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昭退后一步,猛然抬足,狠狠踹向宁公公屁股。
狗东西,满口屁话,还欺负人。
待姑母来了,看不剁了你喂狗!
她这么一踹,用力过头,再加上双手被反缚,一下失了平衡,顿时踉跄了一下。
宁公公一个不提防,被踹了一脚,差点摔了,一时回头怒喝两个侍卫道:“还不缚实他?”
两个侍卫擒住傅玉昭,同样将她缚在椅子上。
傅玉昭试图挣扎,无奈绳子结实,黑檀木椅子厚重异常,根本挣扎不开。
宁公公见她老实了,走到椅子前,撸起袖子,扬起手掌,狠狠扇了过去。
直扇得傅玉昭半边脸肿起,犹不解恨,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个死废物,死纨绔,竟敢踹我!”
骂完还是不解恨,提起傅玉昭衣领,再给了她一巴掌。
一会儿功会,傅玉昭便披头散发,衣裳凌乱。
这么一个时候,她还有闲心去瞧了裴照临一眼,心下默叹一声:好么,裴探花这模样,敢情不是被二殿下轻薄过,而是刚被宁公公打过!
宁公公见鼻青脸肿,却一脸不惧,犹拿眼去窥裴照临,顿时阴笑出声,“傅国舅那样的精明人,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废物儿子呢?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他拍拍傅玉昭的脸,“要不是二殿下交代过,要将你和裴探花挂在一起示众,到时给你们一个全尸,你可活不到现在。”
傅玉昭一听“全尸”两个字,终于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宁公公敢这样对她,定然是姑姑出事了。
等等,姑姑一向得宠,自己早上和她见面,也未见不妥之处,怎么突然出事?
是突然失宠,皇帝处罚她吗?
那也该有圣旨,而不是由宁公公胡来。
宁公公此时又走到裴照临椅前,叉腰道:“裴探花,你若后悔,便点点头,没准二殿下肯放过你呢。”
裴照临抬起头,眸子如刃,冷冰冰看着宁公公。
宁公公“呵”一声道:“裴探花,你可有想过,若到时和傅纨绔一同被挂到城楼示众,再被折叠着葬在一起……”
“你们裴家是世家望族,非但重视生前清誉,还想赢死后名声,但要是盛传你爱好男风,和傅纨绔不清不楚……”
傅玉昭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过来。
二殿下瞧中裴探花,裴探花不从,于是被缚到这儿折辱。
二殿下要他死,还要他背上好男风的名声。
等等,二殿下怎么敢在皇宫动裴探花?
裴探花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名声极佳,二殿下动了他,过后就不怕被皇帝责罚么?
傅玉昭心头“咯当”一声,好像有惊雷在头顶炸开。
啊啊啊,只有一个解释。
姑姑出事了,皇帝也出事了。
宫变,是宫变!
二殿下谋逆,杀了皇帝和其它皇子,即将登位。
而宁公公,早就投靠了二殿下。
傅玉昭奋力挣扎了起来。
父亲离京未回,母亲怀孕在家,祖母年老,若自己不能回去护着傅家老老小小,只怕……
宁公公听到动静,回转了身,抬起右足,一脚踹向傅玉昭心口,骂道:“还闹还闹!”
傅玉昭心口一痛,喉咙头一腥,“嗤”一声,血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溅到宁公公脸上。
宁公公退后一步,拿手帕子擦掉血,一时嫌弃得很,吩咐两个侍卫道:“你们守在门外,不得让别人靠近,我去净一把脸。”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了,房内一静。
傅玉昭又挣扎了起来,无奈绳子太结实,根本挣扎不动。
她不甘心,继续挣扎,正扭着,忽然听到椅子摩擦砖面的声音,转头一看,裴探花正奋力挪动椅子,似乎想挪近她。
傅玉昭马上也调转角度,奋力去挪椅子。
只要和裴探花椅子挨在一起,找对了角度,挨到他椅后绳结处,或许能帮他解开绳子。
椅子太沉重,两人奋力挪了好一会,依然有一段距离。
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有人靠近御书房,两个侍卫去追,声音渐远。
傅玉昭当机立断,全身的力气向椅边一撞,椅子带着她,倾刻翻倒在地。
裴探花似乎心领神会,马上也撞向椅边,“轰”一声,椅子带着他,同样翻倒在地。
两人背着椅子,像乌龟背着壳,向前抻了一下,终于挨在一起了。
傅玉昭左右足互相挨蹭,将靴子和袜子脱了下来。
她扭着姿势,抻了抻足趾,终于抻到裴探花椅后绳结处,足趾挑,戳,夹,抽,扯,拉,终于解开了绳结。
裴探花从椅子内滚出来,背对傅玉昭坐着,示意她用足趾继续解开他被反缚的双手。
傅玉昭有点生气,呵,不是该你左右足互脱靴子袜子,用足趾先给我解开椅背上的绳结么?
生气归生气,但时间紧迫,计较下去,两人可能都跑不了。
她心内哼哼,伸足趾去解裴探花手腕上的绳结。
只这一回,费了半刻钟,还是解不开。
裴探花手腕上的绳结绕来绕去,用的是七巧缚法,足趾不够灵活,根本解不开。
傅玉昭急得满头大汗,足趾一停,便见裴探花转过身子,脸无表情看着她。
傅玉昭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挪动椅子,发出“卡卡”声,示意他先来解开自己椅背上的绳结。
裴探花蹙着眉,左右足快速互脱了靴子和袜子,抬头见傅玉昭看向他双足,眸子沉沉,剐了傅玉昭一眼。
傅玉昭收回视线,心内“呸”了一声。
裴探花足趾更灵活,很快就解开傅玉昭椅背后的绳结。
傅玉昭从椅子内滚出来,马上调转身子,将手腕伸到裴探花跟前。
你足趾不是灵活么,先帮我解开绳结吧。
裴探花解了片刻,同样解不开傅玉昭手腕上的绳结。
他用肩膀撞了傅玉昭一下,见傅玉昭看向他,便转过身,被缚的手指动了动。
傅玉昭意会,这是说,先掏出她嘴里的布再说。
傅玉昭马上将嘴伏到裴探花指尖上。
裴探花用两只手指挖,掏,勾,扯……
指尖终于勾住布角,将傅玉昭嘴里的布勾了出来。
傅玉昭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腮帮子又麻又痛,不由痛骂道:“宁公公这个狗奴才……”
她还没骂完,就见裴探花将手腕举到她嘴边。
傅玉昭意会,裴探花这是让她用嘴咬开绳结。
傅玉昭只好趴到他手腕上,叼住绳结,又啃又咬。
忙碌了好一会儿,一样解不开。
傅玉昭只觉嘴里酸麻之外,还多了一股绳结的臭味,不由“呸”一声,低骂道:“天杀的狗奴才!”
话音一落,裴探花已转身,看着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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