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决定,等到明天要好好问问赵广胜,请的师傅是不是武林高手。若是武林高手,他们也跟着偷学一招两式的,也能糊弄糊弄人不是?
等到赵广胜从学堂里面回来,林希之和张妈妈已经收拾好了,就带着赵广胜从荣国公府出发,晃晃悠悠的通过热闹的中央大街,到了南市的一个胡同里面。
远远的就听到里面的吆喝声,有精壮的汉子“嗬、嘿”的声音不断传出来,赵广胜从马上下来,好奇的往里面看去。
只见门前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正在闲磕牙。院子里不少精壮的汉子,更是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个裤子,在院子里对打。
守在镖局门口的几个壮汉看到停在门前的马车,还有从那一匹油光水滑的马上面下来的小公子。都还以为又有生意上门了,高兴的应了上去。
他们镖局自从秦师傅病了之后,西北的路子算是断了。原本他们都发愁着呢,一天没生意,他们就没有收入啊。
赵广胜伸着脖子看到院子里一群精壮的汉子,赤裸着膀子,身上还有着晶莹的汗珠滴下。转而又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他还没见过这样脏乱的巷子呢。
墙角竟然还有屎尿,金贵的贵公子有点儿接受不了,眉头都没舒展开来,更是满眼的嫌弃。
“夫人公子可是有镖要押送?”门口的汉子低声赶紧让人进去说一声,把衣服都给穿上,没得那些人污了夫人的眼睛。
“我们是荣国公府的,听说秦孝之在你们镖局做武学师傅,要找秦孝之秦师傅。”
门口的大汉听到他们是荣国公府的,微微一惊。随机,却又目漏嘲讽。原来这个就是不信守诺言的荣国公府的人。
“秦师傅已经离开我们镖局了,不在这里。你们还是去别处去寻吧。”一名壮汉说道,他们走江湖,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
秦师傅虽然瘸了一条腿,却也是一名好汉。更何况当初若不是为了救国公爷,至于瘸了一条腿么?京城里面都传言荣国公府最是仁义,对于那些走投无路的退伍士兵,都可以投奔荣国公府。
这件事儿还被圣人嘉奖过,可谁知道不过几年的光景,秦师傅就被人给赶出来了?
虽然秦师傅说是他自己不想留在荣国公府了,他年纪轻轻的,不过就是瘸了一条腿,却能写能打,怎么都能养活自己,没得留在荣国公府吃白饭。
但,他们却是怎么都不相信。要不然,好好的,秦师傅干嘛要从荣国公府出来?
林希之看着几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定然知道秦师傅是从荣国公府出来的。她心下也是觉得对不起秦师傅。
“几位师傅,我这一次登门就是想要看看秦师傅过得可好?秦师傅若是在镖局之中,还请通禀一声。若是不在,还请几位师傅告知一下可有人知道秦师傅在何地?”林希之躬身行礼,态度很是谦逊。
若是荣国公府的人高高在上,他们定然是懒得理会。可,面前的贵夫人却是谦逊有理,对他们几个粗鲁糙汉也是彬彬有礼,倒是弄的他们不好意思了。几人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名有着虬髯大胡子的男子说道:“秦师傅上次和兄弟们一起走镖,旧疾复发,这一次回来之后就再没来过镖局。现在在他侄儿家养伤,夫人和少爷若是真心要寻,就去他侄儿家去寻吧。”
林希之和身后的张嬷嬷对视一眼,秦管事的侄儿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啊。
“还请师傅告知一下秦师傅的侄儿在何地,我们这就去寻。”张妈妈轻声却又带着急切的问道,一听养伤,他们自然更要上门探望一番。
“看着你们怕是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南市的猫儿胡同。距离此处不远,正好镖局要去探望一下秦师傅,我领着你们一起去。”秦师傅以前能挣钱的时候,侄儿媳妇儿伺候的还尽心尽力。
现在秦师傅旧疾复发,怕是整条腿都要废了,听媳妇儿说这几天秦家那媳妇儿天天都是指桑骂槐。若是国公府想要寻秦师傅的错处,看在秦师傅这么惨的地步,定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但若是国公府想要好好安顿秦师傅,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吴师傅心下想着,快步进了院子和总镖头说了一声,就拎着一堆东西出来了。
“多谢这位师傅。”林希之感激的说道。
“我姓吴,夫人称呼我吴师傅就行。我们这些人粗鲁惯了,还望夫人莫怪。”吴师傅说着,就领着人大步往秦孝之侄儿秦武儿家中走去。
“夫人慢点儿。”林希之穿着昂贵的绣花鞋,跟在吴师傅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秦师傅家中走去。原本干净的绣花鞋,也不知道踩到的是尿还是污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后面的赵广胜想要开口回去,可看着前面的母亲,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鞋子还有裙摆上面的污秽,走的也是身姿挺拔更没有丝毫嫌弃和犹豫。
前面的吴师傅回过头就看到身后的几人,歉意的挠了挠头。
“猫儿胡同狭小,你们的马车过不去,其实也有一条稍微宽敞的路,就是怕污了夫人和公子的眼睛。”
那条路上,一路上都是暗门子。这个点儿,虽然没有什么客人,可就怕遇到一两个不长眼的得罪了眼前的贵夫人和贵公子。
“没事儿,还要多谢吴师傅带路。”林希之想着,觉得这个镖局行事作风可圈可点,等到回去了给娘家提一嘴。
林家的货船都需要请镖局的师傅跟船,若是娘家不用,她就在另外想法子就是了。
若说刚才镖局所在的地方脏乱不堪,却还能过马车。可再往猫儿胡同走的时候,过道更是狭窄肮脏不堪。院子外面堆放的柴火,还有简易的厕所,挤压了原本就狭窄的过道,夏天还没到都能够闻到散发出来的臭味。
赵广胜都不知道京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让他有点儿反胃,死死的捂着嘴,这会儿小脸都憋青了。
猫儿胡同院子狭窄,有的一个院子里面更是住了好几户人家。争吵声,叫骂声,还有孩童的啼哭声,都能传出来。
吴师傅领着他们站在一个篱笆墙外,就见到院子里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妇人一面搓洗着衣服,一面骂骂咧咧的。
“一天天的就知道窝在屋子里,你这是孵蛋呢。没看到老娘都要忙死了,伺候了小的还要伺候老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娘,我要拉屎”一个男童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接着那妇人更加暴躁。
“整天就知道拉屎拉尿,就连着放屁都要老娘帮着擦屁股。光想着让老娘伺候,什么时候也给老娘买个金镯子戴戴,也让老娘回到家中吃个现成的饭菜。”
“让你少吃点儿,少吃点儿。整天就知道吃了拉,也不知道你们给了老娘多少银钱,天天都长到老娘身上了。”妇人的声音尖锐,刺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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