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晚吧。”
阮颂惜对他礼貌地笑了一下,视线透过他,往里面看。
叶弛羡发现了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手往衣袖里缩了一点,往旁边站,让出一条道。
阮颂惜笑点了一下头,进去的时候发现一间画室的东西都搬空了,估计是杨轻羽怕画上沾上味道,把东西都搬到里面画室去了
“不晚,刚合适,算着你要来,准备下肉了。”
杨轻羽站在锅前往里面下肉,锅里白烟滚滚,火锅的香味已经飘出来了。
“我把菜都洗了切了,”阮颂惜把装菜的袋子放桌上,走过去的时候拿了一条她平时画画用的围裙系身上去帮忙。
“还是你靠谱。”
她抬头看了眼正往里走的叶弛羡,就一眼又低头弄菜:“周小四还没来?”
杨轻羽听到这话白眼翻上天,偏头:“问你呢。”
阮颂惜跟着她的视线走,终于看到了坐在楼梯口,坐姿松闲的周小四。
“你动一动啊,”杨轻羽烦得不行:“周大爷。”
周小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体态依旧懒散,他懒洋洋地滑手机。
周小四。
阮颂惜挺久没见过他了。
好像是从高中开始他跟着叶弛羡一起参加了选秀节目,后来被看中签了经纪公司后,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以前还能在手机电视上经常看到他,近一年网上有传言说他准备转幕后,这种消息听得多,都没人当真,但看他出现在银幕的时候越来越少,看样子这传言是真的。
他懒懒散散道:“叶弛羡不也闲着?”
“你眼睛捐了?”叶弛羡靠近他直截了当给了他一下:“我这不是来了吗?”
“哟,”周小四瞥了他一眼:“现在不在门口望了。”
周小四看着阮颂惜继续说:“你刚刚没来的时候这货一直往外望。”
阮颂惜有些疑惑。
“我是想看你有没有带藕。”
阮颂惜指了一下带着:“带了,买了两节,应该够你吃。”
“哦。”
叶弛羡抬脚朝着周小四的小腿肚子来了一下。
周小四真的是怕了他了,站起身往阮颂惜旁边走。
“舍得来帮忙了?”杨轻羽看他过来了挑眉问。
“我没帮吗?”周小四开始反驳了:“这肉不是我切的?这牛肉上的料不是我调的?”
阮颂惜听着他的话,看了眼盘子里腌的肉:“你这个看着还可以,以前没发现你会做饭。”
不是宁愿买个馒头啃一天都不愿意自己下一碗面的吗?
“练出来的。”周小四轻松的语气里带着着点得意:“女朋友爱吃。”
阮颂惜:“呵。”
杨轻羽:“靠”
叶弛羡:“滚”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这不就是最基本的么,”杨轻羽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我男朋友也会,怂惜你男朋友呢?”
想起周迟序日渐增长的厨艺,阮颂惜也来了自信:“没错,我男朋友也会。”
周小四看了她一眼,笑了声:“叶弛羡,听到没有,这是找女朋友的基本,你得练起来。”
叶弛羡偏了点头:“得了,现在这就我一个单身狗。”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没人会打扰你奔向你所向往的东西。”杨轻羽怼了一句。
“那我也没错”。叶弛羡说。
“没人说你错了,你自己选的路就不要后悔,别总把周围没有朋友了这句话挂嘴边,是你自己觉得不重要选择放弃的,你怪谁。”杨轻羽脾气一点就着:“真的都是别人的问题吗?叶弛羡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这几年两人总是这样,说不上几句话便会冒出火药味,眼看着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阮颂惜看着桌上装着小米辣的碗,手臂悄悄移动,碗就这么摔到了地上。
碗碎裂的声音有些响,恰巧将两人间的戾气打断。
“完了。”
阮颂惜懊悔弯腰。
“你别动。”
“别动手。”
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看到她要用手捡碎片立马异口同声道出相似的关心。
“你是不是笨,”杨轻羽拉起她:“这个你敢用手捡。”
“周小四,你死了?!”叶弛羡瞪向他:“不知道来帮一下忙,就在那看着,我忍你很久了。”
杨轻羽也白了他一眼:“我从刚刚来就忍他,一直当个甩手掌柜,啥也不干。”
周小四有些难以置信:“牵连我干什么?每次都这样。”
他有意点一下:“碗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掉的。”
“可能刚刚没放好。”阮颂惜立马说。
周小四看向她,明了地点头:“对,没放好。”
三言两语间刚刚还无法好好说话的两人因为暂时统一的战线,关系有了缓和。
至少是能心平气和坐一个桌子上吃饭。
素菜捞完后杨轻羽说:“叶弛羡洗碗。”
可能是身材管理的原因,叶弛羡就没吃几口,早就缩一边看手机。
他抬头:“我一个人洗?”
杨轻松挑眉:“不然?你可是从刚刚开始就什么都没干。”
“我要动手你不让。”叶弛羡争论着。
阮颂惜实在听够了他们吵,这两个人有时幼稚起来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从小吵到现在,她主动站起身:“我去吧,我去吧。”
“你别动,我自己来。”
叶弛羡动作麻利地收碗筷去洗。
阮颂惜也不好光看着,帮忙把碗筷拿去洗碗槽。
他没立马开水,而是把碗全部放在里面,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阮颂惜本来是想放下碗筷就走的,可站在一边,看到他低头沉思的样子。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很久没这么看过叶弛羡了。
以前她猜测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但也觉得他不可能喜欢自己。
可每当她觉得叶弛羡只把自己当朋友时,他又会有意无意做出一些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特殊的。
可刚有这点幻想时他又会做些其他举动打破这个念想。
暗恋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以为只是因为年纪小,可上了大学,乃至于工作之后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都异常强烈。
她在纠结和幻想中被困死。
以前觉得没什么,年纪越大越觉得自己挺幼稚。
到今日她还是没看懂叶弛羡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点喜欢。
可现在她不用想了,不是因为得到了答案,而是真心觉得无所谓了,不纠结了。
“其实也没什么错,生活不可能像想象中那么完美,总是要做出取舍的”
阮颂惜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她也不太喜欢安慰人,因为这世界上不存在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能感同身受就没资格说出让对方放宽心的话。
叶弛羡是不擅长维护跟周边人的关系,或者说他就没想过维护,他一心一意想成为他想成为的人,站上他想战胜的高度。
可像杨轻羽说的,任何感情都需要维护,不管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需要对方提供情绪价值,也得相应为对方提供情绪价值。
她只是说:“人的一生有很多东西,不能只有感情,抓住那个你认为对你重要的,不会因为放弃其他的而惋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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