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已经将这几天的遭遇,以及王瑾二人来历悉数告知展岳。
若说以前,展岳对他们还有芥蒂,现在只剩满满感激。
此次白梅遇险,若不是他们不计前嫌,仗义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有了前段日子相处的情谊,又有此次的恩情,展岳早已将王瑾崔灏视为自家小辈,自然知无不言。
“竟然丧心病狂到雇杀手截杀太子?”崔灏愤然。
“许是对方见梁德久久不能成事,一时慌了神,才无所不用其极。”王瑾感叹道。
“老头子,你没答应他们吧?那可是太子啊!这桩买卖是个祸害,赶紧推了,赔多少钱都不要紧,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白梅一听急了,连忙道。
“早就推了,他们搜捕一男一女,当时我还不知道是太子。我想咱家儿子媳妇不也是一男一女,我哪能答应。”展岳嘿嘿一笑。
早在王瑾与崔木见面,他便对两人身份已有猜测,涉及自家人,他哪能应下。
接下来几日,王瑾二人留在院中,帮白梅整理庭院,联系了崔木做好启程回京的准备。
二人方才得知,其实父亲派了不少暗卫过来,因为有王瑾交代,只留下了二三人,其余人手已悉数回京。
白梅无比珍惜与儿子媳妇在一起的日子,原本王瑾邀请他们一起去京都同住。
她却笑着拒绝了,以前他们四海为家,漂泊惯了,现在这里山清水秀,他们住惯了,去了京都反而会不适应。
如今她身体康复,打算和展岳四处走走看看,只是约定保持联系,有机会便去京都看望儿子媳妇。
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白梅早早为他们准备了满满一车山货。出发那天上午,她却躲在屋中不愿出来。
直到王瑾和崔灏离开,她才顶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们远去……
回到京都,圣上感念他们救了太子,对崔灏夫妇大为嘉奖,将崔灏擢升为从三品,赐了王瑾一品诰命,赏赐了数不尽的财物。
太子也赏赐了他们许多稀罕物件,特地为崔灏放了几日假,让他在家中休养。
晚上,二人去崔府,谢华又是抱着两人一通哭,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崔鹏也红了眼睛。
“瑾儿,谢谢你。”谢华握着王瑾的手,“这次要不是你去带人去青州,太子和灏儿都危险了,你对崔家有大恩。”
她好几次想溜去青州,都被崔鹏堵在了家中。
“娘,说什么呢,我也是崔家人,救自己的夫君哪有恩不恩的。”王瑾笑道。
“说得好,我们老崔家找了个好媳妇。”二夫人上前一步应声道。
“娘,二婶,你们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其实这次,我还要谢谢大嫂。若不是大嫂信任,将崔玄和崔黄派来帮我,恐怕没有人手向邻州求援。”
王瑾看向顾昭,眼里是真诚的感激。
“瑾儿和昭昭都是我们崔家的好媳妇儿。”谢华老怀安慰道。
崔家其乐融融,雍王肖昶却快要气炸了。
明太师知道了他的行径大骂道:“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谁看不出来这件事是你做的?”
“只要抓不到把柄,知道又怎么样?”肖昶不以为意。
明太师冷笑一声:“沁儿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大家都看得出来,圣上会不知。没有证据治不了你的罪,可你已经失了圣心。”
“失了圣心又如何,只要外公你牢牢把住朝堂,舅舅在西南稳如磐石,我就有机会。”
肖昶有张狂的资本,舅舅是镇守西南的大将军,外公在朝中势力深广,未必不能与太子一争。
“冥顽不灵!日后你们母子的事情,别再找老夫,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明太师拂袖而去。
肖昶站在堂内,看明太师佝偻着身子远去。
“老东西,若不是还要靠你们,岂能容你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崔家……好的很!坏我好事。”他咬牙切齿地将一只杯子向门口掷出。
本应立刻粉碎的杯子,砸到来人身上,闷响一声滚落在地,裂成两半。
来人竟是王瑜。
前些日子王敦向王瑾讨要温泉庄子不成,只得咬牙掏钱在京郊买了一座,送王瑜去养身子。
说来也巧,庄子恰好临近京郊围场。
那日肖昶去围场狩猎,返回的时候遇到倾盆大雨,就近进了庄子避雨。
王瑜认识肖昶,使了些手段爬了床。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肖昶以为她是被匪徒玷污的残花败柳,快活一场便好。
没想到事后发现,她依然是处子之身。
这也是肖晴的毒辣之处,她故意不让匪徒碰王瑜,却又将她衣服撕碎,在大厅广众之下给她污名,让她有口难辩。
最后东窗事发,在圣上面前,肖晴也仅仅只是小孩子贪玩任性,手段太过刁钻,和狠毒沾不上边,处罚也轻了许多。
事到如今,肖昶若是不想得罪琅琊王氏,必须给王敦交待,只得以通房的名义将王瑜从偏门抬进了雍王府。
一开始,王瑜踌躇满志,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
进入府中,却发现这里是地狱。
肖昶根本就是个疯子,平日里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稍不如意便会杀人。
看到碎裂的杯子,她吓了一跳,忍住身上疼痛,跪趴在地上:“王爷息怒。”
肖昶正在气头上,不管来人是谁,抬脚向她胸口踹过去:“贱人……”
王瑜被踹得吐出一口血来,虽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在长久的凌虐下也有了应对经验,哭着爬过来抱住他的脚:
“求王爷怜惜,不知妾做错了什么惹王爷生气,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低头看清了她的脸,这双眉眼与王瑾倒有几分相似,只可惜,鱼目再怎么相似,也变不成珍珠,再添一脚将她踹开,骂道: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同样是姐妹,若有你姐姐一半有用……”
王瑜怕极了他,浑身颤抖着倒退爬出门去。
门外面,她听见肖昶吼道:“崔灏,你不过是肖煦的一条狗,凭什么和我争。”
她胸口疼得厉害,恨声道:“王瑾,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一木居。
崔灏将王瑾笼在怀中,几乎是半抱着下了马车。发现杏儿在一旁偷笑,王瑾脸一红,心虚地想推开崔灏,却被他揽住。
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春末,如今已是初夏时节,南风吹拂,空气中氤氲着花草的香味,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
两人十指紧扣穿过游廊,并肩走在小径。晚风轻轻扬起她的乌发,又擦过他的耳畔,带来沙沙的低语。
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他嘴角浮出压不住的笑意。
到了分别的路口,她停下来和崔灏告别:“夫君,早些休息。”说着轻轻往后抽回手。
谁知她的手却被他握紧,她疑惑地看向对方,发现他委屈巴巴盯着自己:
“瑾儿,为夫想去卧房睡,不想再睡书房了。”
他的目光灼热地惊人,王瑾下意识垂下了眼睛,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又忍不住一烫。
他不等她回答,拖着她的手,往卧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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