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将自己的月钱匀出大头阿星和阿月因有家人要养平摊小头每月凑够钱数仍是寄给那户人家。
江念曾说要把红珠带出浣洗院终是没能兑现一个鲜活的生命前一天还笑笑闹闹的无缘无故地就没了没有一点道理。
一个生来弱疾的大妃有了神医的救治身体日渐康复而一个健康的宫婢只因一层皮外伤被感染失了性命。
**一个无足轻重的浣洗婢没人会在意却给了江念很大的震动这种震动是无声的它泛起的涟漪一层一层地往外扩再也无法平静……
……
一直以来江念很少碰见呼延吉。
她上值时他比她起得早先去前面的静心房所谓静心房是君王私下处理政务之所。五更天后他再从静心房去往大殿而大殿则是君王同大臣议事的地方晨钟一响官员整肃朝会开始。
这一点上诸国大差不差。
当天她若不守夜日落便可收班回下人房中歇息通常这个时候呼延吉仍未归殿因她不是贴身侍婢守夜之时多半会猫在班房里眯上小半夜所以他几时归来的江念也不知。
可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这夜江念因心中窝了事并未立刻睡去夜间的思绪像是被月色洗过一般清晰且寒郁。
原本只要活着即可现下又多了许多盼念它们随着红珠的逝去开始沸腾和热愤。
她不要做低下的奴隶不要谁都能来踩她一脚不要因为小病而悄无声息地死去。
她要重新站到高处她要锦衣加身她要找寻阿弟还要弄清江家败落的真相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将这腔怨愤还给梁室。
那人的身影再次从脑中显现呼延吉她在王庭认识的唯一一个手握权柄可搅动乾坤之人。
然而他的权利如今的她没办法调用。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弄的质奴儿更不会将自己的尊严碎在地面只为见她一见。再也不是那个额上汩冒着血浸染了半边眉眼当她走到他面前他却怕吓到她慌张低下头的少年。
原本爱意有多真恨意便有多深。可江念忧惧的是她只怕连呼延吉的恨都激不起来。
女人从衾被中掏出手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一手抚上脸颊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就是这张皮这张脸可再美、再艳也经不起岁月的消磨。
没有多少时间了她本就年长他五岁
十有五放在普通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而他才二十对男子来说正值好年华、好青春。
一想到此江念越发不自信起来。
他对她应该还是在意的罢不然怎会知道她受了三十板子?女人将手塞到枕下这个姿势让她舒服一点。
想要再次夺得他的注意就要丢掉过往的娇持和自以为是别将自己当回事抛除一切使出浑身解数绊住他。
次日天还未亮江念在妆台前对镜自照还好腮颊上的疮痕淡化得七七八八了。
“阿念你动作还不快些迟了又受责罚。”阿星窝在被中催促道今日她不当值不用起早。
“不打紧来得及。”江念看向一边整衣的阿月笑着招了招手“我上次见你拿了一盒粉可否借来一用?”
“在左边的小抽屉里你自拿罢。”阿月说道。
江念从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花鸟纹的描漆圆盒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天还未大亮天际线隐隐透出一丝微光仿佛是夜的边缘被轻轻撕开了一道口子窗纱上浸映着淡淡的青蓝
阿月理好衣衫和被褥执灯走了过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敷粉?”
江念不好袒露自己的小心思只说:“我……我试试看这粉效果好不好若是好下次也让出宫的侍奴替我捎一盒。”
“好用着呢你搽着看看。”阿月笑道干脆坐到江念身边“来我替你搽。”
江念依言把脸递过去阿月拿起棉扑蘸取香粉往她脸上扑了几下然后点匀。
阿星披着衣也凑了过来看了看:“是不是火光太暗看不出什么要不再多搽一些?”
江念扭过脸对着镜子左右看确实没什么不同:“再搽些罢。”
阿月又给江念敷了一层。
“你这粉不行哩!再多上一些。”阿星拢了拢肩头的衣衫。
阿月为了证明自己的脂粉没问题又往江念脸上扑了一层。
此时院外开始集人两人顾不得许多急急出门应卯点过花名便列着齐整的队伍碎着步子往正殿行去。
江念还是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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