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喜欢程某什么?”
苗筱筱微微一愣,因为很少有人能将喜欢二字脱口而出。
许是没有感觉到程澜梦的语气里有丝毫的轻浮,苗筱筱将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语气坦荡:“在今日见到你之前,我从爹爹的口中听到过你的名字,也从丫鬟的口中听过外界那些关于你的传闻,还看过你写的文章,你献出的书。”
所以在今日之前,苗筱筱就在脑海里勾勒过‘程澜’这个人。
他应该是放浪不羁的,非常的洒脱自在,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不一样的风景……
心中有了憧憬,今天见到真人,更是加重了她的猜想,所以她无法掩饰自己对程澜的爱慕。
但这份爱慕,在程澜梦听来却更像是向往与渴望。
“苗姑娘。”
平静的声音如一双大手,瞬间按压下苗筱筱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戛然而止。
苗筱筱这才注意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眼前的男子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顿时越发觉得羞辱,转身就要掩面离去。
“苗姑娘,我并不是不喜欢你。”
一句话成功留住苗筱筱离去的脚步,回眸时眼睛里亮起的光芒比远处的灯光还要耀眼。
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姑娘,程澜梦更不忍伤害,她语气变缓,“姑娘你不仅冰雪聪明还饱读诗书,再加上这样的家世,程某相信在此之前想要上门说亲的媒人怕要踏破你家的门槛。”
苗筱筱没有反驳,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程澜梦的拒绝如此失态。
“那你拒绝那些人,是因为他们不够好吗?”
面对程澜梦的再次发问,苗筱筱却愣住了。
作为苗府嫡女,她见过父亲的学生,也见过兄长的同窗,这些人中也有人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意,这些人不够好吗?这些人都挺好的,有的人家世好、有的人学问好、有的人品行好……
但她见到这些人时都没有那种雀跃的心情。
当她准备将这话说出来时,就听程澜接着说,“姑娘觉得我好,是因为听了外界的那些传闻,觉得我是一个旷世奇才,你所好奇的那些事我都能侃侃而谈,但其实只要读过很多书,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的人和事后,够能和我一样,你与我唯一的不同,就是阅历少。”
“若你和我一样阅历丰富,便不会如此崇拜我。”
“崇拜?”苗筱筱有些不懂。
程澜梦点头,她看着苗筱筱的眼睛问:“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无所不能,完美无缺?”
苗筱筱下意识点头。
“错,我不是神,这世间也有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我更不是什么完美无缺的人,比如说有时候不洗脚就直接上床睡觉。”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程澜梦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书看累了倒在矮塌上就睡着的事对她来说太常见了,但苗筱筱这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的教养根深蒂固,绝对做不出不洗漱就上床睡觉的事。
果然对面苗筱筱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程澜梦再接再厉,只见她压低声音说:“我还不爱洗澡,就喜欢闻身上的汗味,不信你现在闻闻,我现在身上的汗味就非常好闻,哦,还有屁,我放的屁也很……”
“你!”
不等程澜梦说完,苗筱筱已经捂着鼻子连连后退,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程澜梦虽然没有追过星,但在现代却见过不少追星族,在这些追星族里,他们的偶像就是洁白无瑕的神,神怎么可能会吃喝拉撒。
苗筱筱之前的表现就是一个妥妥的追星族。
“苗姑娘,你一定要记住,别人拒绝你,不一定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你值得更好。”
目送苗姑娘的身影远去,程澜梦转身准备回去,就与站在阴影里的人四目相对。
想到他有可能听到了自己方才对苗姑娘说出的那些话,程澜梦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有些尴尬的低头离去,却在经过裴温纶身边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程澜梦下意识看向四周,见周围没有下人才将提起的心放下。
却不知这番避嫌的小动作,惹得裴温纶有些不快,手心里的力量不自觉加重。
“嘶!”
“裴温纶,你干嘛!”程澜梦压低声音愤愤的朝裴温纶吼到。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程澜梦的身影,柔化了她的五官,凌厉的质问更像是娇嗔,让人不自觉想要触碰。
于是下一秒,在程澜梦瞪大的双眼注视下,整个人被拖入黑暗,与黑暗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程澜梦以为裴温纶要做什么时,就听他沉声问到:“你为何要管叶昭远的事?”
原本要挣扎的程澜梦听到这话,身体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仍由身后的人抱着自己,用他那微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声音平和,“你既然都不知道我为何要管叶昭远的事,还来苗府替我撑腰?”
裴温纶低笑一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程澜梦的耳廓。
“你还知道我是来给你撑腰的?”
不等程澜梦搭话,裴温纶又接上下一句,同时原本轻柔的抚触,也变成了揉捏,让面前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颊在他手心里变形扭曲。
“不过,就算是本天师不来,这府里也有的是人为你程澜撑腰吧。”
一句话倒不完的酸意。
程澜梦被人捏住嘴巴,有心想要辩解两句都无法出声。
好在裴温纶还知道现在别人府上,也没欺负太狠,在程澜梦那张蛊惑人心的小嘴上留下一道掐痕后便将人放了回去。
程澜梦要查,苗思博也没有当甩手掌柜,他派人去大理寺取来了叶昭远的卷宗。
这也是程澜梦没有直接去大理寺的原因原因之一,大理寺人多眼杂难免不打草惊蛇,没有证据前程澜梦可没打算明目张胆的查。
她答应过周春来查此事,但也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如在客栈里一样,叶昭远被带到大理寺后,便迫不及待的交代了一切,声称自己是来到京城后见识了各地的学子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担心自己考不上功名,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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