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站办公室。投在墙上的资料忽然关闭,下一秒又自动打开。页面上是全新的资料。资料上有重点标注。墙上的投影接连关闭打开,关闭打开。
大家纷纷看向钱青青。
钱青青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到角落断开网络设备。她回到电脑旁,见电脑桌面,信息框里还有文件传过来,她意识到切断网没有用。
她扭头问张贺:“警务站这几天换过什么设备、工具或者线?”
张贺被问得一头雾水。他飞快思考,然后道:“上周换过插线板。那个。”他指向办公桌下面。钱青青钻到办公桌下面,扯住线拔下插头。
成召晃了下钱青青笔记本电脑的鼠标。周翔去检查办公室的台式电脑。两台电脑都在传资料,全都不受控制。
“咔——”钱青青徒手掰开了黑色插线板的壳,漏处理里面的构造。
“什么东西?”刘越凑近观察。“你真敢,徒手掰开也不怕炸了。”
“我猜到是什么了。有它能断网不断电的情况下黑客可以在远端的变电站通过电力线传输。类似‘电力线调制解调器’。”钱青青的眼睛扫过电脑主机和其它设备。她有一种被平白无故打了一拳的羞耻和愤怒的感觉。成召特意把她从技侦调来,结果她掉链子了。
刘越听罢,掏出手机看网络信号,接着拨打了刚才打出去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几个人接连查看自己的手机、电脑。全都是同样的状态。
刘越茫然看向成召:“五分钟前还能打通。”
“刚才能接通,是对方想让你打过去。”钱青青电脑桌下面钻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软件无线电接收器。那群人竟然把这些东西用在这里。”
“那我们之前收到的资料……”周翔忽然想到什么,“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今天才弄进来的,有人早来过。我现在很怀疑村里人的口供。”
“别慌。他既然选在一个暴雨夜,选在这种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下作案,并把这些资料通过这种手段传给我们,说明现在所作所为是他最终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一个人,有如此详细的资料,还要把警察引来一个村子里。他想做什么?”
“给警察提供受害者或者是嫌疑人的资料,为什么?他这是在指导我们办案。想让我们替他做什么?”周翔反复回忆过去十九个小时所见所闻。
“他不想让我们走弯路。拿到受害人、嫌疑人完整的信息,尽快破案?”刘越试着往好的方向猜测。
“那他大可以,用直接的方式提供这些信息,而不是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钱青青把“插排”“U盘”扔到桌上。“我们一群人被暴雨困在村里,眼下网络和信号又断了,与市局的联系也断了。偏偏这种时候传给我受害人和嫌疑人的资料,能安什么好心!”她依旧愤怒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中了全套。
成召抱臂站着,盯着墙上自动翻页的信息。“宋程的死,或者不是宋程,也会有另一个人的死来启动这个局。在这个局启动前,早有人来到这里部署,或者还会在其它地方进行周密的部署。人死,案发,我们来了,暴雨也来了,查案惊动了村民,几乎引发暴动,有人受伤、有人失踪。我们变得被动,被困在这里,被迫接收这些。他们绕这么大一个弯,不会只为了杀一个宋程……还有人会来。”
成召的话,听得大家心里发凉。
远离城市、相对偏远的地理位置,恶劣到能阻断交通和信号的天气,一群窝藏着秘密的彪悍村民,一个被预定死亡的人只是开关,一场事先部署的局……
天时地利与人和。
“既然他传来了资料。我们不妨看看,他想让我们知道什么。”成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以此抚平大家的焦躁情绪。
——张巧丽的十三名病友,三位老人在医院去世。秦宁在大学宿舍自杀。另有七人分别住在五院和五院的康养机构。只有马小青和李萌萌出院了。
——马小青丰城人,是毛巾厂中学的学生。马小青因多次试图从学校教学楼和办公楼跳下去,被父母送进五院治疗。马小青的父母在马小青上大学后,带着马小青的弟弟移民泰国,现在只有马小青在国内。
——李萌萌丰城人,毛巾厂中学的学生。高二跳河自杀,休学后三次吞药自杀被父亲送进五院治疗。李萌萌的父亲李军在丰城批发市场做成衣女装批发。原谢家庄人。
——秦宁曾就读丰城一中,本校重点培养的尖子生,成绩名列前茅。高考前半年突然成绩下滑,频频请假。高考失利,勉强过了丰城师范的分数线。大四在宿舍割腕自杀。
——十三位病人分别自杀,报社、危害他人安全,被家人送到五院。不论是死去的秦宁、三位年纪大的女人,以及康复的马小青,的亲属全都搬离了丰城,出国的出国、移民的移民,去了大西北的、去了南方小城的。只有病患本人还留在丰城。探视记录少得可怜。只有一位叫何美玲的女人,每个月都有家属探视,探视人写的是堂姐何美佳。何美佳是福利院的老师,52岁,独居。
附件是五院的诊断证明,探视记录,缴费记录。
“三个女孩儿都因为自杀被送进五院。可是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导致自杀?”
“青春期女生自杀,家庭,感情,学校。父母有无家暴,有没有早恋,有没有性生活,在学校有没有遭受老师或学生的霸凌。可是五院的病历上一概没有。”
“没有另外几名还在五院和康养的病人的详细资料。”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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