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里,全蓁皱着眉,开始解衣服。
她觉得好闷,闷到无法呼吸,但那衣服却好似焊在她身上,怎么解都解不开。
全蓁急到不行,后背沁出薄汗,动作间就像是在与某种神秘力量做对抗。
然而无果。
她不光对抗不成,窒息感还愈来愈重。
全蓁觉得自己好似快要溺水。
求生本能降临,她拼命挥舞手臂,但那沉重的呼吸不畅感却在她的游动间更加严重,全蓁焦急万分,更加努力自救。
终于,就在她扑腾至不知第多少下时,她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大脑满是空白。
全蓁睁开眼,茫然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的缺氧是因为她整个脑袋都被闷在被子里。
“……
全蓁微妙无语。
她将被子掀开,揿开床头灯,低头看去那一瞬间,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她穿的是睡裙,根本没有纽扣,所以梦里当然解不开。
但她怎么会穿睡裙?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睡觉一般都穿的裤子,这条裙子被她压在衣柜深处,按理说,她不可能随手一拿,就能将它拿出来。
而且……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是在跟伊伊喝酒吗,怎么回了家,还上了床?
全蓁捋了把头发,苦恼抿唇。
就在这时,电光火石间,她恍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霍然转头朝四周看去。
下一瞬,全蓁愕然睁大眼,似不敢相信,她再次闭了下。
然而没错,还是这里。
她没有在做梦。
眼前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是梁世桢的房间,她来过几趟,所以认识。
陌生的是,因为不是她的房间,她就算来过,此刻震惊依旧难以抵消。
一口气提起,险些接不下去。
全蓁脑中啊啊啊叫了三声,而后不由自主地两手蜷着被子,再次将脑袋埋进去,她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用这样的方式在床上无声默哀。
更悲催的是,她好像断片了。
在这种紧急时刻,她竟然想不出她究竟是怎么到的这里。
全蓁更加想为自己默哀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打开,梁世桢自里面走出,看向床上的小姑娘,嗓音低沉,“我吵醒你了?
梁世桢有些东西落在房间,过来取时,习惯性进去洗手,谁知出来,发现灯已被打开,而床上的人显然看着焦躁难安。
他想当然认为她还是昨晚那个难缠的小醉鬼,因为没有睡醒正在闹脾气。
但他不知,他此刻发出的声音对于全蓁而言宛如鬼故事,她怔了怔,猛地将上半身挺直,面色讶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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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里!
那语气里的疏离与昨晚判若两人,梁世桢微微蹙眉。
不得不说,小姑娘还是喝醉酒比较可爱。
他看着她,语调缓慢,提问,“这t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好问题。全蓁也很疑惑,“既然这是你的房间,那为什么,我在这里?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梁世桢面色淡定,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
说完,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倚在浴室外擦手。不知现在究竟几点,但总之,梁世桢尚未换掉他那身灰色绸质的家居服,那领口是不似衬衫那样一丝不苟,能够看到其下露出的平直而微凹的锁骨,而他应该是刚刚洗过脸,额发微湿,整个向后捋起,气场全开。
他这个人天生气质太过出尘,当他就这样散漫往那儿一站,紧紧只是坐着这样寻常的动作,也无端叫人觉得色气。
就像是手模的展示时间。
但他又不可能是手模。
正因为不可能,才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人天生就喜欢执着一些不可能的东西。
全蓁怔怔看着。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指尖舒展,水液顺嶙峋手腕蜿蜒。
他缓缓地,不慌不忙地一根根将手指擦净。
仅仅只是这样,全蓁便忍不住无声吞咽一下,片刻,她稍显生硬地强迫自己别过头,挪开视线,小声嗫嚅,“为什么问我,我在你的房间,难道不应该问你吗?
话说完,全蓁陡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掀开被子去探被窝另一侧的温度。
凉的,但谁知道他有没有睡过。
全蓁又低头去摸自己,没穿文胸,但穿了内裤。
她倏然抬头看向梁世桢,“你对我做了什么!
贼喊捉贼。
梁世桢笑一声,将那纸巾团成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走过来,双腿修长,不过一息便至床边,眼前拢下一团阴影,是梁世桢两手撑在床沿。
他看着她,忽的指了下自己的唇,“你应该问,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荒谬!全蓁口不择言,“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梁世桢笑了声,盯着她,“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我当然要急了!全蓁急剧吞咽两下,眼睫颤动,“你这是污蔑、诽谤!
“哦?梁世桢不为所动,“那你说说,我污蔑你什么了?
全蓁愣住,理不直气也壮,“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
她说着就开始掀被下床,“而且我现在很累,不想听你说话,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先走了。
不管发生什么,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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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蓁现在只想回去好好静一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她没想到,她甚至脚都没来得及沾地,便被梁世桢箍住脚踝给拖了回去。
由于刚刚洗过手的关系,他的掌心好凉,好似一块冰触上来,全蓁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有点急,“你做什么?”
梁世桢伸臂,将人搂至自己身前,他低下头,看着她,语气很平静,“话都没说完,跑什么?”
“我没跑。”全蓁一边狡辩一边下意识挣扎。
她虽迟钝,但不是傻。
从昨晚到现在,不过短短十二个小时,他们之间的氛围完全变掉,她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一定有某些事情已经发生。
她什么都记不起。
这太被动。
全蓁想回去睡一觉,或者找外援问问沈令伊,但谁知,梁世桢根本就没准备放她走。
他上半身俯低,将她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距离骤然缩短,全蓁下意识想往后仰,可等真的倒下去才发现,这姿势似乎更加暧昧更加说不清,没办法,她只好又坐起来,垂着眼眸,并不敢注视面前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眸,可她刚一低下去,男人便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了起来,四目相对,空气里好似响起一阵火苗燃烧的噼啪声响。
梁世桢注视她半晌,忽的低低笑了声,“坦白说,我还是更喜欢你昨晚那样。”
“什么……样?”全蓁仰起头,谨慎发问。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很近的,所以梁世桢只稍稍偏转,那唇便好似擦过她的耳廓,他抵在她的耳边,幽幽道,“投怀送抱,堪称热情。”
全蓁:“……”
全蓁耳廓一下烧起来。
“不可能!”她试图挣扎,“你有证据吗?”
这种事情就算发生,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全蓁料定没有见证人,索性耍起无赖,谁知梁世桢竟真的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全蓁:“……”
那视频画面有些黑,但依稀可从折射的手机光中辨出人影,全蓁认出那主动抱着梁世桢的人的确是她自己。
看到的那一瞬间,全蓁脑中轰地一声,脸颊绯红愈发明显。
她觉得不大好,她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更何况,短短几分钟的视频信息量堪称巨大。
视频中,梁世桢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他看着她,低声强调,“现在欠三次,记得还我。”
而全蓁看到自己不仅没有问什么欠三次,反而是仰起头,主动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并自顾自掰着手指傻乎乎回,“好了,现在是两次。”
全蓁:“……”
完了,全蓁想,他不光真的有证据,而她也真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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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亲了他。
他没有撒谎。
完全是在陈述事实。
全蓁以手扶额深呼吸。
冷静片刻尽管很不道德她还是火速决定倒打一耙“那我的衣服呢!”全蓁怒视着面前的男人“所以你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吻擅自把我的衣服给脱了?”
梁世桢气笑了。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在心虚的时候真的很有意思。
像一只浑身竖起刺的刺猬不到黄河心不死。
梁世桢微微抬了抬下颌示意全蓁往后翻。
全蓁顺着他的视线向后划了一下一个全新的视频出现是她吐了他一身正在耍酒疯。
好
全蓁抿唇微笑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删掉就好了。
她迅速当着梁世桢的面点了下删除键然而还没等她确认那手机便从她面前被抽走她的删除大计宣告失败。
全蓁急眼伸手去够梁世桢抬高她下意识想站起身然而她的腰被他按住她不光没站得起来还直接向后躺倒到床上。
一道高大的身影随之压下。
全蓁慌了“你、你干什么?”
她抬脚准备踹他这动作竟然也被他预判脚踝再次被攥住大拇指腹摩挲下一种极为陌生的心悸感骤然来临。
全蓁嗓子好干有些微微的紧。
她开始剧烈挣扎。
然而她的手脚俱被按住好危险好危险她躺在他的身下再一次无处可逃。
目光对峙间抗拒不足而期待有余。
可梁世桢只是俯下身将她揽至怀中他的掌心压着她的脑袋靠向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在她的腰间轻拨。
全蓁全身僵住心跳快得好像要蹦出来。
他的这句话好似具有安抚意味全蓁很神奇地没有再动。
于是梁世桢温柔地将她更近地拉向自己。
他好似整晚都没休息好有些疲倦地吻了吻她的发哑声说“别闹让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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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蓁回到屋内她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沈令伊打电话。
这通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将近最后一刻沈令伊明显气力不足的嗓音自听筒那头穿过来“喂。”
全蓁没工夫绕弯子开门见山“伊伊你知道我们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工作人员送的呗。放心”沈令伊安抚她“很安全的。”
全蓁:“那你还记得……回家后发生了什么吗?”
这话一出沈令伊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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