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声音颤抖,不受控的情感冲垮了他对初月筑起的高墙,难以自抑的爱意决堤而下,胡乱流淌。
可初月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她不愿接受“秋鸿对她确有真心”这个事实。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真真假假的情谊底下,都深深埋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松开……”
初月别开脸,眼角的线头死结却蹭上了秋鸿的手心。
“这又是什么?”
初月长吁一口气,正色道:“秋鸿,我看不懂你了。我刚才那样骂你,你就不还一句口吗?你的骨气呢?还是你真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呵呵……也太好笑了……”
“我的骨气?”黑暗里,秋鸿垂首,自嘲地说,“我的骨气?我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点虚假……”
“得了吧你!我不信你就那么巧,被凌晓捉住之后,就那么正好,被送到了我家?”
“……”
短暂的沉默昭示了秋鸿最开始的确动机不纯。
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剖白:“我承认,最开始,我的确有我的图谋。可是,和你感情的发展,却万万不是我敢图谋的事情,这甚至是我想压制的……”
秋鸿有些哽咽:“但是,被你吸引是件太简单的事……四方砖能爱你入骨但因身份而守线,凌晓因爱你不得而生恨,次次对你下死手,你却还能念及旧情放过他,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不肯容忍我的爱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瑕疵呢……”
“秋鸿……”初月的声音隐入黑暗里。
“当时你留下来路不明的我,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俩将纠缠不休……“
这次,轮到初月捂住了他的嘴,不再让他说下去。
“啪嗒”两声,黑暗中有两滴晶莹,砸在了秋鸿的手臂上。
接着他脸上的手迅速移开,黑暗中,一个急切的吻缠绵上他的唇。
比初月的吻更急切的,是她抠开对方皮带搭扣的手。
“不行……”
扫兴的是,秋鸿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将二人刚涌上来的情绪打散得七零八落。
但初月不是一个受挫就缩回原地的人。
她俯身向上,贴着他的唇碾过,手却不动分毫。
“秋鸿……”初月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才不允许你的爱里有一点点瑕疵啊……”
秋鸿心头一颤,他只是稍稍一愣神,初月便解开了他腰间的累赘。
他哪里听得这直白的情话,自己这不为世人所容的爱意,终究得到了回应。
可是……可是……
罢了……罢了……总要以这幅身躯和她爱下去的。
早一点晚一点,总是会适应的。
秋鸿移开手,附上了她的背,将人带向自己。
颠簸还未开始,秋鸿便想将自己全盘托出了。
他控制住陌生的身体,抵在门外,将更深处的自己剖给她看。
“初月……”
秋鸿粗气难抑,却坚持忍住这直窜头顶的热气,在黑暗中望着初月眼睛的方向。
他说:“我将我的秘密……全都告诉你……”
秋鸿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小,一会儿缓、一会儿急……
他词句破碎,可一句一句勾地初月心痒难耐。
在意乱神迷的声息间,初月听见秋鸿话里止不住的撩拨。
“你知道……在彻底了解我……我们深入了解之前……有哪些必要的步骤不能忘吗……我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地示范给你……”
“首先,必要的礼貌……不可少……清理门前的障碍,巡视一周,让你……让我的气息笼罩住这里的方方面面……“
“其次,拨开门前的杂草,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记住这个顺序——抚摸门扉上的沟壑……找到钥匙孔的位置,不急、不急……”
秋鸿突然放缓了动作,他抿了抿唇,勾魂的声音随着呼出的热气环绕:“我的钥匙……能打开你的锁吗……”
“……”初月难耐,“……能……”
“好……试一下锁眼的深浅,同时按住门扣,别松手……这时候……再将钥匙、捅到底……”
在黑暗地窖的衬托下,乳白色的汗液蒸汽显得异常清晰,它们在二人头顶爆炸出一朵接一朵的蘑菇云,久久不曾散去。
借着汗液蒸汽的微光,初月好似瞥见秋鸿涨红了脸。
而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初月眼角酸涩,部分是因为难以自抑,另一部分,则是对发觉自己竟有一瞬沉迷的厌恶。
半晌过后,直到筋疲力尽,秋鸿终于语带哭腔,说:“门开了,初月,你看到完整的我了吗……”
黑暗中,回应秋鸿的,是初月冷冰冰的客气。
“多谢,终于替我解了这寒冰之毒。”
“嗯?初月?”
秋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读不出这句话是玩笑还是认真。
“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初月拢起衣服,和他隔开距离,“你替我解毒,这过程中我释放的情绪值,也够你女朋友的10230号梦世界苟活好一阵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10230的梦主女朋友?我就是……10230号梦世界的主人……你还不明白吗……”
秋鸿摸索着拉起初月的手,紧握住不放。
“我明白,我明白你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初月语带哭腔,缓缓挣脱开他的手,抚过眼角的液滴,“但你的深情,不是对我,或者说,不是只对我……”
“不是!”秋鸿急得放大了音量,“我只有……额啊——额——初——月——”
初月膝盖抵着秋鸿的背,身体后仰着,蛇鞭两头缠分别缠在两手上,勒住秋鸿的脖子死命地往后拉。
直到他闭气晕厥了过去……
初月才松开了手。
蛇鞭鞭尾拖地,滑过地上那人的脖颈、胸膛,初月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地窖上方出口的方向走。
黑暗里,无人知晓她此刻的表情,是得逞多,还是遗憾多,她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你有你的重任在身,我也有我的路要走。刚才你也看见了吧,我作为一个异化的气囊族,居然也喷出情绪气雾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体内的血岩浆,已经被午夜沥青蚕食太久了……”
“我需要解药,我只有你可以利用了……”
就在不久前,他们二人吵得正烈时,初月眼角砸落在秋鸿手臂上的那两颗“泪珠”,是她剥落的血岩浆。
她的皮肉已经固不住血肉了。
于是才有了那个急切的吻。
和她急切剥开他的手。
黑暗中,只有初月自己知道,她没有哭。
她没有心情、没有时间哭。
一滴一滴留不住的血岩浆再倒数:再不做出一点建设性的解毒方案,就算她的命能保住,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早晚都要沦为高松华的玩物。
蚁山上的经历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午夜沥青之毒的桎梏下,初月使不出多余的血岩浆,也点不燃一丝一毫的外物。
本可以一把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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