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发现蓝宁最近心情不错。
是偷偷的发现的。
虽然他们是前后桌,但张安还没勇气跟他的偶像交朋友。
蓝宁一般很忙,忙着兼职或者给别人跑腿。
但是最近蓝宁的兼职也不兼职了,董宇也不找他麻烦了,或许找过几次让他写作业,后来被许君言发现,连蓝宁和董宇的作业一起撕了。
之后还大摇大摆地扔在地上,说:“以后只准给我写。”
诸如此类的,最让张安受不了的是,每天晚自习许君言都带蓝宁出去。
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也不敢问蓝宁受了什么欺负,但偶尔有一次他看见许君言叫蓝宁狗,吹了声口哨,蓝宁就跑过去,好像真的被驯化了一样。
还会坐在他身上。
因为这件事许君言还被找过几回谈话。
谈完后仍旧跟蓝宁在一起,甚至每天都要找他。
这太恐怖了。
蓝宁如往常一样进班级。
这阵子吃的好,他上学也坐了公交车,吃的好睡的足,导致他整个人都长高了些,脸上挂了一点肉,皮肤也变得白了一点。
他想着中午吃什么好。
郑嘉仪走后,订午饭的任务就落在了他头上,每天联系外面的餐馆提前订餐,许君言嘴比较挑,又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
每天都要提前想好菜单让他挑选。
与之而来的就是他也会沾上光,跟着吃,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回去给外婆吃。
这些天补课赚了好几千,过阵子就能联系医院安排给外婆手术。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现在的他正在过着。
走到座位上,蓝宁拉开椅子,整理着桌面上的卷子。
张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拿着一个本子递过去,“这是许君言给你的。”
蓝宁接过,是一个新的本子,前几天许君言看见董宇扔过来的作业本撕了。
只不过撕多了,连同他的一起撕了。
虽然这也不重要,但他还是给了一本新的。
蓝宁笑了下。
给张安看呆了。
第一次见蓝宁笑,其实细看蓝宁一点也不丑,他的五官很美,这两天气色很好,那点美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微微一笑,让人忽觉惊艳。
“班长,你笑什么?”
“没什么。”蓝宁只是笑,许君言撕错本子时那一瞬间遮不住的尴尬表情,好像一只耍威风失败的小老虎。
“你每天被许君言带出去,他对你干什么?”
“补课而已。”蓝宁想了想说:“他人很好的。”
张安复杂地看了蓝宁一眼,满是担忧,“班长,你不用逞强,遇到什么问题要跟老师说啊。”
蓝宁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解释没有用,没人相信许君言对他好。
没有人关注过事情的本质。
大部分人只觉得,蓝宁很可怜,跟董宇结两年的梁子,好不容易董宇不找他麻烦,许君言又找到他了。
两年的时间,让围观的人都觉得习以为常。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蓝宁苦难生活中,在暴力中伸出一只手,来给他希望的是-----
是许君言。
他打开那个崭新的本子,拿起笔写下蓝宁两个字。
张安不语,看了一会儿,只能作罢。
上午上了四节课,中午下课,人都走光了,许君言慢慢悠悠地路过蓝宁的班级门口。
蓝宁收了收本子,起身跟出去。
两个人订了一家粤菜馆,出校门,蓝宁已经打好车了,许君言大爷一样等蓝宁开车门,然后钻进去。
蓝宁座进车里,冷气吹拂的人舒爽极了。
许君言靠在座椅后背上,白白的脸上坠着几颗痣,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坐着,看起来慵懒的像只大猫。
蓝宁照旧说:“马上就要月考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月考,又要月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他唇上的痣长在右边,那颗痣好像比其他的颜色深一些,点在浅色的唇上,说话都跟着跃动,明明在抱怨,却莫名的性感。
蓝宁被诱惑的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猛然回过神移开视线,“我给过你知识点的,背下来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哦。”
“所以,昨天背的不是很好,今天,有在背吗?”
“你还盯上我了?你想造反啊。”许君言语气不善。
“我......”蓝宁平复了一下呼吸,十分认真地看向他,“我希望我能给你一些有用的帮助。”
学习也好,给他当狗也好。许君言把他带在身边,给他那么多钱,他应该回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许君言转过头抱着手臂不吱声了。
“你,不能逃避,月考成绩不会骗人。”
“我知道了,烦死,郑嘉仪都没你烦。”许君言抱怨两句,拿起手机划拉着,“晚上背,可以了吧?”
“好。”
到了餐馆,直奔包间,菜已经上齐了,两个人对着一桌子菜开动。
吃完饭,蓝宁拎着打包的饭在公交站前等车,许君言靠在后面的广告牌上,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蓝宁吃的很饱,正在迷糊的晕碳,闻言清醒了一下,看向许君言:“我吗?”
“啊,你还有点胖了。”许君言招招手,“你过来,我比一下。”
蓝宁走过去。
许君言从广告牌旁站起来,手在下巴下比了比,“我去还真长高了,你以前只到我这里。”
许君言手比量了一下胸口。
蓝宁有点脸红,结结巴巴地说:“我都19了,怎么能长高。”
“啊?你19了??”许君言睁大眼睛,身体又歪广告牌上,有些惊愕。
居然比他大4岁。
“嗯。我上学晚。”蓝宁几乎是高中生里年级最大的一个。
蓝宁看向玻璃广告牌里印出的模糊身影,正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长高,一般来讲,18岁以后就要停止发育,但他一直没发育过,所以这条不知道适不适用他。
许君言撇撇嘴,“你长的好像初中生。”
蓝宁笑了下,“不好意思,我,其实比你年纪大一点。”
“年纪大怎么了?想占我便宜?”许君言抱着手臂,说:“没门。”
旁边疾驰过几辆车,带起一阵热浪。
周围的物体都在水汽和热气的烘烤下仿佛变得扭曲。
“没有这回事........”蓝宁一句话没说完,只见许君言神色一凛,忽然从公交站台里面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连蓝宁都没反应过来,等他目光跟过去时,许君言已经冲向马路旁,抓住一个正在横穿马路的老人,眼疾手快的拉回非机动车道。
紧接着,一辆重卡滴着喇叭急驰而过。
几乎擦着许君言和老人行驶过去。
滴滴滴的鸣笛穿透耳膜。
蓝宁一阵心悸,那人踉跄几步被拽到许君言公交站台里。
他穿的破破烂烂,身体佝偻着,像一个年迈的老人。
许君言松开手里的人,怒声说:“老头,你不要命了?”
老人戴着黑色鸭舌帽,颤颤巍巍抬头,许君言一愣,帽子下居然是一张年轻人的脸,枯槁的身体和年轻的头产生的诡异的不协调感,许君言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年轻的人被推的踉跄,爬在地上,嘴唇干燥起皮,一双眼睛突出的好像要掉出眼眶,像脱离深海的比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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