业生,隔三岔五还要搬石膏搬木料上铁艺,她早就习惯了。
塞万推开平时作挡雨用的铁板,手脚并用的爬上楼顶。
塞万把楼顶杂物和花盆之类的往旁边堆,清理出一大片空地,自己站在楼顶最中央的地方,缓了两秒,沉声道:“唐吉诃德!”
话音刚落,头顶登时刮起一阵妖风 。
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从空中落了下来,他戴着红色的墨镜,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丝料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歪着,肩上犹披着那件粉色羽毛大衣。
和塞万画的足有八九分像。
至于差的那一两分———
说实话,当初太宰提出让她画一幅异能力的素描肖像时,塞万一度非常紧张。毕竟作为异能者,在头脑里用力回想异能力的样子,而且还回忆那么久,这件事本身就很危险……因为它本质上亦是一种召唤,一个弄不好就会将【唐吉诃德】直接拽到她面前…………
所以塞万画的,是想象中的罗西假扮多弗朗明哥然后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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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怔恍一晃而过,在看清塞万后,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嘴角不善的上扬:“呋呋,你还没完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地方都选好了,想要在这儿做个了断吗?但是在这种地方你想让我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你从楼顶跳下去。”
塞万一副悠闲的模样,不见一丝紧张:“友情提示,在我们这里,异能者死了,异能是会跟着消失的。”
“这不是巧了吗?”红色的墨镜转向塞万,“在我们那里,能力者死了,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所以,我们就省略当面骂街反复试探互相坑害指鼻子诅咒这一大串,暂且和平相处吧。”塞万笑了一下,接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眼神冰冷地看着多弗朗明哥,“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想问你,你究竟把罗西怎么了?他是不是死了?”
————前天,也就是她拜访侦探社的前一天,她发现自己召唤不来罗西了。无论她怎么用力地在脑海里想着他的模样、又怎么调动全部心神的默念他名字,罗西都没有出现。
“哦,看来你没办法把他叫出来了。”多弗朗明哥了然的道,他面部肌肉向四面八方牵扯出一个暴力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所以你怀疑我杀了他?”
“你当初就想杀他。”塞万冷静地指出这一点,“你把他打成那样,还想开枪打死他。”
“真偏心啊。”多弗朗明哥虽然还挂着笑,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无人看到的墨镜后,眼睛已盛满了激烈的情绪。
“我的杀心可还比不上他的。”
“那你杀了他吗?”
“我说我没杀你就信了吗?”多弗朗明哥恶劣的反问,
塞万看向他,沉默几秒,“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们从小就互相陪伴。如果你杀了他,我会折磨你到世界尽头。”
多弗朗明哥笑了,气笑的。
塞万能使出来的那些手段,多弗朗明哥已经领教过了,在他看来不过如此,只是一种仗着规则、像苍蝇一样反复骚扰的小伎俩而已。
简单的说————把他拽过来,然后利用【五米外异能消失】这一点,把他送走。
*
那天,塞万发现自己召唤不来罗西,第一个想法就是罗西出事了,不然为什么她发动能力后,罗西没有出现?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即使罗西睡觉睡的很沉也会被她不讲理的拽过来,在她面前摔个四脚朝天,然后睁着一双睡懵然后摔蒙的眼睛,无辜无声的控诉她。
罗西若是出事,那多半就是多弗朗明哥下的手。
———就算那边的世界也不太平,可罗西还是有些自保能力在身上的,罗西告诉过她,他在那边是个海军,有军衔的那种。况且谁又会去锲而不舍的伤害一个两米多高、平地摔跤、睡觉不会打呼噜的阳光爱哭大男孩呢?
对罗西心怀强烈恨意而且像鬣狗一样不依不饶的,也只有他了。
光是想想这个场面她就无比愤怒,稍微冷静一番后,她临时改变了出国计划。
塞万骑着她的机车摩托,为了避免连累无辜,特意选了人少的公路,车速控制在每小时二十公里。多弗朗明哥只要一出来,就因为快速拉开的距离再次跌回他原本的世界。
她还为此特意计算过———异能每次掉下来的高度大约五米,落地大概用时1秒左右。如果是开着她的摩托,正常车速是四十公里每小时。差不多每秒十一米,半秒就能达到唐吉诃德被迫消失的临界点距离,如果想让他摔地上,就降速到原来的一半……
她在脑海里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像一个粉色的毛绒弹力球一样,在公路上向前一弹一弹,追随着她的摩托车,摔的七荤八素,摔的质壁分离……
但是多弗朗明哥平衡能力还挺好,比起罗西南迪在平地上走都常常摔倒,他习惯这种模式后,基本都能稳当落地。
塞万调整了策略。
召唤的间隔时间开始变得不固定,有时是半小时,有时十分钟,偶尔也可以刚把人送回去,转头又叫他出来。
塞万这里是白天的时候,多弗朗明哥那边恰好轮到夜晚,又正值家族刚刚结束两天一夜的火拼,是困意正浓的时候。往往是多弗朗明哥等了半小时毫无动静,刚刚进入到浅睡眠状态,身体就突然传来落空感,黑暗的房间乍一下切换成天光大亮,在失重感中他迅速调整姿势以减小落地的冲力,然后又是五色斑斓的隧道在眼前穿梭而过,发现自己正稳稳的蹲在了床上。
就像落入了某个无尽轮回的噩梦中一样。
而召唤地点也不固定。
有时是臭水沟,有时是带尖角的亭子,还一路飙车到了乡下,找到了牛棚啊猪圈啊沼气池啊这类的地方。
之后……
“唐吉诃德!”
“唐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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