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妻主她罪名昭著(女尊) 雪岛

1. 第一章

小说:

妻主她罪名昭著(女尊)

作者:

雪岛

分类:

穿越架空

自魂魄附体以来,这还是谢廷玉第一次感到荒唐。

此时此刻,她与一郎君共同躲在一个狭窄的衣柜里。

谢廷玉只微微一动,那把抵在她腰间的金错刀就逼紧三分。

她声气平和:“初次见面,你我之间就兵刃相向,这样不好不好。”

那郎君脸上红霞肆起,呼吸急促,眼含怒火地瞪着她:“住嘴,你这个登徒女。”

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汝南袁氏遍发花帖,诚邀建康各家贵女,并诸位郎君,共赴清凉山花宴。

谢廷玉这才回都城不过两日,连门都没出,自然是无人知晓她已归来。

但陈郡谢氏的帖子向来不会遗漏,这帖子依然准时地送到了她的长好院。

蒲月已至,闷热的天气已让山庄脚下的奴仆们衣衫尽湿,葛布短衣紧贴在背上,洇出点点水痕。

一群清秀小侍则站在槐荫下,身旁是块香案,上面挂着数个熏球。

只见一架朱轮华盖马车正朝山庄驶来。

该车长约两丈有余,宽约七尺,由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牵引。

车厢后方的横杆上,斜插着一面绯红旗帜,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谢”字。

奴仆甲瞥一眼那旗上的字,顿时一怔:“这……这莫不是陈郡谢氏的马车?”

站在一旁的奴仆乙急忙推搡她,道:“干站在做什么?还不前去招待。”

奴仆甲即刻上前拉住马辔,奴仆乙、丙一同抬着马凳疾步上前,稳稳落在车辕旁。

车帘微动,先是一名着靛青短打的谢府健仆跃下。而后,才见——

先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十方鞋,紧接着露出半截褪了色的青色道袍下摆。

一位奴仆悄悄抬首望去。

一名身着青色广袖道袍的女郎从车内探出身来。

青色道袍?陈郡谢氏?

看来这就是那位自小远走建康,在上清观里修行的谢氏嫡女,谢廷玉。

说起这位谢廷玉,建康城内至今流传着她的少年轶事。

最出名的要数那场周岁宴——不懂事的帮厨误用生草乌,掺进米糊里。小婴儿才吃下半勺就口唇青紫,抽搐异常。

幸运的是,当时赴宴的某王氏女郎恰好身上带着先帝御赐的一粒救命丸,当机立断切了半颗化水灌下,小婴儿这才捡回一条命。

再往后数,三岁那年,她在亭内玩耍,莫名从栏杆间隙滑落,顺着斜坡一路滚进深池中。若不是恰巧有仆役在池边修剪花木,谢家怕是要办丧事。

而到四岁,当她在庭院里扑蝶时,竟被一瓦当砸中后心。医师来看时连称奇哉,说这瓦当若是偏上半寸,定要当场殒命。

且先不论这些生死大事,单说寻常病症——风寒高热、惊厥腹泻,这位谢二娘子每年总要轮着来上几回。

可以说,谢二的“弱惨衰”在整个谢府,乃至建康城内都是出了名的。

以至于有人都私下感叹:“这谢家二娘子要是能平安活着长大,简直是祖宗显灵。”

在如此艰难的生长环境下,谢廷玉当然是自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在私塾念书时,那些金尊玉贵的娘子们,连课业笔记都嫌她病气重,不肯借来看一眼。

谢氏主君终于坐不住了,花重金聘请上清派的紫虚太师卜卦。

铜钱三掷,在案上排出一个大凶卦象。

紫虚太师三指掐天罡诀,指节在算筹间飞速游走,口中不停地嘀咕着。

话里话外就是谢廷玉的生辰八字与建康相冲,且魂魄脆弱,易遭邪祟侵扰,惧为孤魂所据,唯有孤身远走,才能平安长大。

话说到此处,紫虚太师从怀中拿出块阴阳鱼玉珏,称此玉珏能镇魂,需将之挂在谢廷玉的腰间,不可离身。

一番话下来,谢氏主君就算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红着眼给才不过六岁的谢廷玉收拾包袱。

主君一边将手里的帕子拧成麻花,一边含泪看着紫虚太师抱着六岁的谢廷玉骑上大青驴,消失在山道尽头。

这件事在当时甚传闾巷,大街小巷隐有“谢家女,远避祸”云云。

思及此,奴仆乙慌忙上前,手臂抬得比轿辕还高,一副“娘子您扶着我下马车,千万当心脚下”的殷勤模样,生怕谢廷玉一个趔趄从马车上掉下来。

一看见这群人像供祖宗似地盯着自己,谢廷玉早已有心理准备。

另一小侍立即捧着由一条丝绳系着的银质镂空香囊球上前。

他双膝跪地,将香囊悬在谢廷玉腰间,轻声道:“夏暑酷热,山庄多蚊蚁。此香囊内装冰片、菖蒲,可驱虫避秽。谢二娘子请慢行。”

谢廷玉一个转身,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腰间悬挂的香囊球和那块阴阳鱼玉玦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旁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一时之间只闻虫鸣和跟在谢廷玉身后那位贴身护卫的唠叨。

“主君说,让您别太累着,要不然属下背您过去吧?”

谢廷玉佯装耳背,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侍卫名叫岑秀。

因长相端庄,身体健硕,自小识得几个字。在得知谢廷玉要出门前往这赏花宴的半刻钟前,被主君提拔成贴身护卫。

第一次当贴身护卫,岑秀很是紧张。

“少主人渴了吗?要喝水吗?属下这里有水囊。”

岑秀摸摸腰间挂着的水囊,抖一抖,很轻,疑似今日出门太急忘记装水了。

她尴尬地挠挠头,眼一撇发现正前方有个六角凉亭,道:“少主人,那里有个亭子,要不我们去那儿休息会?”

岑秀抬头看看这毒日头,瞅瞅谢廷玉的单薄身影,再联想到主君的万千叮咛,很担心谢廷玉在半路上直累到晕厥过去,便在旁跟个老母鸡似地说个不停。

“少主人,你要不要……”

“我看起来一副很弱的样子吗?”

岑秀一愣,摇摇头,搜肠刮肚许久,才支吾道:“只是...这日头实在毒得很...”

谢廷玉乜一眼岑秀,道:“我在上清观,白日里需诵《清静经》全卷,下午得从山上道观行至山脚传道,往返需三个时辰。闲时还要劈柴担水做饭。”

她拍拍岑秀的肩,语重心长道:“把我当个寻常人看,好吗?我没你们想得这么差劲。”

这里头,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当她还未真正成为‘谢廷玉’,只是一抹跟在这个小道士的孤魂野鬼时,她就看着这小道士从早到晚念经打坐,下山都是骑着头老瘦驴晃晃悠悠。

“少主人,属下也只是担心。出发前,主君曾有言……”

谢廷玉暗叹若是让岑秀这般跟着,耳朵怕是要起茧子,当即打断:“我渴了,方才路过西边山脚见一清泉,你去汲些水来。我在宴会上等你。”

她们此刻身处东苑,谢廷玉所指之处却在西侧,往返少说也得半个时辰。谢廷玉心道能得片刻清净,倒也是桩福报。

岑秀当即领命而去。

谢廷玉兜兜转转,寻到一处假山石上,此处背靠青苔石壁。

当遇一拐角处,正要拐过去,耳朵微动,隐约听见有人在此处说话。

好奇心起,谢廷玉微侧出身看去,因有山石藤蔓遮挡,只能隐约窥到一人背后负手,另一人躬身听命。

“宴会还未开始...那位帝卿殿下来了吗?”

“属下早安排妥当了...一切准备就绪...给帝卿的香囊球里,我特意放了那种只对男子起效的...只待东风...”

“你把王氏引过去时,切记小心,莫让其她人发现。”那人一顿,“现如今,母亲大人正和大司徒在外处理流民问题。我此次借宴会之手对那王氏女下手这件事,坚决不能让母亲知晓。”

另一人答道:“娘子放心。”

“此事若成,王氏女虽丢了司戎府的职位,从此不能再入朝廷,但也空手白得一姿容绝世的美人,她倒也不算亏得太多。”

再无对话,一前一后隐入.花.径.深处。

谢廷玉从假山后走出来,将两人的对话抛之脑后。她今日是来宴会喝酒游玩散心的,对这些个腌臜算计并不想给予太多关注。

行走在廊下,两列侍从从谢廷玉身旁擦肩而过。一列手上端着雕花食盒,一列则托盘上端着的是两壶新酿果酒。

“哎?你等等。”

走在最后的侍从忽觉袖口一紧,扭过身一看,是个未曾见过的贵女。

此人身形清癯,却挺拔如松,一袭青色道袍更衬得她如雪中翠竹。面容虽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但掩不住那浓丽五官。尤其是那一双含情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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