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致我以冷风细雨,把我的思绪一下子牵回到家的温暖与舒适。再抱个辣妞儿躺进那床的温柔乡,我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品味到这份欢愉呢?嗯?
我甚至还不能肯定这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据从我们的“安保小分队”(玛卡的走狗)那里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来看,这座城市和周边地区发生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破事,也不用指望得到国家机构的紧急援助了。当下他们显然没空来管我们。另外,说实话,我所看到的士兵们的行为并没有激发出太多信心。从我对电视新闻的记忆,他们应该保护和拯救我们,但我没法保证我注意到他们尝试过。见人就射似乎更符合他们的作风,这也挺引人深思的。不论如何,这是我要找的大楼。我只是在灌木丛里坐了一会儿,检查了一下建筑和周围的环境。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如果可以相信那个撸瑟傻X观察哨的话,这就是他们团伙的行动基地。然而,我找不到一个哨兵。即使是玛卡帮也有人在站岗,但这里周围没人。
的确,如果那个撸瑟的话是可信的,这个团伙已经蒙受了令人震惊的损失。据他说,他们的总数只有十来个,这听起来很可疑,因为光昨天的大楼里至少就有那么多人。
不管怎样,土匪们没有让任何人值守警戒。虽然我叫他们强盗可能对他们而言过誉了,他们其实只是普通的街头垃圾。甚至连玛卡的走狗在组织形式上也远远超过了他们。在我看来,为此我得感谢上帝。至少我对于普通街头垃圾而言还算是矮子里面的高个。再看了看四周后,我从藏身之处出来,迅速跑到大楼的墙边。这里仍然很安静——我听不到对话或是脚步声。然而,我确实闻到了烟的气味,这意味着附近有一堆篝火在燃烧。移动到最近的入口,我看了一眼里面,举起猎枪,蓄势待发。里面是空的。
在一楼的楼梯平台上,我已经可以看到大楼里面的庭院了。大楼附近确实有一堆篝火,上面悬着根金属管,管子上挂着某种容器,应该是正在进行某种烹饪。确实如此,因为有一个什么身影在容器上方徘徊,偶尔用勺子搅拌里面的东西。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哨兵——所有人都饿了。
在我对面是一栋两层的建筑,似乎是所有这些“武装人员”的住所。现在燃着篝火的小花园被他们当作一间户外食堂。基本还挺有道理的。没有人想在室内点篝火,没电了,管道里也没有煤气。户外厨房是合理的解决方案。我试着数了一下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他们有六个,包括一张有点熟悉的脸。从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来判断,就是那个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割开了他受伤同伴的喉咙的人。大概他因为受了伤,昨天没有和我一决胜负。这就是他如何活下来的。
我想知道老大在哪里。如果他在进攻我的大楼过程中丧生,他们应该会经历一些权力真空,但我怎么知道呢?当他们开始分享食物时,谁是老大就应该显而易见了。老大肯定会得到最多的份额和最好的肉。
没等多久,厨师又尝了尝炖菜,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向等着的人,喊道:
“把你们的碗端过来!”
这话立刻引起了院子里或坐或躺的人的反应。他们跳了起来,开始向火堆移动。
找到老大了!在拿到一碗炖菜后,其中一个并没有马上开始狼吞虎咽,而是转身向小楼走去。看来老大并不和其他人一起吃饭,而是自己开小灶去了。我离开我的观察处,回到外面。我的目的地现在很清楚了,所以我绕了一个小圈来避开院子里的食客。我沿着大楼的墙摸过去,听到一场安静的谈话。我停下来,环顾四周。啊哈,有一扇窗户半开着,声音从后面传出来。
“好了,别担心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在招几个小伙子,然后我们就回社区里。”
“照你这么说,一切平安无事。我们现在怎么跟索尼姆卡交代?他的小伙子们信任我们,跟着我们,他们现在死哪儿了?他现在还能保持镇定,但我们迟早得给他交代。你打算拜访一下他吗?”
“那个啊……”
“懂了吗?你得再多想想。让小伙子们动身回到店主那里,再敲上一笔。”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上次我们敲竹杠结果发生了什么?”
作为回复,只有咳嗽。显然另一个人没啥可说的了。
环顾四周,我在附近找到一个箱子,小心地把它拖到墙边,尽量不发出任何噪音。我的双手利用窗边作支撑,爬上箱子,小心翼翼地爬到顶端。我能直接看到其中一个人。他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空的托盘。你应该会猜是那个带饭进来的家伙。那么,老大在哪呢?他不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猜他躺在窗户下面,因为窗台的缘故从我的角度来看就看不到。如果我再爬高点呢?我脑海里的声音咆哮着问道你TM搞这些杂耍是要干什么。作为回应,我爬得更高一点,看到他了——然后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办。显然,当我在前往强盗藏身处的路上时,我有一些基本的行动计划。然而,现在,我所有的理论指导已经从被脑子扔到爪哇岛去了。我再一次思考对于动作片英雄来说做事是多么容易。他们永不被怀疑所累,也永不感到不安,不管是道德上的还是其他的。不知怎么的就是普通的小感冒也躲着他们。如果现在把我换成这些国产终结者们,他们早就射光了所有的食客,然后冲进大楼,掏出老大的肠子吊死他。然而,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的想象力只是拒绝思考射出第一枪后会发生什么。我也许已经开过枪,甚至还杀了人,但那都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现在我得冷血地瞄准一个正在吃午餐的人,然后扣动扳机。当然,在内心深处,我意识到如果那个人处于我的处境,他向我开枪前不会迟疑哪怕一分钟。但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完全不同。我不是杀手、小偷或强盗。一涉及到不带感情扣动扳机时,我就不认为自己下得了手。
我悄悄地从盒子上爬下来,沿着墙移动。我要去哪里,又为了什么呢?我没有任何头绪。走了几步后,我在一扇打开的窗户底下停了下来。到在我面前的地上是一个被扔出窗外的书桌。或者是某种家具之类。也许书桌不是适合称呼它的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脑子里会蹦出来这个词。
几秒钟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坐在窗台上。换句话说,我已经在房间里了。我不就是随便逛逛嘛!这TM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一旦我接受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小心地滑到地板上。在房间里,一切都被颠倒了。看起来这里发生了一场疯狂的战斗,期间双方都自由地利用了各种家具。敞开的门被一个被翻过来的衣柜堵住了,使得几乎不可能进入走廊。唯一的出路就是从下面爬过去。但如果我要试试的话,手里拿着□□可做不到。我需要把枪背着。然而,没拔出枪就在这里晃荡实在是太愚蠢了。我拿出我搜刮到的SIG手枪,用右手拿着。我试着从衣柜底下挤出去。第一次我没成功。我必须爬回去,把□□托折叠起来。只有在这样做之后,我才能挤得进那个缝隙。
重新双脚着地,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向前移动。走廊里的地板上覆盖着油毡,所以我不用担心吱吱作响的木板。很好,因为我仍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行动。
突然,声音变得大多了,而且我闻到了从门缝里传来的烟味。所以老大就在这里,这个房间里。
没有完全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拉动门把手。通过它产生的裂缝,我现在可以看到房间里之前我看不到的那部分。老板确实正斜倚在窗下一张狭窄的沙发上。他受伤了,左肩缠着血淋淋的绷带。他是个高大强壮的人,浓密的黑胡茬一直长到眼角。一个力大无比的人。如果你在一个黑暗夜晚的街上遇见他,甚至在他开口之前你就会把你的钱包和任何你有的东西递给他。
“嗯,然后呢?” 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抱怨道,“现在你已经见过老板了。你好好看过他了吗?你现在高兴了吗?我们TMD赶紧离开这里好吗?”
大概的确我们应该出去了。
但就在这时,躺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把头转向我。他睁大了眼睛,右手立刻在一个垫子下摸索着。几乎可以肯定他身下有一支手枪,或者类似的东西。他马上就要把它拿出来,然后我就哪儿也跑不了了。只需一枪,外面篝火旁的人群都会涌到这里。我绝望地举起手枪,手指颤抖着扣动了扳机。
我猜我当时指望我的枪会完全悄无声息地开火。然而,它并没有完全无声地吐出子弹,而是发出了一种奇怪的爆裂声。枪栓大声回弹,空弹壳飞回到我的脸上。没打到我的眼睛,感谢上天。信不信由你,子弹最终离老大很近。他猛地回躺,又试图起身,但我又开了几枪。从这个距离来看,失手真的很难。强盗的尸体慢慢地从墙上滑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拿出枪。一切可能都发生得太快了。我发现自己正站在门口,同时把门完全打开了。背对着我站着的就是那个带装食物的托盘进来的强盗。他手里还端着托盘呢。
“一步也不许动!” 我的声音嘶哑得出奇。我差点没认出是自己的声音。
“我不动了!我不动!”那位临时服务员用惊恐的声音向我保证。
“敢动一步,你就死定了!你什么都看到了吗?”
“是的,是的。”
“那就把我说的都记下来。我之前告诉过你们,老板需要被干掉!现在我必须亲自出马替你们干活了。”
“好的,好的!我大大滴明白。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你要跟谁解释这码子事呢,嗯?”
“我要向伙伴们解释,说你来了把基里卡干掉了!”
我点了点头,尽管他当然看不见我的动作。
“这才像话。你明白该干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或者需要我画个图表说明吗?”天啊,我在干什么呢?所有这些疯狂的话语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可不是一部电影或某款角色扮演游戏。躺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被我亲手杀死的人,现在我正当着他助手的面表演某种喜剧。
“很好!现在你就站在这儿,数到一百,大声数。数完后,你可以走到院子里,告诉你的小伙伴们,你的新领导需要去店主旁边的公寓看看。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公寓。领导应该明天中午会一个人来,我们要和他谈谈。给我记好了,你们都被我们好好盯着呢。所以别想跟我玩捉迷藏,否则你们没有好下场。”
我向后退了两步,把门拉回去。我用手枪对准门,小心地沿着走廊回到那个衣柜挡在门口的房间。直到当我离土匪基地大约半英里的时候,我才终于从恍惚中解脱出来。
当“剃刀”维塔利克从大楼门口出来时,托利安第一个看到他,他几乎窒息了。老大的得力助手看起来很奇怪,以至于托利安的勺子从碗里舀食物,准备送到嘴里的半空中僵住了。“剃刀”用颤抖的左手捏着一个空托盘,右手撑着门框。从外表来看,他的头上有了一道骇人的裂缝。
托利安推了推他旁边的人,那人困惑地转向他,看了看他。托利安用眼睛示意着大楼的方向。
“嘿,‘剃刀’,你怎么了?”另一个强盗问道。加夫里什是个大块头,但他却头脑清醒,反应迅速。如果他的脑子再稍微多一点,那么鬼知道谁会领导这个帮派呢?
“他们杀了基里卡,”维塔利克说着,终于松开了门。
“啥?怎么会?谁干的?”
“不晓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土匪们放弃了吃饭。
“我给他拿了食物,放下盘子。他抓起勺子,我们开始聊天。突然,他的脸抽了一下,放下勺子,开始伸手去拿什么东西。有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他就倒下去。然后,另一个人直接命中了他的喉咙。然后他就死了。”“你在说什么呢?”托利安疑惑地问道,“房间里还有谁?”
“没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加夫里什冷静地问道。
“后来……然后他就跟我说话了。”
“他是谁?”
“我看不见,根本没法看见。他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太害怕了,没敢转身——基里卡就倒在我面前,血喷得到处都是!”
“行了行了,好吧,”加维里什说,打断了他的恐慌。“他都说了些什么?”
“像什么我们没听他的话啊,所以他们不得不亲自下场收尾之类的。你们知道的,他们叫我们把头儿带给他们,我们翻脸不认账了,所以他们亲自来了。”
“谁说的把谁带到哪里?你TM都在说个啥子鬼?”
“确实有这回事,” 另一个匪徒斯金尼·科尔卡说。他离开从谈话期间一直倚靠着的大楼的墙。“当他们在那栋TMD新楼的楼梯上逮着我们时。几个龟孙子说‘把你们的头带过来,我们解决他,你们走吧’这种话。当我告诉基里卡时,他差点就发飙了。他不信。他也不给我吃的。我只剩下那只蝙蝠,看看我怎么吃的?”
“去TM的吧!”加夫里什哼了一声,“把首领带来吧,屁崽子们!他们是不是也要了苏联的黄金储备?”
“这块儿他们什么也没说,”斯金尼回答,没有理会这个笑话。“可是他们现在要来这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对吧?”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大个子又转向剃刀,“那个时候?”
“他说要让我们的新领导人拜访一下店主家附近的那幢公寓。我们知道他指的是哪栋。然后他说在你动身之前数到一百,我就开始数数。”
“他去哪儿了?”
“鬼知道。我没法转身的,不是吗?而且前门还是锁着的!这一切都他妈是个啥啊!”“剃刀”差点尖叫起来。
然而,他们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在地板上,他们发现了空的手枪弹壳,但没有任何脚印。走廊里仍有一些门完好无损,尽管强盗们已经打碎了其中的几扇门。现在他们把其余的门都砸烂掉了。但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能揭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东西。
“真特么扯淡,不是吗?” 加维里什坐在前台阶上,搔了搔头。“ 好吧,基里卡从他们的筹码里滚蛋了。显然,他们一直在这样或那样地支持他。我明白的。但他们到底TMD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
“也许这一切都是你的梦?也许那里根本没有人呢?”托利扬建议道,“来吧,小伙子们!让我们去检查一下吧!”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现在没有别的词可以用来指代我的地下室了——我连从墙上跳下来都迟疑了一会儿。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在我的脑海里肆意妄为。例如,请好好解释一下我TM为什么要和那帮子□□打手见面?我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我想我当时觉得这么说听起来会又邪恶又可怕。当时。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让我们假设其中一个真的会如约而至。撇开他们见到我可能不会很开心这个事实还有另一个问题——我没有任何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任何会议都应该有其目的,当真如此吗?要么解决某种问题,要么同意合作。但我和这些强盗之间唯一有的问题是他们想杀了我,不是吗?我倒要问问你了,我们将如何就此进行合作?在这样的基础之上,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讨论的。这是一个死胡同。我要说什么,对谁说,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也想不出来,我掏出一瓶凶狠混装仔白兰地,用那只不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整杯。全是破事,管他娘,遇到困难,睡大觉!
当我醒来时,我仰面躺了一会儿,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从窗户进来的光线形成了奇怪的斑点和圆环。我试着识别其中的某种顺序或模式,但我找不出来。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决定,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今天的早餐是一罐黑橄榄和一罐豆子配番茄酱。我用一个野营煤气炉加热好豆子,倒在盘子里,想了一会儿,又往玻璃杯里倒了些白兰地。没错,这次不是一整杯——一整杯只是一个标准计量。顺便说一下,我的一些食品店很容易可以卖回给店主。说真的,比如如果没有那些橄榄,我还能凑合凑合着过。罐头蘑菇对我的生存也并不重要。另一方面,如果没有我的罐头肉,我的生活就会灰暗不少,尤其是我看不到很快就能得到新鲜水果或蔬菜的前景。所以,把这些美食换成更简单但更有营养的食物可能是一个好主意。
做出决定后,我很快挑出了一定数量的罐头,把它们装进我的背包里。那个我自己特别中意的急救背包。它之前的内容物现在已经被我放在我藏身处的架子上。我还把有多余库存的一些药藏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在去店主那里的路上,我出于习惯,小心地环顾四周。我的□□拿在手里,枪托展开,枪膛里有一发霰弹。我准备好一注意到最轻微的危险迹象就迅速扣动扳机了。然而,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人试图埋伏我或抢劫我。你会猜打手们忙着给他们找个新老大。这样至少会让他们忙上一段时间。而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太可能放弃那场大鸣大放大撕逼去蹲一个潜在的落单购物者。
我又听到了窥视孔熟悉的咔嗒声,插销的刮擦声,然后沉重的门在我面前开了。
“哇哦,哇哦!”“大锤”专注地看着我,说道,“ 你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还搞到了把新枪,那是把好枪啊!”
“还不是唯一的一把,”我用同样愉快的语气回答。
我把西格绍尔手枪从腰带里掏出来,放在篮子里。
我抬头看着警卫。哦,完球了!我忘了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卸下子弹。我又把手拿起手枪,拔出弹匣,往回拉套筒。子弹飞到了商店深处的某个地方。我把枪和弹匣一起放回篮子里,然后对□□做了同样的事。这次我做得更好一些。至少,这些霰弹不会飞到别的地方。一旦我放下枪,我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警卫。他点了点头,我走进了商店。
“不错,”店主说,检查着我打算出售的商品,“那么,你想要拿这些换什么?”“汤和罐装肉。还有给那边那把手枪来点子弹。”
“那么,是什么样的手枪呢?”
“那是把西格绍尔手枪,”门外的“大锤”回答道,“吊炸天的那种。我自己都想要一把。你从哪搞到的?”
“从一个喜欢乱扔手榴弹的家伙那搞到的。他当时有一枚扔错了地方,我用他的手枪解决了他。” 警卫笑了。我们的谈判很快就结束了,结果非常令人满意。或者,至少,我之前期望的要比这少得多。我回到门口,准备拿起我的枪。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大锤问道。
“我还没打算去别的地方。”
“你没有忘记我的提议,对吗?”
“当然没忘。已经在搞了。”
“成功了吗?”
“嗯,那群勒索孤身购物者的暴徒还有别的事要忙。他们的老大——基里卡,如果你认识他的话——他摊上事了。所以现在他们在选一个新的老大。的确,目前还不能保证他能活下去,但这将取决于他有多聪明。无论如何,他们今天不会来这儿了。”
“干得好,”“大锤”点了点头,“我说到做到,所以事儿办完了就过来找我们。”
我走出去,背靠着门,急忙把霰弹塞回□□的弹仓里。我把手枪也重新装好了子弹,然后塞了回去。我用一条从外套撕下来的袖子在背心里缝了一个特别的口袋。当然,在缝纫作战装备方面我并不是个专家。那个口袋看上去笨拙而粗鲁,但至少当我走路的时候,手枪并不会从腰带间突出来,在我走路的时候磕到我。
走了五十米,我拐了一个角,然后猛地折回来。三个人从最近的大楼朝我走来。我认出来其中一个,而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
我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扫了一眼。三人组对周围的事物不管不顾,有意朝一个我已经非常熟悉的入口道路方向前进。“令堂洞里乾坤大,见到此景亦发懵”这两句话出自李奥奈德·费拉多夫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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