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那股晕眩感终于过去。
全蓁手臂轻抬,触到梁世桢依旧禁锢着她的手掌,男人手背抻直时,青筋分外明显,她几乎轻轻一点,便感受到一丝回应式的跳动。
全蓁紧张地舔了舔唇,转而轻轻抵住他手腕,小声说,“梁先生,我没、没事了……”
梁世桢见状低低嗯一声,将手背挪开。
与此同时,那雪松气息亦一同远离。
全蓁微微舒口气,坐在桌边一阵后怕。
她虽没怎么仔细照料过自己的身体,但许是胜在年轻,几乎从未有过任何毛病,更别提低血糖。
现在想想,若非梁世桢恰好回来,她恐怕此刻已经晕倒在地,还不知多久才会被人发觉。
全蓁指尖扣了下掌心,看向一旁的男人。
大概是刚进门她便出现突发状况的原因,梁世桢那领带松到一半,纽扣也只解开一颗。
但这丝毫不显狼狈,配合他那张雕塑似的完美面容,反倒更添两分禁欲气质。
梁世桢此刻亦将她回望。
两人目光相对,全蓁抿一下干涩的唇,小声道,“谢谢……”
梁世桢看她眼,面色严肃,并没有开口。
相处至今,全蓁依旧看不懂他。
好似一片静谧海域,她自以为窥见形状,实际却不过冰山一角。
好在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看不看得懂都不影响什么。
全蓁休息一会,彻底恢复精神,她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肩上被人碰了下,梁世桢指尖屈起,敲了敲桌面,那话是问她的,视线却看着餐桌几乎没动几口的菜。
“为什么不吃?”梁世桢嗓音微沉。
全蓁觉得他应该是烦扰自己给他添麻烦,思考片刻,她开口,“中午吃得有点多,现在吃不下。”
他说话时,梁世桢便一直看着她。
全蓁感觉自己更像是他的下属,正在接受上司铁面无情的盘问。
事实上,情况也跟这差不多。
梁世桢扫她眼,平静拆穿她善意的谎言,“郑姨说,你最近都吃得很少。不合胃口?”
全蓁想说不是,但不知为何,在梁世桢面前好像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
毕竟他那神情总是那样笃定,好似早已在心底预设好答案。
少顷,全蓁老实点头。
“为什么不跟郑姨说?”
“我不好意思,她照顾您是应该,但照顾我……”
梁世桢蹙眉,不由分说打断她在某些方面不合时宜的仁慈,“我给她们发薪水,是请她照顾所有人。这是工作。”
说完,梁世桢怀疑似地看她眼,“你这种性格,在学校真不会挨欺负?”
全蓁不懂话题怎么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会扯到这方面。
她只是不太擅长坦荡接受别人的善意,但这又不代表她会平白忍受恶意,更何况……她仰头对上梁世桢稍显不信任的目光,淡然开口,“不会。顿一下,似乎是怕他不信,全蓁举例佐证,“我成绩很好,他们期末周需要我的笔记,就算看在这点上,平常关系也不会太差。
第一次见人这么自吹自擂。
梁世桢禁不住嗤了声,唇角弯了一下。
全蓁也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是他问那问题,她也不必这样说。
气氛不知不觉缓和,梁世桢靠在桌边,忽地低头问,“那怎么没跟我说?
全蓁犹豫片刻,“……这种小事,跟你说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梁世桢定定看她眼,嗓音低沉,“现在还觉得是小事?
全蓁方才差点晕倒,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想了想,她继续坦诚道,“可我们都没加微信,短信界面讲这个……确实很……
现代人似乎有严格的软件类型划分。
短信渐渐落寞,退居二线,而微信后来者居上,成为那个可以随时随地闲聊分享日常的地方。
午后阳光洒落室内,将梁世桢冷峻异常的眉眼晕出几分柔和。
他姿态落拓,淡淡瞥她一眼,“我有说不让你加么?
-
因为险些晕倒,全蓁第二天便在梁世桢的勒令下去了医院。
这种感觉很神奇。
明明是“夫妻,可全蓁觉得,他倒好像更像是她的长辈。
毕竟上一个会这么对她的好像还是舒兰茵。
这使得全蓁根本讲不出任何反驳话语。
梁世桢很忙,他这次差人预约了全套,看着没半天做不完。
全蓁下车后,咬了咬牙,说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梁世桢大抵知晓她的经济情况,看她眼,淡然移开视线,没说行与不行。
这是港城最为著名的一家私立医院,虽说明面上为陈家所有,但也有人称,梁氏在其中所占股份亦不可轻视。
全蓁刚迈入门,一旁护士迎上来询问,“请问是全小姐?
全蓁点一下头,猜测她应当是凭照片认出。
护士紧接着做出个邀请的手势,笑着说,“梁先生交代过,您随我来。
这家医院以环境优服务好著称,两人步入大厅,悠扬乐声如瀑布般流淌。
全蓁注意到,那是一位身穿病号服的客人在演奏。
她听不懂是哪首曲子,只是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护士见她这样,停下来解释,“我们院长说,音乐可以疗愈人心,所以今年在大厅里放了架钢琴,我还以为会无人问津,谁知反响还挺好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
说着,护士似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本来好多人不同意,是梁先生一锤定音,这才得以顺利推行。”
谈话间,一曲结束,另一人接上,愈加欢快的乐声传出,渐渐地,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加入其中。
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原先闷闷不乐,此刻亦露出笑容,开始顺着乐声起舞,围观群众被感染,不约而同为她打起拍子。
这里依旧是医院,但在这一刻,它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光线冰冷、只能无助等待宣判的地方。
全蓁伫立在原地,静静看了好一会,随后转身,轻声说,“走吧。”
……
等全蓁将最后一项检查做完,已经接近中午。
抽血必须空腹,她在那之后吃过一点东西,之后除开一杯水,再未进食。
大概是忙了一整个上午的原因,全蓁饿到不行,正准备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眼前道路突然被挡住。
倪曼婷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语气十分不客气,“你怎么在这?”
全蓁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老公呢?”
全蓁闻言,眼露警惕,“你找他做什么?”
倪曼婷这么多年一直跟全蓁不对付,眼下见她一个人来医院,只当她被厌弃,一霎,连讲话语气都嚣张几分,“还能干什么?我问你,你爸爸上次让你跟梁家说情,你为什么不肯?”
全蓁闻言朝倪曼婷看去一眼。
大抵是上次她跟全耀辉闹翻,连带着她现在见到她,连表面和气都懒得再装。
既然她懒得装,全蓁当然也不会太客气。
她缓缓抬眸,盯着倪曼婷,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帮?”
倪曼婷被她这副六亲不认的架势气到说不出话,两手叉腰,声调不自觉提高,“你爸爸压力多大你不知道吗?鑫成要读书,你也要读书,现在项目又出问题,他都被你气到住院了!”
全蓁不为所动,冷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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