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秋压住想去耍大刀的冲动,耐着性子端坐在桌子面前练字。
小梅掀帘进来,将手中装糕点的食盒往身后藏了藏,瞧见自家小姐端坐桌子跟前提笔写字,那仪态气质是一等一的好,不输世家小姐,现在想起那些自称是名门出身的贵女嘲笑小姐是个土包子,指不定是心里嫉妒诋毁。还有那李时珠又是个什么东西,几次三番跟国公爷眉来眼去,也不知羞耻。
年知秋察觉到小梅的脚步声,毛笔一顿,将写好的信封塞入怀中,继续提笔装作不知道小梅过来。
小梅凑过去瞧年知秋纸上的内容:“小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瞧着像给鸭子,又觉得是只大鸟。
年知秋捏起毛笔看小梅一眼,逗她似地说道:“这不是画,这是我写的字。”
小梅,“……”
小梅走过去端详好一会才叫起来,“我滴个亲娘咧!小姐,你是怎么做到失忆还能忘记写字的,怪不得宁夫人让李嬷嬷和孔嬷嬷过来服侍你呢。”
年知秋将毛笔搁回狼嚎上,见小梅一副天塌的模样,指着上面的涂鸦,“你看这字这样写才叫有趣呢,将鸟画成鸟,将鸭画成鸭,总好比那冷冰冰的一撇一纳有趣吧。”
小梅听罢,小脸垮了又垮,看年知秋的眼神像是她得什么失心疯一样,小梅虔诚默念,“祝愿我家小姐脑子早点好。”
“……好了,不跟你打趣,过来干什么?”这丫头自从将军府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最近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东西。
主仆打闹完,小梅才试探地说道:“小姐,刚才我找轩景堂的小厮打听,国公爷早上回来,你要不要拿些点心去看国公爷,你们两人赶紧生个小公子。”
年知秋无言,这丫头操得心怎么比两个嬷嬷还多,年知秋有些怀疑小梅是不是娘亲串通好的,专门来催她生孩子。
自从小梅把承恩王世子的事情告诉年知秋,她观察小姐好久,经常发呆,写字也写承恩王世子的名字,她觉得小姐对承恩王世子余情未了,这怎么能行,她家小姐现在可是国公夫人,可不能在和承恩王世子有什么牵扯,所以她近日绞尽脑子想撮合年知秋和江澜序,依着小梅看来,内有李时珠,外有宋迟叙,情况十分严峻,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年知秋看着小梅一脸我这阵子可是为你操碎心的模样,大概知道小梅这是误会什么,但是她也不好解释,只能随她误会去。
不过她确实有事要去见江澜序,干脆顺水推舟宽慰小梅操得这份心。
“也行,那你给我备好点心,我去瞧瞧国公爷。”
“小姐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小梅一听年知秋同意,脸上的笑容比外面正午的太阳还要灿烂,她拎出身后藏着的食盒递到年知秋跟前,
年知秋无奈接过食盒,这丫头有备而来,非让她去一趟轩景堂不可。
“好好好,我这就领命而去。”
小梅目送年知秋离开水榭居,朝年知秋挥了挥手,双手捧着无声的喊道:小姐,你要好好和国公爷相处。
年知秋没眼看地收回视线,拎着食盒往轩景堂那边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澜序的习惯,越往轩景堂走瞧见的丫鬟仆从就越少。
她在一处无人的假山附近停下来,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叫唤道:“芝息。”
芝息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自从那晚知道这位国公夫人绝非常人后,她就开始偷闲,堪称这是她在皇城司领过最闲的职务,只是有些惧这位国公夫人,现在看年知秋的眼神哪还是娇娇软软大美人,简直就是和国公爷一样的地狱阎罗,年知秋一叫她,芝息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可毕竟是上司的夫人,她又不敢不听话。
“国公夫人,你叫我有什么事情。”芝息时刻谨记对上司和上司夫人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没招,谁叫她只是皇城司一个小小的虾米呢。
年知秋两指夹着一封信递到芝息面前,“麻烦你将这封信送到承恩王世子宋迟叙床头。”
“……”
芝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睡坏掉,或者是今天根本没睡醒,这只是一场梦。
“你……你说什么?”她盯着年知秋递到自己面前的信,不是很确定地询问一遍,希望能从年知秋嘴里得到另一个回答。
年知秋挑眉,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信封塞到芝息怀中,“我知道你可以办到,不要想应付我,不然我有法子治你。”
芝息耷拉着脑袋,想着,这位国公夫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有百八十种治她,在对方不犯什么原则性问题之前,她也不想招惹对方。
但她还是有点怀疑人生,问道:“你真要这么做吗?”虽然她的这位上司是有点不太招人待见,她自己也烦得很,可是红杏出墙什么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哈。
年知秋奇怪地看她一眼,“叫你去做就去做,问那么多干什么,不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
芝息,“……”
她现在宣布她最烦的人,国公夫人能在她心中排第二。
不过也能理解,这是国公爷的问题,谁叫他让国公夫人独守空房才让国公夫人生出会情郎的心生,归根到底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就不管那么多。
“那我帮你传信的事情可不能让国公爷知道。”
国公爷要是知道她帮着国公夫人私会情郎,那不是挨十下板子的程度,那是把她的脑袋扭下来在地面上摩擦的程度。
年知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我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你在我这边偷闲的事情我会当作不知道也不会跟国公爷说,当我能管理后院,成为国公府的女主人,日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芝息:这饼太香,她只能对不起国公爷。
芝息左看右看,将信封往怀中塞好,朝年知秋点点头,消失在假山后面。
年知秋拎着食盒熟门熟路地走进轩景堂,轩景堂看守的小厮默认她进入,大概是江澜序跟他们吩咐过。
她看一圈,莫名欣慰,这意味着江澜序把她当成自己人看,这可是一件好事。
一边想着一边打帘想进屋,屋内的江澜序正在穿衣,衣服穿到一半,头发垂散,胸膛精硕,肌肉饱满,腰线流畅。
她就这么打着帘子,一手拎着食盒,怔怔地看着屋中赤裸上半身的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江澜序听到动静,将衣袍扯起,侧头看过去,“谁!”
而后和年知秋对上视线,女子似乎被他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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