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个小厮瞬间扑上去把人摁倒在地“你个歹人,看你往哪里跑!”
他们还没大施拳脚开揍,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惨叫声。
“小公子?”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往前凑,惊恐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快快把人放开,是小公子。”
崔岩狼狈不堪,又气又心虚,装模作样地要往那两个小厮身上招呼。
旁边适时响起道清婉女声,“阿岩,够了。你怎么在这里?”
崔岩立马识得是三姐的声音,抬头看去,丫鬟身后果然站着个个子高挑、面容清丽的白衣女子。
他诧异道:“三姐,你怎么在这里?”
白衣女子眸光带着审视,“是我问你。”
崔岩挠着后脑勺,打起马虎眼:“我听说宋槿被送回来了,这不好奇吗?宋槿现在也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他说完赶忙转移话题:“三姐,你为何来?也是同我一般寻热闹的吗?”
白衣女子觑向崔岩身后半遮掩的门,冷淡道:“祖母怕他死了,让我带郎中给他瞧瞧。要死也不能现在死在崔家。”
“啊?”崔岩神色有些慌乱,“三姐,那要不我把他扔到大街上,让他死在外面?反正爹和祖母都盼着他死。”
白衣女子蹙眉:“胡闹。”
她带着郎中就要进去,崔岩赶忙横在柴房门前,慌乱周旋:“三姐……那什么……”
“什么?”
崔岩一咬牙,胡说八道起来:“我看他估计死了,一会儿我叫人把他丢出去就行。”
白衣女子面露警惕,斥道:“那更要瞧瞧,让开。”
崔岩抓着白衣女子胳膊,快急死了,“三姐,死人特别吓人我们还是别看了。”
白衣女子看出端倪,不打算和崔岩废话,冷漠命令道:“把小公子带走。”
寒风吹过,一股焦味从里面冒出来,丫鬟隐约看到柴房里透出红光,她正要提醒,正值小厮准备动手。
下一瞬,柴房门冷不丁被冲开!
几把干草扔向门口众人,两个蒙面男子接机冲开众人跑走,其中一人还背着受伤的宋槿!
几个小厮正要追,柴房已经失火,火焰烧着干草,一冒三尺高,大家纷纷救火,现场乱作一团,哪里顾得抓歹人?
“是何歹人?敢在崔家放肆!”白衣女子勃然大怒,抬手就结结实实给了崔小公子一巴掌,“和你有没有干系?!”
红手印火辣辣的痛,崔岩扑通一声跪下去,快哭成个泪人,“真和我没关系,我全是是看宋槿浑身是血怕吓到三姐,才不让三姐进去,哪里晓得里面还藏着人。”
白衣女子美目轻转。
她自然知道一母同胞的弟弟在说谎,但闯下这么大祸,若她不替弟弟兜着点,弟弟真会被活活打死。
“今日谁也没在柴房门口看见你,若有下次,我叫你和那帮乱窜的老鼠一起死在父亲棍棒下。”
冰冷的声音像一剂救心丸,崔岩连眼泪都来不及抹,拔腿逃命似的逃走。
小公子一路上咬牙切齿,徐阶这混账东西为了个小白脸陷他于死地,别让自己逮着,要不非得弄死他。
崔家走水、宋槿被劫之事不到天明便闹得沸沸扬扬。
京城贵胄的公子哥们聚在一块热议此事,坐在中央的正是黑着脸的崔小公子。
有人发现近日没看到徐阶,借此打趣道:“宋槿可是徐阶的旧情郎,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崔小公子的脸色更黑,啐了一口,似有所指地冷笑:“是不是得都别让我再见到他。”
气氛陡然冷下来,崔小公子和徐阶平常可十分要好呢,有人再次试探:“真是他做的?”
那日的药箱男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去去去,借徐阶十个胆子也不敢,大理寺卷宗之事,他爹就差砍了他脑袋了。”
“崔岩,徐阶不就欠你点钱吗,至于吗?”
崔小公子冷哼一声,也不回应,算是默认药箱男的谎言。
大家闻言这才纷纷大笑。
“徐阶是又给哪个小白脸花钱了?”
……
药箱男擦擦冷汗,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徐阶。
此刻罪魁祸首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温柔抬手抚向榻上少年的额头,“阿槿,今日感觉如何?”
少年身体依旧虚弱,嗓音沙哑:“谢谢你,好多了。”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徐阶心疼道。
乌黑的睫毛轻轻颤抖,少年抬起一双早已泛红的眼睛,喉咙滑动,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嗓音裹着说不清的情绪,干哑的只低低地唤了徐阶的表字。
“子升。”
苍白清秀的面孔惹人心疼。宋槿还没哭,徐阶先落泪。
他控制不住地掉过脸,用衣袖擦擦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好点,我送你去南方。”
宋槿眯了眯眼,跑到南方严嵩可不会放过他的。
在回崔家前他提前通过原身记忆和系统做过背调分析。
崔久嫉恶如仇,以前不待见宋元,现在也不待见他。何况他还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宋槿回去时提前给与崔家小公子交好的徐阶写信,一来试探徐阶感情,二来是怕自己被打死也没人救。
前面发生的事情还算在他的意料中,就是徐阶胆大包天地在崔家放火偷人实在出乎意料。
现在宋槿没法回到崔家有些骑虎难下。
他打量着背对着他抹眼泪的徐阶,五官端正,皮肤黝黑,身强体壮,还带着点叛逆的少年劲儿。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性格冲动。难怪前期会被成长期的反派虐。
“子升。”木门忽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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