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王瑾留在洞穴陪崔灏。经过几日对经脉熟悉,崔灏已经行动无碍,开始慢慢修复冲撞受伤的经脉,巩固内力。
白梅每日为他们送饭送药,送完会留下来和他们聊天,“儿子”和“儿媳”乖巧懂事让她老怀安慰,心脉淤塞日渐减轻。
这一日,王瑾正在用棉布过滤昨日接的雨水。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用水不方便,需要到一里外小溪打水。
后来她发现下雨时上前方缝隙会流入一些混了泥沙的水。她便让白梅带了些罐子和棉布,自己过滤用作平时洗漱。
她弯腰用麻绳把棉布绑在罐子口。
被崔灏从身后环住拉入怀中,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烤得她后背发烫。
自从上次二人表明心迹,崔灏越来越黏人,几乎要让王瑾招架不住。
她做正事不想被崔灏打扰,按住腰间的作乱手,回过头让他别闹。
不想她的头刚刚转过去,又冷不丁被他吻住。
他的气息扫在她脸上,带来一阵痒意。不过两天的时间,他竟然无师自通般吻得如此轻车熟路。
“别闹。”王瑾娇嗔着侧脸推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呆会儿干娘来看见多难为情。”
“干娘看我们这么恩爱,只会更加开心,说不定一开心她的病就好了……”崔灏弯腰从背后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头靠在她颈间。
“不对,往常这个时候,干娘应该早来了。”王瑾眉目一凛,回头看一向崔灏,“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得出去看看。”
“一起去。”崔灏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如今我内力已恢复八成,与受伤前相差不大。若有意外也好应对。”
两人说走就走。
还未靠近小院,王瑾便发现不对,小院周围出现了不少陌生男子,步履沉稳,都是练家子。
二人悄悄靠近,暗中观察了许久,也不见白梅踪影。
干娘不会轻易离开小院,她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一个灰衣男子骂骂咧咧从院中出来:“凭什么让我做饭?还要吃酒吃鸡,怎么不吃死你们……”
王瑾和崔灏悄悄跟着他身后,待他远离小院,走到一个僻静之处。
崔灏突然发作,手掌成刀劈向灰衣男子颈间,男子应声倒地。
灰衣男子昏昏沉沉醒来,觉着后颈处一阵酸痛,想抬手揉一下,却发现双手被缚,整个人被悬挂在一个深潭上方,被打晕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惊恐极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我为何要告诉你?”灰衣男子强忍着惊慌硬气道。
“哈哈哈,不告诉我,那留你何用……”
话音刚落,悬挂的绳子一松,灰衣男子掉入潭中。
他剧烈挣扎可惜手脚被缚,只能任由冰冷的潭水将他淹没,灌进他的口鼻。
在他以为自己就这样丧命潭底时,系住他的绳子突然一紧,他又重新被吊回了空中。
他拼命地向外咳水,又活了过来。
失而复得的生命总是让人格外珍惜,接下来他对老者的问题,知无不言。
“我叫李忠,是青州都督梁德麾下的小兵,前几日他的亲侄儿梁冲召集了我们七人,说是暗中到山上找人。”
“你们在找谁?”
“找的是两个年轻男女,上面发了画像下来,男的受了伤中了毒。”
“院中原来的农户去哪里了?”
“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一个老妇,说是丈夫和儿子媳妇都出远门了。本来大人把她留下做饭,没想到半个时辰前那老妇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病,晕死过去,大人说晦气让人将她扔去了远处。”
不会的,白梅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不会那么容易暴毙。
崔灏和王瑾相视一眼,他们一定要找到白梅“尸体”。
“你们把她扔去了哪里?”
“是宏子,不,张宏去扔的,我也不知道他扔到哪里去了……”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好,好,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说出去。”
李忠没那么傻,他向外人坦言相告,已经背叛了梁冲。
哪怕没有老者提点,他也决不会说出去。
他话音刚落,不知被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子,击中了太阳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待他醒来,已在岸上,手脚也被解开……
王瑾和崔灏已经赶回小屋,他们要找到张宏,问出白梅下落。
至于为何不逼李忠来叫人,自然是李忠被派去镇上采买,突然回来必会引起警觉。
两人商议以后,决定由王瑾以媳妇的身份去小院打听。
如今她一副村妇打扮,又故意弄得灰头土脸,敌人并不认识她,倒是不容易让人怀疑。
临走前,崔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一副人皮面具,硬要塞给她,还义正严词道:
“夫人如此美貌,我怎么放心让他们看了去……这面具是我这几天闲来无聊做的,本想送给你做礼物……”
难怪这几天崔灏悄悄和干娘嘀咕,干娘总是偷偷给他带东西。
王瑾无奈,没好气地给了崔灏一个冷眼,戴好面具敲响了小院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七尺壮汉,长着一张大饼脸,眼珠子小得跟绿豆似的,上下打量着王瑾——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村妇,虽然身材不错,可惜脸上雀斑太多,让人提不起兴趣。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找谁?”
“我找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哪来的叫花子,占房子占到我家头上,等我丈夫回来有你们好看。”
王瑾泼辣地指着绿豆眼的鼻子骂道,不等他回答,绕过他径直进了门。
“大哥,来了个年轻妇人,自称是院子主人。”绿豆眼冲院内嚷嚷道。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我家。”
进了院门,王瑾才发现院中尽是精壮大汉,一时慌了神,气弱道,“大爷,小妇人的婆母呢?”
正在这时,屋中走出一个锦衣男子,头戴金发冠,腰系镶色玉带,肩膀靠在门框上,轻蔑地看了王瑾一眼道:“你是何人?”
王瑾见对方人多势众,态度立刻恭敬了许多:
“大爷,这里是小妇人的家,几日前小妇人与公公和丈夫去县城卖山货。他们还有事,就让小妇人先回来了。还问大爷,为何没见着小妇人的婆母?”
门框有些旧了,木屑粘在了男子锦衣上,他嫌恶地拍着衣服道:
“那个老太婆已经死了,这个年轻的虽然丑了点……既然回来了,那就留下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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