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霍羽的名字充斥在体育场,趁着准备间隙,他两指高举过头,朝观众席摆个类似敬礼的姿势。
赛前年霍羽还特地打扮一番,全身都换上黑色系的衣服,头戴浅蓝色发带。配合他的刚才的姿势,可谓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呼声再次响起,宿宁捂住耳朵,视线聚焦在三号跑道。
抛开年霍羽的人品,他的外貌的确很吸引目光。
裁判站在高台,拿出扩音器高声喊:“预备——”
选手们蓄势待发,调整姿势,深呼一口气,看向前方的终点。
“砰!”
“跑!”
枪声话声同时响起,年霍羽就像射出的箭,率先离开起点。
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装备,他举着写有年霍羽名字的横幅,嘴叼着大喇叭。随着枪响,他喊着年霍羽的名字,飞速跑到围栏边上,一边避开人群,一边举着横幅为他加油。
这组的参赛选手都很有实力,不仅步伐一致,距离也咬得很紧。
时间来到五秒,选手们的距离开始拉开。
年霍羽用余光朝两边看,发现只剩右侧四号跑道的选手紧追着他。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握紧双拳,紧咬牙关,步伐加快,决定靠着仅剩的力气冲刺。
快到终点了,廖雨谋按捺不住,拽着宿宁来到栏杆的位置,等待最后的结果。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年霍羽张开双臂,准备迎接第一。
“老大你是最棒的!”杜言吹响口哨,提前给年霍羽喝彩,甚至已经拿起准备好的扇子替年霍羽接风。
万众瞩目之下,即将触及到终点带那一刹,年霍羽身子突然向后倾,重重倒在塑胶跑道上。四号跑道的选手掠过他,摘得此次比赛的第一。
突发事故让在场的所有人猝不及防,宿宁率先回过神,帮校医抬着担架来到操场,廖雨谋配合裁判拉起警戒绳。
杜言卸下装备,来到年霍羽身边询问。
“老大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年霍羽额头上渗满汗珠,将浅蓝色的发带染成深蓝色。他背稍稍仰起,双眼紧闭着,两手掐着双腿,表情痛苦不堪。他的腿像是被玻璃碎片刺入,稍稍一动,刺痛感便会加深,甚至麻木。
他喉结滚动,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微微摇头。痛感似乎会蔓延,宿宁见他这副模样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腿。
校医检查了年霍羽的身体,把他抬到担架上,“这里有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人吗?”校医问。
杜言举手,“我!我跟他关系好,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噢,你陪我们去一趟校医室,顺便联系他的家人。”
“好。”杜言收拾好东西,跟着校医一同去往校医室。
围观的人群散去,廖雨谋轻轻的挽着宿宁的手,靠在她肩上,缓缓道:“我不应该念叨年霍羽的。”
宿宁安慰她,“都是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哟~肖哥这次又是第一,这不得请兄弟们吃顿饭庆祝庆祝。”
声音吸引宿宁的注意,她顺着声音方向看去。
“运气好运气好,谁知道那傻小子会摔倒,我也只是侥幸夺得第一罢了。”说话的人是四号跑道的选手,他的号码牌上有名字,叫黄肖。
黄肖拧开瓶盖往嘴里灌水,喝完把瓶子一扔,用手拍拍其中一位同行伙伴的肩,比了个“赞”的手势。随后揽住他,拍打胸脯,“晚上磷光饭店见,不醉不归——”
他周围伙伴高声庆贺,互相勾着肩离开操场。
离开前,黄肖似乎是察觉到宿宁的目光,便往身后看去。对上目光一瞬间,宿宁心中一紧,迅速撇过头,用头发遮挡住脸。
当她用余光往相同方向看,黄肖一群人已经走远。
廖雨谋把头从宿宁肩上移开,她刚想对宿宁说些什么,发现宿宁脸色惨白,就给咽了回去。“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宿宁摇头,她把廖雨谋带到运动场的一个偏僻角落,播放一段视频。视频中出现一个眼熟的脸,是黄肖。
廖雨谋反复拉伸进度条,不可置信地瞪着大眼。她很激动,又担心声音太大吸引周围人注意,便压低声音。“黄肖是向尤春禾追债的那个混混,不是吧。”
要不是亲眼所见,廖雨谋都不会把黄肖和混混联系在一起。
宿宁不急不慢道:“我怀疑年霍羽摔倒跟他们有关。”
跑步摔倒大多会向前倾或向左右两侧,极少会出现向后摔的情况。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年霍羽不可能会摔得这么严重。而黄肖刚才比手势的举动,让宿宁对他抱有严重怀疑。
“你有证据吗?”
“我不确定,只是猜测。”说不定那个手势只是黄肖的惯用手势,代表不了什么。但如果年霍羽的摔倒跟他们真的有关,那么揭穿他们势必会增加年霍羽好感。
抱着这个念头,宿宁向廖雨谋提议去校医室见见年霍羽。
廖雨谋通过同班同学取得杜言的电话号码,得知年霍羽被转移到医院,她们立即打车往医院赶去。
年霍羽因为麻药药劲睡过去,只剩杜言在病床旁守着。
他看了眼昏睡的年霍羽,弓着背叹气,“如果你们是特意赶来让我履行赌约,那还是改天吧,我现在没心情。”
廖雨谋有些无奈,她招呼着,“我们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快出来,我们找你问点事。”
杜言半信半疑,跟着他们来到病房外走廊。
“年霍羽最近有没有招惹上什么人?”宿宁开门见山问。
“我老大虽然平时有点欠,但最近我们上完课就回宿舍打游戏,哪有时间招惹仇家。”
宿宁对这句话持有怀疑态度,“真的?你再仔细想想。也不算跟人直接结仇,不小心磕到或者撞到某些人也算。”
杜言仔细回想,“没有,除了开学碰到你,老大似乎没撞过其他人。”
宿宁突然想翻白眼。
“杜言?言子......”是年霍羽的声音。
杜言推开门,来到年霍羽身旁。“你终于醒了老大,我还以为你......”
“你别乱说话,顶多骨折而已。”年霍羽发现病房里除杜言外还有宿宁和廖雨谋。
“她们怎么会来看他,是要准备嘲讽他?”年霍羽心想,又看了看挂着的打上石膏的腿,一时心情复杂。
“你们怎么来了,看我笑话啊。”
“是来关心你的。”宿宁回答,她熟练地拿出病床底下的凳子,坐在上面问,“你跟黄肖是不是有仇?”
“黄肖?黄肖是谁?”
“四号跑道那个。”廖雨谋接话。
“不认识啊,问这个干嘛?”
“你住院很可能是因为他。”
年霍羽眯了眯眼,他反应过来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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