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姚叶都在后院碰到他,他跟她打招呼,姚叶也没搭理,自上次那事之后,她单方面发动冷战快半个多月了,不管赵钧如何嬉皮笑脸,她反正没有好脸色。
赵钧叹气,有些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花盆,就是可惜,里面栽种的是截枯枝,也不知道宝贝什么,天天好好地侍候着,也没见发个绿芽来。
“这东西死了,扔掉吧,你要是想种花,我让秦安帮你去找好花苗,你喜欢牡丹还是芍药,我觉得芍药好……”
姚叶大力拍掉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终于开口了,赵钧有些满足,虽然是发脾气,不过总算不是冷哼了,他得寸进尺继续顺着她话继续讨好。
“要不我让人去给你弄点花肥,说不定是这土不行。”
说着他拿根树枝用力翻了翻,这土是姚叶新挖的,本来就很松,被他一番乱翻,那枯枝都快断开了。
“我看把你做花肥最好,别碰我的东西,让开,好狗不挡道。”姚叶手下用力,赵钧没防备被推了个趔趄。
他靠着假山站好,一脸笑嘻嘻:“气还没消呢,这么多天了,你发脾气我可一直都忍着,还哄你了,差不多得了。”
哄,他所谓的哄就是刚刚那样没话找话,她用的着他忍吗?
姚叶不屑讥笑一声:“你千万别忍,小心忍出乳腺增生。”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翻了个白眼就要走,这些日子她已经很冷静地思考过了,他把自己绑在身边,只有一个原因,他也不想再死了,他怕自己离开,不小心死哪里了,会连带他重新开局,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很重要!
其实反过来想想,他能威胁自己,自己为什么不反过来拿捏他。
既然如此,她何必伏低做小,受他的鸟气,就是惹恼了他又如何,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她冷哼一声,下巴抬的高高,目中无人的模样。
赵钧扶额,她可真是长进了。
“你想如何?”这样天天这幅模样,他已经忍很久了,还不如之前和他争锋相对呢。
她想如何?她什么都不想,只要他别在这里碍眼,离得远远的!
姚叶用眼神示意一眼大门,滚!
赵钧不可置信,这可是他的地盘,他爱在哪就在哪,她竟然敢叫他滚,难道是自己这些日子太好说话了,骄纵了她?
让她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了?
“站住,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怎么说的?”他声音阴测测的,姚叶下意识感觉后腰处有股凉意,她的背僵直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没忘,不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吓死我了!”她故意动作夸张地做着惊恐地表情,眼神确实不屑和鄙视。
她大声哼了一下,把花盆放到一旁,噌的从袖子里掏出个锋利的匕首横在了脖子上:“我这人不经吓,你再吓唬我一句,我们就一起走!”
说的大义凛然,威威不可欺的模样,赵钧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威胁我?”
“跟你学的!”
这匕首哪里来的,她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赵钧突然就笑了,过来拿她的匕首:“行,讲和,我不威胁你,你不许要挟我,我们和睦共处吧。”
姚叶把手收了回来,冷哼一声,什么和睦共处,明明她是被囚禁,说的好听。
“你看,我们是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这么冷冷的对我,我看了心情很难受,这样吧,你说说要什么,消消气,只要能办到一定办。”
见她眼神不对,赵钧立马堵住她的话:“除了放你离开。”
姚叶没了兴趣,端起花盆就走,那还不如回去养这死花呢。
赵钧拉住了她的手,语气竟然有些恳求了:“要不我带你去做些新衣裳,买些新首饰?”他眼神中有些小心翼翼的期待。
这贿赂谁呢?以为这样道歉就行,谁告诉他的?
见姚叶不为所动,赵钧期待眼神化为泡沫,甚至带着些恼怒,秦安这法子一点用都没有。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见赵钧阴沉着脸,姚叶突然闪过一个促狭念头,笑着问他:“你真想道歉是吗?”
赵钧神色一动,觉得有戏:“你要是觉得是道歉也行。”
嘴还是挺硬。
姚叶把匕首又拿了出来,递给他:“你像上次一样再捅自己一刀,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笑我就笑,你让我哭我就哭,如何?”
她戏虐地看着他。
赵钧接过匕首,手指划过锋利的刀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真要谋害亲夫啊,你可真狠,好歹夫妻一场。”
他又转头问起她匕首的事情:“这刀挺好,你在哪买的,不如就送给我了。”
姚叶将了他一军,心情大好,也不可惜这一把匕首了,反正她多的是。
对付这种变态,她可不得多准备些防身武器。
“娘子,我发现你变坏了,没有以前可爱了。”赵钧有些失落懊悔,以前的她被他一吓唬都眼含热泪,可怜巴巴,软软的多好玩,如今都会反抗了。
是没有以前好骗了吧,姚叶冷哼一声:“这是近墨者黑。”
她把花盆抱好,撞开他就走,秦安急匆匆进来,见到姚叶立马刹住脚步,恭敬行礼。
姚叶跟他打了招呼,往正房走去。
赵钧面露不悦:“她为什么给你好脸色?“独独对自己冷脸,难道是……“你投靠她了?”
秦安怔了一下,夫人这是好脸色吗?不就是微微颔首一下,主子如今这么卑微不值钱了?
见秦安呆楞原地,一脸错愕,赵钧想了想,又道:“想来你也不会这么傻。”也不会那么没眼光。
秦安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主子还没哄好夫人吗?”
赵钧变脸,谁哄她了,而且是她无理取闹,他凭什么要低头哄啊!
见主子这个表情,就知道没哄好,他都想啧啧摇头,主子装死骗人,竟然不诚恳道歉,还在这里等着对方先低头,这可能吗?
”要不,您先道个歉?”秦安出主意。
道什么歉,他又没做错,是她太傻了,没发现匕首有问题,怎么能怪到他身上来。
赵钧装作丝毫不在乎:“随便她,我会在乎吗?”
低头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没像任何人低过头,连老东西都没有,她何德何能!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赵钧把话题突然转到正事上。
秦安低头奉上最新消息:“京城的消息,说是安王已经登基,您……”他瞄了一眼赵钧有些不敢说。
赵钧接过他手中的信纸,自己打开看。
快速扫了几眼,他突然就笑了,讥讽道:“还是这么蠢,谁教他的?这不是老东西的手笔。”
竟然放出流言说是先皇乍然听到废太子的死讯,悲伤过度之下过世了。
这样的蠢货,老东西竟然疼若心肝,把祖宗基业要交给他?
秦安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想必是安王也得知了您的消息,这才故意放出您没在了的流言。”
若是等安王登基后别的地方再闹出废太子的消息,朝廷都可以当有人故意冒充,派兵剿杀,百姓自然白也不会议论纷纷,这也不算蠢招吧?怎么主子好像不这么认为?
赵钧把信纸丢回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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