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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代际的伤痕

小说:

体坛万人迷她耳背

作者:

不祈雨

分类:

现代言情

天彻底黑下来后,广场因为熄灯变得阴森起来了,只有临街的一片还星星点点。

参智语坐在中央花坛,痴痴望着射击馆大门透出的光亮,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簌簌。

感受到身后花丛的蛹动,参智语不禁在早夏的晚风里打了个寒战。

她僵硬地扭过头,在密密麻麻的花蕊间,瞥见了一对寄生在黑暗的獠牙。

惨白、闪烁。

参智语猛地起身,连忙捂住了即将惨叫的嘴。那对獠牙也受到惊动,嗖地飞跃出花丛。

“咦?”

参智语眨了眨眼,一只奶牛猫便立在了地上,扭过头,同她面面相觑。

这一眼,立刻就让她记起了在俱乐部的第一天……

香火被地头猫拍断后,她经历的社死。

从那以后,参智语就得到了一个教训:如果没有及时寻求一方地头猫的护佑,甚至被厌恶,就会在那里非常倒霉。

因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随身携带了猫条!

“小咪小咪,你好啊。”

参智语掏出猫条,弯着腰靠近,但奶牛猫似乎秉持着作为警长的清廉,两脚一蹬就朝远处跑去。

见状,她也跑了起来,一边喊一边追。

直到沿着广场七扭八绕,甚至追到街边后,她才气喘吁吁地放弃,因体力不支蹲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

闻声,参智语费劲地抬起头,未曾想,惹恼地头猫的报应转瞬就砸到后背。

这下她真的有点事了。

路灯底,霍礼昂歪着头,毫无善意地睥睨着眼前人,一双浑圆的眼睛在乱发中瞪得诡异。

“没……没事。”

见她躲开视线,他满不在乎地回过身,继续等车。

参智语紧张地埋低了身子,期盼着那背影因为天黑根本不认得自己,螃蟹般悄无声息开始挪动。

“我们认识吗?”

霍礼昂忽然又转过头,参智语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转眼化身为拨浪鼓,摇得脸颊肉都开始波动。

像是并不满意这个反应,他努了努嘴,“那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汗流直下,一万个理由同时穿过了参智语的脑海,她颤巍巍地抬起手,小声说道:

“头发……翘、翘起来了。”

“哦?谢谢。”

霍礼昂说着又转了回去,参智语这下干脆站了起来,大步横跨——

“你有皮筋吗?”

两人僵持不下,路人看了看定成大字的参智语,又看了看扭着半个身子的霍礼昂,心想,他们在玩木头人吗?

“有!”

趁机赶紧站直,参智语从手腕上慌慌张张取下了发绳,但不敢靠近,她一边后仰着身子,一边向前……把发绳扔了出去。

“……”

霍礼昂的手被晾在空中,他眼巴巴看着发绳落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手臂一阵酸麻。

她应该不是在羞辱我吧?

“谢谢。”

他忍着性子捡起,很快转过身扎起头发。这个空档,参智语已经蹑手蹑脚地行到了广场边缘的花坛,看起来苦不堪言:

不要再回头了!不要再回头了!

不要再回头了!

“你也在等车吗?我送你一程,皮筋就不还了。”

霍礼昂看着眼前似乎又远了一些的女孩,语气里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仿佛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不、不要了,我其实在等人。”

参智语怯怯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但他却目不转睛地沉默,冷不丁问道。

“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伤口看吧?有那么怪吗?”

参智语被逼得快要哭出来了,哽咽着应答,“没有,我只是在想那样肯定很痛。”

“哦,确实很痛。”

“像被猫挠了之后又涂上辣椒油。”

“如果我没晕,一定会当场和那个混蛋算账。”

三句话直愣愣冲向参智语,像是叉在她身上的三把刀。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但仍坚持地小声辩解:“万一那个人只是想救你呢……”

“哈?”

先是输了比赛,后是幸运发绳被害,现在又是羞辱自己还为歹徒说话的怪人,霍礼昂的耐心告竭了。

他瞋目切齿地背过身,环抱双臂。

我怎么觉得她的声音这么熟悉呢?是在学校吗?

“你……”

再转过身时,霍礼昂发现后面空无一人了。

“走了?”他轻哼道,又顺了顺发尾。

“和大橘一样胆小。”

*

广场对角。

朗依刚在柱后见证完霍家父子争吵,现在正沿着树丛寻找着参智语的身影。他正准备给她发消息,又停了下来。

系统说的任务地点是花坛,要是霍将一直在里面,她岂不是一样无法完成任务?

这样想着,他又掉头走进了场馆。

霍将的踪迹并不难找,在这种一步一响的走廊,只要仔细听,便能听见像是仓鼠翻窝的动静。

靠近声源的路上,朗依一直在琢磨说服他到花坛的话术:

是先客套一下不经意暗示?还是干脆捏造志愿清洁工的身份说在外看到了奖牌?

还未作出抉择,他就愣住了。

楼梯间外,绿色垃圾桶倾倒在路中央。垃圾稀稀拉拉泻了一地,一直延伸到门内的通道。

朗依跨过一片狼藉站到门口,发现了正撸着袖子仔细挑检垃圾的霍将。光线受到遮挡,转而一道深深的阴影压在了他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

听到少年不假思索的疑问,霍将抱歉地抬起了头,“哦……不好意思,我之后会清理干净的,我在找东西。”

“是什么东西?”

“我儿子的奖牌。”

“您应该不缺奖牌吧,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孩子怎么回事?

霍将察觉出字里行间的压迫,隐约感到不适,但看着眼前人和霍礼昂差不多的年纪,他又不禁因那句话而羞愧。

“不一样,这是我儿子第一次找到自己的路。以前是我太执着,才让他白白痛苦了这么多年。”

言罢,霍将低下头,继续翻找垃圾。

朗依堵在门口许久,才松开从刚才就紧攥的拳头,掌心泛起了指甲深嵌后的红痕。

他重整出笑容,也撸起袖子,上前蹲到霍将的身侧。

“对不起问了很多无关的事,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您是不是真的监护人。”

“其实我是今天活动的志愿者,刚才我和同伴看见霍礼昂选手把奖牌扔进花坛了。”

“我的同伴现在就在外面,她会帮你一起找,这里就留给我收拾吧。”

手中的塑料袋被接过,霍将还没反应过来,但苍白的脸上先出现了血色,“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会给主办方写感谢信的!”

“谢谢!”

离开通道前,霍将又落下了一个鞠躬。

朗依望着被不小心撞动后缓缓合上的大门,光线渐渐掠过他的面庞,最后只剩一片黑暗。

……

“爸爸,这是学校老师让我写给你的信!”

敞亮的大平层客厅,一件黑色大衣笼罩在沙发上,如果不是双长腿露在外面,没人会发现底下还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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