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偏堂。
李守拙此刻跪在堂下,低着头抖个不停。
然刚刚轻衫带回消息,在李受挫房中搜出了那件半旧长衫,而袖口处正好有一道被尖锐物勾破的口子。
如今证据确凿,李受挫已经濒临绝望了。
秦素站在堂下,眼睛死死地看着正跪在地上的李受挫。
虽说证据有了,可她心悸并未出现,想必纵火杀人的另有其人。
常汝琰坐在公堂上,对李受挫沉声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肯交代,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守拙嘴唇打着颤,早已是面无人色,冷汗直往下掉。
常汝琰对旁边的一个捕快,道,“把他昨夜算的账册,连同布庄近三个月的所有账目都呈上来。”
捕快应声,接着将早已准备妥当的账册,连同昨夜那本摊开的流水账一并放到了常汝琰案前。
随意翻了几页账册后,常汝琰又唤来秦素上前将这几本重新审计过的账册念给李受挫听。
秦素不敢怠慢,翻开一条条念着自己重新清算过的内容,
“昨夜账目记了一笔库房损耗,白银一百二十两,理由仅仅是布匹虫蛀霉变六个字。正好登记在昨日入库的蜀锦十匹之后。蜀锦是何等贵重的物件?刚入库便报了如此巨损,不是荒谬吗?”
常汝琰听此便看向布庄掌柜,“蜀锦入库便报损?掌柜的,可有此事?”
被带上堂旁听的掌柜早已怒不可遏,闻言更是跳脚,“没有!绝对没有!大人,昨日入库的蜀锦是小人亲自盯着搬进去的,匹匹都是上等的好货,虫蛀霉变?放他娘的屁!小人根本不知情!”
李守拙此刻还想硬撑着,颤抖着解释,“记记错了……定是记错了。”
“记错?”秦素冷笑了一声,她放下手中的账册,接着拿起另一半更厚的,翻到对应的月份,“行,那咱们就看看总账。”
“总账此处记载,上月十五,库房新进高价苏绣五幅,价值白银三百两,入库清晰。”
秦素翻到了后面的盘点记录,指尖在纸面上戳了戳,接着讲,“本月初十库房盘点,这五幅苏绣竟不翼而飞了。盘点册上仅仅标注了盘亏二字就再无下文,这价值三百两的定制苏绣,你轻飘飘一句盘亏便了结了?李守拙,你这账是如何平的?”
秦素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掌柜的早已是气得浑身乱颤,指着李守拙便破口大骂,“好你个黑了心肝的李守拙!我说那批给贵人的苏绣怎么迟迟不见踪影,原来、原来是你这蛀虫,你……你丧尽天良啊!”
秦素继续道,“损耗、杂支的名目下,数笔不明的大额支出,合计逾五百两,哪儿里来的凭证?”
“上月应入库云锦十匹,账上有记录,可库房盘存却无,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掌柜的早已是听得气火攻心,甩着袖子就要扑上去。嘴里不停叫喊着,“我的银子,我的货!李守拙,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害我!”
常汝琰猛地一拍惊堂木,“李守拙,人证物证都在,你监守自盗私卖货物,伪造账目,侵吞主家财物,罪证确凿。昨夜库房大火老张头惨死,更是你与同伙为掩盖罪行纵火杀人,毁尸灭迹!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李守拙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向常汝琰磕着头求饶。事到如今他再也瞒不下去了。
“是……是小人鬼迷心窍,小人欠下了赌坊巨债,利滚利实在还不上了,便偷偷把库房里值钱的布匹绣品分批拿出去贱卖了,做假账填窟窿。”
“老张头、老张头他前晚巡夜撞见小人,小人正偷偷往库房角落里藏那桶桐油,小人当时骗他说是防耗子,可昨夜起火前他像是起了疑,嘟囔着要去找掌柜的。小人,小人怕极了,就伙同阿贵……”
李守拙哭嚎道,“阿贵也欠了一屁股赌债!他知道小人的事,昨夜就是他动的手。他力气大,趁老张头转身查看库房角落时,用短棍狠狠打在他后颈,老张头哼都没哼就倒了。
“阿贵用带来的麻绳把他手脚捆死,我们俩把桐油泼在几处顶梁柱和布堆上点、点了火。阿贵还说烧成白地,神仙也查不出。他身手利索还带着钩爪绳索,点了火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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