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的假请了三天,但外婆说学习要紧,第二天就催着蓝宁回去上课,蓝宁只好答应。
走进班级门口,刚要迈进去一个男生忽然拉住了他的书包,把他往出带了带。
蓝宁吓得身体一抖,转过头看见那人的脸时松了口气,是他的前桌张安。
张安神色焦急,四下望了下说:“蓝宁,你告诉老师吧。”‘
“什,什么?”蓝宁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张安又把拉近了一点,低声道:“许君言又来找你了。”
蓝宁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快速地跳起来,他最近都按照许君言的警告,绕着他走了,而且董宇威胁他继续骚扰许君言他也没有做,为什么许君言还会来找他?
“他,他在哪里?”蓝宁攥紧了书包带,手心里都是汗。
“在你座位上啊。”张安脸色十分难看,又说:“今天一大早上就来了,在你座位上一直翻你的卷子看,一句话也不说。”
蓝宁抿紧嘴唇,张安拉着他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跟老师说吧,张主任是他舅舅,叫张主任来把他弄走,他还是挺怕他舅舅的。”
“算,算了吧......”蓝宁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低垂,他并不想惹事,已经惹了董宇,不能再把许君言惹毛,而且外婆最近身体不好,他不能弄出什么别的事。
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忍忍就好了。
于是他不管张安的劝阻,还是低着头走进班级。
之前的许君言给他带来的阴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蓝宁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正也躲不过,总不过是董宇做过的那些事,又能怎么样。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缓缓抬头,视线落在桌面上。
出乎意料的,他的桌面依旧很整洁,书本码放的整整齐齐,卷子也完好无损地呆在桌上,没有被损毁,也没有被扔在地上。
少年低着头,手里拿着其中一张卷子,在安静的看上面的字。
蓝宁认出来那是自己语文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是他自己写的800字文章。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少年的眼珠动了动,从那隽秀清丽的笔迹中抬起目光,看向蓝宁。
蓝宇再次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按照你说的,绕道走了。”
许君言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又抬起手点点他,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
蓝宁全程低着头,没看见许君言的奇怪行为,许君言觉得自己好像面对一只鸵鸟,一直胆小的仓鼠,以及一条愚蠢的翻车鱼,也想象不到,一个人居然能窝囊到如此地步。
当初给他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跟蓝宁的笔迹根本不一样。
也就是说,蓝宁在给别人送纸条,再给别人背锅。
全程一声不吭地被他误会。
今天要不是他过来自己看,蓝宁就会把这个锅背一辈子。
许君言大为震惊,一个大男人居然能被欺负到这种地步,不会反抗傻傻的承认了,傻傻的让他揍。
甚至还按照他威胁的话,乖乖的绕着他走。
他憋闷地站起来走了两圈,想骂蓝宁又没有立场,揍他更是不可能,一瞬间拔剑四顾心茫然,最后挠挠头,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走了。
只剩下蓝宁一脸迷茫。
一周后。
许君言趴在二楼天台的栏杆上,郑嘉仪从侧门楼梯上来给他丢了一罐可乐,许君言接过可乐,单手拉开卡环,砰地一声,细小的气泡迸溅出来。
冰凉的可乐带走夏日的燥热,却带不走许君言内心的烦躁。
“言哥,你的意思是说,蓝宁是被人利用了么。”郑嘉仪也趴在栏杆上,看向许君言:“那你是不是要给他道歉啊?”
“你吃错药了?”许君言立马炸毛,睁大眼睛,指指自己,大声说:“我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都是别人给我道歉的,他蓝宁骚扰我我还没让他道歉呢,你还让我给他道歉?!”
郑嘉仪缩缩脖子:“但是不是董宇指使蓝宁的么。”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不争气!!!”许君言嗓门大的震得郑嘉仪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言哥,他的错,他的错,收收火气,天已经够热了。”
许君言发作了一通,深深叹气,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趴在栏杆上,双手耷拉着,头枕在一侧手臂上,像朵蔫巴的向日葵,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扣着易拉罐瓶口的拉环,扣的咯哒咯哒地脆响。
郑嘉仪:“......”
可以看出许君言十分不爽了。
就因为揍错了人,这几天一直喜怒无常,提起蓝宁就急眼,急眼完自己又不开心,如此循环往复。
一直到现在。
两个人无声地呆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说话声。
“喂,许君言让你绕路你就绕路,你怎么这么听他的?”
“那我们算什么?”
“你更怕他?”
声音由远及近,郑嘉仪听着声音十分熟悉,他往下一看,果然是董宇几个人。
他们几个人把蓝宁夹在中间正推推搡搡地往前走。
郑嘉仪看向许君言,许君言早就收起来那泄气的蔫巴样,看着下面,目光沉沉。
正赶上大课间操,同学们都在操场活动,二层破旧的小体育馆这边没什么人,董宇也是看中这一点,把蓝宁叫出来问话。
蓝宁这几天学会了反抗让他很不爽。
许君言过的舒服更让他不爽,尽管家里人已经警告过不许再招惹许君言,但董宇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一山不容二虎,有他董宇在就没有许君言的好日子,他有的是办法自己不动手让许君言过的糟心。
董宇把人推到墙上,插着兜低头看蓝宁,三个人把蓝宁围在墙边,如同三座大山,压的蓝宁喘不过气。
“蓝宁,你什么想法啊?不想跟我们混了是吗?”董宇点点他的脑门,蓝宁低下头不说话。
小小的身体缩在角落里像一颗枯萎的小草。
张大伟抱着手臂,“跟他废什么话啊?我看是欠收拾了。”
“也不是欠收拾,大概是怕许君言了。”徐鸣绅双手插兜,踢踢他,“你怕许君言,你就不怕我们把你......”
哗啦啦--------
徐鸣绅还没说完,一股淡褐色的水流从天台下落,落在他的头顶,顺着头发淌了下来。
那褐色的不明液体瞬间爬满了脸,带着冰凉和丝丝缕缕的气泡。
徐鸣绅一惊,连忙闪开,抬头往上看。
只见两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天台上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