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椒，我做些什么？”越母看着楚椒，显得有些局促。
“阿娘，有人买糖水，你给她舀一碗就行。”楚椒找越二叔做了个方方正正的桌子驾加着几个小凳子放在自己小摊后，方便她做一些闲散杂活。
今日越母跟着一起来，还是因着家中甘蔗收好去制糖了，一时间越母便闲了下来，楚椒想着把她拉过来跟着自己一起卖糖水。
楚椒最近有个打算，她打算在自己小摊的另一侧再做个木柜，这里她打算卖一些干果零嘴。
这些时日楚椒也攒下不少银钱，加上越陵给的银钱，现在手中也有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给我来碗木薯糖水。”有女娘将两文钱放到钱匣子里对着越母道。
越母动作不熟练的舀了碗糖水递过去。
“阿婶，我要加些红糖浆。”女娘笑着说着。
“好好。”越母赶忙将手收回来，加了红糖递过去。
女娘接过后去了后面棚子下坐着吃，越母松了口气。
楚椒在她身后看着，笑着道：“阿娘，别紧张。”
越母朝着她看着，笑着点头，自我打气道：“不紧张，不紧张，我以前可是给人做大席面的。”
经过这么一打气是有了些用，再来可买糖水的，越母动作自然了些。
眼看着糖水不到一会就卖了不少，越母笑着和楚椒道：“小椒，你做的糖水好多人都爱喝。”
“我手艺好。”楚椒面对亲近的人一向不会谦虚，她浅笑着，有些许得意。
“宋慈，我给你找的这个媳妇儿不错吧。”一道奸滑的男声响起，越母和楚椒同时朝着说话人看去。
看到人时，越母脸色骤变，她愤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怒喊道：“刘二桥！”
楚椒看着这男人有些眼熟，待听到越母带着怒火的话时，蹬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脸，这个男人是当初她刚穿来时捡了她替嫁的男人。
“是我。”刘二桥看着越母，视线又移向楚椒，眼中带着点惋惜。
“我给越陵找的这媳妇儿多不错，长得好，还能赚钱。”
越母上前两步挡住刘二桥的目光，她冷着声音道：“刘二桥，我还没找你呢，你有脸来说这事。”
“我怎么不能说了，这媳妇儿可是我给你送过去的。”刘二桥看着越母，眼中带着不耐。
“赶紧给我五两银子，要不然别怪我将这事说出去。”
越母面上涌起愤怒，她怒骂道：“刘二桥，你个该死的，要钱没有。”
“没有，没有那就去报官呗，你家越陵可是娶的我家刘小娥，递上去的籍契也是我家小娥的名姓。”刘二桥胸有成竹的威胁着。
越母却是嗤笑出声，“籍契，哪来的籍契?我家越陵和你家小娥本就就没有婚契。”当时道人只让他们把两人的成亲那一天写在纸上烧过去。
越母和越父原是想着道人没要求要去他们公正做婚契，想着往后若是冲喜不成，冲喜女娘不愿留下的话，他们就放女娘离开，到时女娘还是清清白白的。
“你们！”刘二桥脸皮变的奸诈带着怒火，他指着越母还有她身后的楚椒喊着。
“刘小娥。”刘二桥喊着人，一道显瘦的女子从不远处树下跑过来。
她穿着件灰褐色破烂的衣衫，脸上带着青紫，看着刘二桥，眼神恐惧闪躲，身子颤抖的站在刘二桥身旁。
“大家评评理，越陵娶的冲喜媳妇是别的女娘，他明明和我家说好的结亲。
当时说好的，没想到我半路发现我家女娘被人替了，可怜我家女娘一直在外面受人欺负！”
刘二指着越母还有她身后的楚椒，大骂出声。
聚集着的人朝着这里看着，这种事在他们这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很快便能传的满天乱飞。
“现在我带着女娘回来，她不认账，想顶替我家女娘过好日子。”
刘二桥愈加控诉，演的倒真的像一位为女儿操心的阿爹。
越母看着围着的越来越多的人，甚至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她看向身后的楚椒。
“小椒对我家有恩情在，陵哥儿把她当亲妹妹一样，不像你说的这般龌龊。”
“再说，当初是你不要脸把昏着的小椒装成你家女娘送到我家冲喜，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了。越母提高声音反击着。
“小娥，是像她说的这样吗？”
“不是这样，我是被她打晕，被她顶替……”刘小娥哭着喊着。
“不是这样的……”越母喊着，她看着刘小娥，眼中带着怒火。
刘小娥瑟缩在一旁，并未去看越母。
楚椒从越母身后走出来，淡淡的扫过嚣张的刘二桥，又看向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刘小娥。
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众人，楚椒启唇淡淡道：“既然这样，报官吧。”
一句报官，先是惊着了刘二桥，刘二桥身上有着官司，他不想真的跟县衙打交道。
“报什么官，报了官我家小娥也是你家说好的媳妇儿。”
刘二桥突然朝着越母和楚椒凑近几分，他压着声音道：“小娥当初可是和你家说好的，是你家的人，你家得管。”
“我手里可有咱们当初写契约，若是你不留下小娥，我就拿着契约去衙门告你家买人。”
刘二桥说完，洋洋得意的看着越母变白的脸，他转身离开。
围着的众人又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刘小娥，又看向白着一张脸的越母，还有神色平静的楚椒。
这事一出，糖水铺子这围满了人，糖水也卖不成了，楚椒只能带着越母回了家，而刘小娥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回了家中，越父正巧在家，他看着两人进了院子，笑呵呵道：“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越母唇色泛白，冷着一张脸没说话，楚椒则是看着身后的刘小娥。
察觉到气氛不对，又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娘，越父收了脸上的笑。
楚椒站在了院里桂花树下，“你方才为什么说是我主动顶替你的?”
刘小娥却是瑟缩着跪在楚椒身前，她哭着道：“我不这样说，我阿爹会把我打死的。”
“起来。”楚椒神色平静，刘小娥哭的脸上都是泪水。
“你想留在这里？”楚椒再次出声询问，刘小娥哭声一滞，她轻点头，哭着道：“我没有地方去了。”楚椒神色淡淡，她看向越父越母。
“让她先留下来吧。”
越父越母并不想让刘小娥留下来，可现在她没地方去，又牵扯着越陵和楚椒，还有当初签的那张契书，暂时没有妥当处理的法子，楚椒开了口，也只好先让她留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但村里人都知晓。
“越陵的媳妇儿居然不是他媳妇儿！”
“越陵和楚椒清清白白！”
“越陵把楚椒当做阿妹！”
“楚椒顶替别的女娘嫁过来！”
“越陵真的媳妇儿留在了他们家里。”
这些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越、杨、程家村三个村子。
留下刘小娥后，刘小娥躺在了越陵从前睡得那张小床，床上的被褥越母将旧的拿出来替换上。
楚椒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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