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马车在路途失事,短短几日内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萧谙神心知肚明,倘若自己独自一人继续北上,恐怕连踏入上京的机会都没有。
年关越来越近,天气恶劣,路途艰险,往后这条路上来路不明的旅人商贾会越来越多,浑水摸鱼者数不胜数,独行的年轻女子被盯上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况且,如今她身上还带着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开的蛊......
“你愿意跟我走?”
对面的少年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抬起头来,喜不自胜,“我瞧你的反应,还以为你不愿意......”
他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不似作假,萧谙神一阵心虚,摸了摸鼻尖,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嗯。”
“我正想着该如何和你说这件事呢。”好一会儿,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冲着她笑,“你放心,接下来的一日子,一切只管交给我就是。我向你保证,昨夜的事情,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说起昨夜,萧谙神倒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此地的客栈东家与昨夜找她的茬的一伙人早已狼狈为奸,因而那伙人才猖狂至此。
所以,昨夜被他们在外威胁破门时,眼前的这少年郎君,是怎么将这群人赶走的?
虽然昨夜他去开门时,她一直躲在榻里,可依稀记得门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打斗的声音,他很快便回来了,神情如常,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而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听见那群人的脚步和咒骂声了。
萧谙神些好奇,但思忖再三,还是将满腔疑问压了下去。
对面的俊美少年倒是没看出她这些弯弯绕的心思,一腔喜悦压抑不住,在房间里不住踱着步,一边自顾自地絮絮规划着:“......如此以来,我们便不必再在此处耽搁,立刻掉头北上,得赶在年关前赶到南阳,同父母族人说过情况,赶紧将聘书送至你手上......”
“等等。”
萧谙神听到“聘书”二字,神色微动,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你要给我下聘书,还要带我去见你长辈亲族?”
这分明是要娶她、将她当做未婚妻一般看待了啊。
“对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惊讶,少年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会娶你。”
“......”
对面的少女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被他吓到,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抬起眼帘,犹疑着向他求证:“真的么?可是我们相识连一日都不到,彼此更是一无所知,郎君当真……”
“那又如何?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即便只是为了名节,我都自当娶你过门。”少年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昨夜我下决心帮你的时候便已有此意,否则,我早便将你请出房间了。”
对面的少女低着头,抿了抿唇。
渐渐地,她眼中蒙上了一层闪烁的水雾。
“郎君对我这般好,我怎的担当得起......”她眼睫微颤,隐约含着水意的湿气,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哽咽,“郎君......”
她抽抽噎噎地用衣袖遮着半张面孔,冷不丁被少年拉进怀里,温柔地擦去眼角好不容易挤出的泪水,“别哭。”
四目相对,他低头看着萧谙神,忽然问:“你是不是不想嫁我啊?”
萧谙神身子微微一僵,赶紧摇头:“怎么会?”
“这条商道本就不太平,郎君见我独自一人行走,还不明白么?”她赶紧抱住他的手臂,小声说,“我一介孤女,家中一朝落魄,举目无亲。此番出门,本就是背井离乡,北上投靠远亲的。”
“郎君不嫌我出身家世,也不计较我身上这蛊,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她眼角的泪痕还没散去,声音又细又柔,贴在他胸膛上说话,有如似真似假的梦境。说罢,她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遇到郎君,是盈盈三生有幸呀。”
说完,她勾住他脖颈,轻轻去蹭他的脸。
房中晴阳曳地,二人四目相对。
好似真一对情浓意切、依依难舍的年轻爱侣。
耀眼的光斑倒映在那一汪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少年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眯了一下眼,随即弯了弯唇角。
“也是我三生有幸啊。”他揽过她,轻声在她耳边说话,“所以,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
片刻后,眼看太阳逐渐攀高,少年便出了房门,下楼去吩咐收拾行装。
萧谙神倚在窗边低头往下看,只见一辆宽敞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客栈门前,一眼望去,颇为奢华,正有下人前前后后搬运东西,好不忙碌。
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台阶上,似乎正与客栈掌柜交谈着什么,掌柜面露难色,不住躬身道歉。
萧谙神手中捧着刚刚送上的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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