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情侣,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们是货真价实的一对儿。
我当晚把情况告诉了宁宁,告诉了陈思,告诉了姚萤和周敏芝,她们的反应各有不同,但无一不为我高兴。
我趁机在线上“审问”宁宁,她发了表情包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告诉他,你准备接受那个长得像大猩猩一样的‘副部长’了,让他别后悔。”
这……
一个敢编,一个敢信!
“你这么编排他,不怕他秋后算账啊?”
“哪个姐夫敢惹小姨子?”
姐夫……
这两个字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原来他“匆忙”表白,是怕我答应和“大猩猩”交往……可那句“向你要一样东西”,又何尝不是他蓄谋已久的证据?
我以为只有我把这事“昭告天下”,没想到孟飞也一样。
肯定是因为他说了什么,他的好兄弟——班长才会无故加我好友。
“你和选手真的在一起了?”班长一通过好友验证,就急于求证。
好像这事是孟飞瞎编的一样。
“对啊!”我大方地承认。
“太好了,选手终于得偿所愿了。”班长意外暴露的“愿”,是我过去不敢触及的那一块。
孟飞平生所愿,是和我在一起?以前不敢肖想什么,如今互通了心意,我总算可以大胆地把一切联系起来。
他一年不落地送我礼物,帮我在食堂里占座,每周与我写信……我应当大胆地确信,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情意。
“他真的用一部《建国大业》追的你?”班长似乎不敢相信,一直在追问。
“嗯。”其实重点不在于看什么电影,而是这些年来的“感情积累”。
就算他带我去看《猫和老鼠》,我也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太牛了,这事换我能吹一辈子。”班长心直口快,倒是个真性情。
晚些时候,孟飞来了电话,先是赔礼道歉——班长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兄弟,口没遮拦惯了。然后,他又问我晚餐吃了什么,夜宵吃了什么,歪腻得不行。我把宁宁的事和盘托出,他似乎没有生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说。”这话乍听是信任,细品是一种千依百顺的宠。
“明天有空吗?我的时间都留给你。”
以前没发现他这么会,男生在这方面都能无师自通?
“想带本小姐去哪里?”
“去游乐场怎么样?”
“你当我小孩子?”
“你不是?”
“孟飞!”我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他肯定又在映射我矮,就会拿这个说事。
“别这么叫,换个叫法。”
“叫什么?”
“随你。”
我胡思乱想一通,心如鹿撞:总不能叫老公吧,我们才确定关系……小飞哥?宝宝?猪猪?
要死了,我怎么越想越恶心。
“不知道。”我收起那些不得了的念头,干脆放弃。
“叫声‘哥哥’来听听。”他提议。
他才比我大两三个月,好意思让我叫“哥哥”?
不要脸。
“不行,你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姐。”我赌气一说,没想到他顺着我的话就喊了,痴缠又娇气,“我想你了。”
那一刻,仿佛有花开在心上,惊艳四时。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只要闭上眼,我就会想起孟飞告白时的情景:他守了一整天,守到最后的最后,急不可耐地向我索要名分,恨不得豁出命去。
世上最幸福的事,难道不是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我辗转反侧,抱着枕头,嘴角不禁扬起。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滚到了天明。
二十岁的花样年纪,不怕黑眼圈,也不怕鱼尾纹,一早起床翻箱倒柜,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见我的心上人。
今天我选了浅草绿T恤配休闲裤,那家伙说要去游乐场玩来着,就不考虑裙子了吧。我特地用卷发棒把发尾烫了烫,造出一头松软的波浪。
我走出大厅去吃早饭,告诉父母我要外出。
妈妈“嗅”出我有“情况”,笑嘻嘻地问:“鸡窝里飞出火凤凰,怎么,交男朋友了?”
我腼腆一笑,权当默认。
坐在沙发上的老何同志当场变了脸色,收起手机,扭过头追问:“谈多久了?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什么职业?”
“没多久,他叫孟飞,小学同学,本地人。”
我是成年人了,谈个恋爱不算什么,也不会影响学业,便如实“招供”了。
“哦。”老何同志不知道“孟飞”就是当年那个来家里的小男孩,他听见“本地人”三个字,稍稍舒了一口气,可能觉得我没有远嫁的可能,不再多说什么。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我人在家里,心早就飞到外头去了。
为了展现我的矜持,早早准备好的我,只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五分钟出门。
孟飞从未让我等待。
他站在楼梯外的石凳前,抬眸见我,露出了比吃糖还要甜的笑容。
今天阳光灿烂,孟飞的笑容也很灿烂。他还是最适合那种干净无染,傻不拉叽的少年感。他的穿着宽松休闲,质感清凉,不过身上又披了那件老学究风格的黑外套,硬是添了几分成熟的“深沉”。
“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
这是一段“标配”的对话,青涩得让人羞赧,让人震撼。
我们相识十四年,从物理攻击到夹枪带棒,没想到还能这么纯情客气地交流。
身份变了,关系变了,有时候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去市中游乐场的话……坐公交可以吗?”他总是很小心地探问我的想法,好像我是个多挑剔的人。
“可以啊!”我爽快地回应了他。
只要和他在一起,压马路也好,逛公园也罢,去哪儿都行。
我们一同行至车站,挤上了一辆公交车。车上的人不少,好些准备出游,提着大包小包,又占了一些位置。
孟飞像盾牌似的站在我身后,不远不近,不像男朋友,更像大小姐身边的保镖。公交车摇摇晃晃,里头的乘客就像锅里翻滚的热菜,跌跌荡荡。
公交车每“震荡”一回,孟飞就紧张地伸手护我一回,估计是不知道该往我身上哪儿扶,又不知所措地缩了回去。
我分明看到他的大掌伸过来,肩不敢搂,腰不敢抱,好像碰我一下,我就会尖叫“非礼”一样。
他这副样子,要说感情经历丰富也有鬼。
他就这样护着我大半程,突然后方有私家车超车,公交刹车急停。
我压根儿站不稳,精准不过地落入他怀里了。
没想到他身子这么烫,那股热度隔着衣衫都能透出来,就像冬天的暖炉一样,顿时让我理解什么叫血气方刚。
“你,你怎么这么热?”
“你不在的时候,我没这么热。”他的解释“满分”,多么欲盖弥彰!
尴尬死了,他在给我讲荤话吗?
这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猛了又刹车。孟飞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潜上了我的肩膀,尽量不经意地,悄无声息地扶稳了我。
那么大一双手掌,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其实他大可不必有顾虑,我是他女朋友,不会有什么意见。
奇了怪了,以前对我上下其手,怎么不见他有这种心理负担?
也许,他还没什么实感?
他的手“经此一役”终于开悟,挂在我肩膀上就没松开。
他搂着我下车,走向了人气旺盛的市中游乐场。
“为什么突然想来游乐场?”我随口一问。
“我说我没来过,你信不信?”他没有表现得很在意,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想着,这辈子,至少带你来一次。”
这话听着有些沉重,但除了从前幻想过和我有未来,我探究不出其他东西。
他不是说带女朋友来一次,而是带我来一次……
那是不是表示……
我沾沾自喜,跟随他进入了游乐场。
这个游乐场没什么高科技项目,有机动区和儿童乐园,老少咸宜,不少父母趁着长假带孩子来游玩,我们也算另类。
作为何家的“掌上明珠”,我自然来过不止一次,不过那都是中学以前的事了。
时隔多年来到游乐场,这里变化是有的,但不多。园区的格局和机动游戏设备几乎是原样的,然而边上多了很多店铺,大多是小吃店和奶茶店。
机动游戏什么的不重要,奶茶才是成年人的“最爱”。
“我要喝奶茶,抹茶芝士奶盖。”进了游乐场就是孩子,我一定不与他客气。
我们从前相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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