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三,阮颂惜的压力全部集中到了成绩上。
就这一条压力就足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晚上记忆力最好,睡前一般用来记东西。
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成绩的影响,她有些看不进东西。
今天周考出来,她的班级排名又往下掉了五名。
由于这段时间成绩下滑太严重,她被老师喊去了办公室,做了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阮颂惜毫无所获地回到了座位。
想起班主任说的,她的成绩要再这么断崖式下降下去她到最后可能无缘本科。
好累,好慌,头是晕的,眼是花的,背上像背上了一座大山,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迫切地想要提升,她不敢再浪费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她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因为恐慌推动她进步,她甚至把睡觉和吃饭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复习到凌晨,吃饭就吃一顿是常态。
倒不是她想这么拼,只是她吃不下,也睡不着。
她越迫切就越想学,越努力就越慌张。
可她的成绩还是没有回到从前。
她知道是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但她不知道怎么调整。
想寻求身边人的帮助,可她认识的三个朋友,有两个心态向来强悍,体会不到自己的困境更给不了建议。
剩下一个周小四,每天散发着一股世界随时毁灭的死感,总感觉不会在意任何事情。
她盯着书上的字,心脏像发了疯,跳得疯狂,她的气顺不过来了,她果断合上书。
躺在床上,想强制让自己睡过去。
她重新反思了一下,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神经太过于紧蹦。
她强制性地闭眼,拼尽全力放空思绪。
可是这时候身体都背叛了自己,大脑都不愿意爱她一次,她越不想记起什么,就越是要播放什么,还是循环播放。
解不出的数学题,忘了一半的单词,老师惋惜的眼神,和每周下滑的成绩。
阮颂惜觉得她头要炸了,她受不了起了身,把房间里的窗户全部打开,凉风一个劲往她身上扑,阮颂惜却没有半丝清醒的感觉。
她好难受,好像哭,可眼睛好干,干得疼,干得每次眨眼都像被针扎。
可她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干,心里是对没有抓住时间多刷两道题的愧疚感,坐得越久,这种感觉逐渐成了恐惧感。
她上网搜索了几种解压方式。
跑步。
……这大半夜的,她妈会以为她疯了。
放轻松。
……废话一句。
诉说。
……大家都很忙,各有各的烦恼。
打游戏
这……
还行。
阮颂惜下载了这段时间最火的手游,由于实在太菜了,把把输,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态彻底崩了。
第二天复习没复习好,觉也没睡好,心态却更完蛋了。
杨轻羽看着她顶着黑眼圈的样,笑她成熊猫了。
阮颂惜极力影藏着自己的丧气,争取不让自己的磁场给别人造成影响。
“我昨天晚上打游戏来着。”
“你什么情况?”杨轻羽不理解:“高考在即,大家都在戒游戏,你个从来不打的人怎么还玩起来了?反向操作?”
“以后不玩了”,阮颂惜说:“本来是想体验一把获胜的快感的,结果被追着打成狗了。”
杨轻羽笑着:“你的技术就适合玩玩企鹅上的小游戏。”
这个不错。
阮颂惜回去就把初中就不玩的企鹅下载回来,这上面的游戏可比上次玩的简单多了。
虽然不能把把赢,但获胜的次数偏多。
她赢了,却没有获胜的愉悦感。
没意思。
果然,靠外物拯救不了她的心态。
阮颂惜关了手机。
但她又找不到其他的解压方式,后面觉得学晕了,偶尔会打开小游戏清清脑子。
好在这段时间的复习都不是无用功,名次是定住了,没再往下掉。
但睡不熟的毛病还是没改成。
她每天都好困。
周天上午没课,她实在没有力气就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她计划下午得把杨轻羽给的两套卷子刷了。
她正如计划里那样,像条咸鱼躺在床上。
屋外突然传出说话声。
紧接着阮今柯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她的计划被打乱,被迫爬起来。
开门出去,先看了眼他,目光往后看到他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阮颂惜认识,是她弟的朋友。
她妈都喊他小周同学。
看着他手里抱着的球,阮颂惜心底感叹了一下,初中真好啊,还感受不到高考的魔爪。
阮今柯日常念了她几句。
阮颂惜听着,如常混过去。
偏头的时候看到小周同学正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怪。
阮颂惜下意识摸脸,下意识以为是刚起床没洗脸脸上有东西,她没有自己瞎猜,直接问:“怎么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往下看,手摸了一下头发。
阮颂惜明白了,想来是自己头发又炸了,放假她又不想整理,直接厚着脸皮说:“这是我特有的特点,是标志。”
他点头:“很特别。”
阮颂惜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回应:“是吧。”
“这是懒惰,因为你不想梳头”。阮今柯走过来将她拆穿。
说完也没继续耗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现在家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了。
游戏解不了压,她也没把时间浪费在上面。
只有晚上实在睡不着才在上面玩几把五子棋,靠这个催眠。
后来随机匹配对手的时候总是匹配上一个账号。
再后来连着玩了几把,对方可能是想找游戏搭子,加了好友,阮颂惜抱着同样的目的同意。
开始只是偶尔一起玩几把五子棋。
后来会断断续续聊天,熟了开始什么都聊。
阮颂惜知道她也在新城,也是高三,和自己经历着同样的事。
做到感同身受真的难,除非有相同的经历。
虽然只是靠文字交流,但阮颂惜觉得她是能读懂自己文字里的感受。
她倒是很少说自己的事,除非自己问,但阮颂惜又不喜欢问别人原本不愿意说的话。
对于阮颂惜而言,像是找到了个能给予她回应的树洞。
诉说虽然最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能打散积攒在心底那股无形无味的东西。
阮颂惜家里下馆子的时候不多,只有家里来人的时候。
今天她三舅来这处理点事,他爸妈带着一家人一起去吃了火锅。
阮颂惜发誓,那真的是她吃了十几年的火锅,最对她胃口的一次。
是真的很好吃,也是真的辣。
那顿饭她吃得好,可她爸妈他们几乎不敢怎么动筷子。
她周围人都不怎么能吃辣,阮颂惜在家里算个异类。
她真的觉得好吃,迫切想分享这道美味。
但不管杨轻羽还是周小四,他们都吃不了这么辣。
叶弛羡吃饭别说辣椒了,豆瓣酱都不加。
喜悦找不到人分享,她只有憋着。
在一天玩五子棋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
你喜欢吃辣吗?
她说喜欢。
阮颂惜高兴坏了,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
她给对方发去了地址,对于她会不会去阮颂惜没抱什么期待。
没成想第二天她就发来了那家店的照片。
她去了,她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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