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说了一箩筐的漂亮话,终于口渴起身去喝茶。
可下一秒,茶入口中,先前的玫瑰却已然变成了红糖水。
见她面露诧异,陈牧邀功似的道,“算着日子,你月信该来了。”
“咳咳咳——”说起这个,最近忙她都忘了,“无妨,无妨,这不还没来嘛。”
“按你之前的日子昨天就该来了呀”,陈牧说完自己都愣了,“该是你近来太忙了,月信都不规律了……”
孟月再次“咳咳咳”,这次却是心虚被水呛到——前一阵不是她觉得陈牧勤劳得像三更天起的老农夫嘛,就趁着四月里亲娘过生,回去软磨硬泡让开了几服药来。
当时她亲娘还问,是不是和姑爷起了什么龃龉有了矛盾,在她再三保证的前提下,才得了三服药。
这么一看,药倒是起作用了,却不是提前是延后,哎——别提了,她都怀疑她的亲娘是不是故意的,害得她昨儿晚上又和她亲爱的姑爷“奋战”到大半夜。
但她又不好真跟陈牧说,为了这回事,还回娘家搬救兵,多跌份儿啊!
于是也就只好顺着陈牧的话头称是。
“我会多注意的”,有个中医大夫当郎君,谨小慎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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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孟月也只是嘴上说了说“注意”,实际上等事情一来,她又忘记了要多喝水多休息。
毕竟对现阶段的她来说,“赚钱”,“拉着全家一起赚钱”,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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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书展能带动那么久的生意。
当然这也跟她后期和岳三娘讨论,再次变了经营策略有关。
从最开始书展上的“一兜子九十九文”,到后来书肆平时书和文具的打包三档价格,书肆无疑是越来越受欢迎,但孟月还不满足:
“现在还是有些太贵,得再想法子降一些。”
虽然能供得起读书人的,家里都还能有些许余力,但架不住纸笔文具书本太贵,前面两个策略到了后期就有些乏力了。
扪心自问,陈家这大半年经济条件已经慢慢算小康了,但阿砚买个砚台或笔墨时,就还是会觉得贵,那就更不用说常年种地为生的其他寒门子弟了。
岳三娘对此也有自己的看法,“可我们的材料都是用的很好的,还有人工、工时的花费,卖这些价其实已经算还好啦。”
那就降低成本嘛,孟月心道,这还不简单,“可以多一些兼毫的笔嘛。”
“抄书的纸也不要用那么好的……”
岳三娘一点就通,接过话头道:“可行。”
无论哪个圈层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社交。
八九岁的孩子都知道买礼物送同窗,县里各学墅里,也还是有很多贫寒子弟,他们舍不得买太贵太精美的东西,但稍微便宜一些的,性价比高的东西,他们就会很愿意掏腰包,那么只要有人愿意买,书肆和她就是赚的,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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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肆的受众越来越广,孟月就越来越忙喽,但是她很乐意呀。
很快就到了五月底,马上就又是县学各书院的考试季,自己家的这两个倒是不怎么操心,反正按部就班地走着,只要尽力了,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
但总有那么些内核不如她这个穿越人士稳定的,就开始在让私塾先生给加课开小灶的;要么就是蜂拥去书肆,找一找有没有相应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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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的代表,自然是龙门书肆的岳三娘,“嗨,我家这个玉娘哟,要是有你们阿砚和阿墨一半听话,我就知足。”
孟月过去书肆里交五月的抄书册,顺带领这个月的工钱,还没坐下,就被岳玉娘拉着手“抱怨”。
坐下来喝完一杯茶,岳玉娘的一肚子话都还没说完,孟月其实不用听都知道,就是因为最近这一个多月,她们一起忙活着书展和书肆里的日常经营,小玉娘就开始钻空子,字也不好好写,该背的不好好背,或者是先前背了的又不知巩固,就贪耍,夫子都打过她好几回手板心啦。
听到“打手心”,孟月都坐直了身体,体内那种前世里的“应激基因”就立马让她脱口而出:“啊?夫子还能打人?”
“可不呗”,岳三娘道,那根戒尺都还是她出钱买了,让夫子适度加以警戒。还是玉娘自己拿给夫子的,状态好的时候,岳三娘乐观地想,肯定用不上。
结果,平稳度过了两个多月,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那自己送去的戒尺,到底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哎哟,不说是真的心疼,那只手啊,对着灯油看,都透亮”,不过岳三娘立马话锋一转,“但是,夫子肯管就是好事啊,不然你看前阵子我俩一忙,她就现原形。”
这些话竟然把孟月听得热泪盈眶——一直在非正常关系里的“教培牛马”,如何能不感动?
但有些话,孟月不想说得太多,她只收敛了心神,带着感同身受的哽咽,出声道:“正是,正是呢,玉娘遇到了一个好夫子。”
“月妹妹这话只对了一半”,岳三娘铺垫了这么多,终于想起了要说正事,“你也是玉娘的好夫子啊!”
“我……我……我吗?”孟月感激岳三娘对她的认可,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过就是认真地给玉娘上过课。
“对啊”,岳三娘终于察觉到她情绪里的微微异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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