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顿天价饭吃得有些没滋没味,不过三人也算填饱了肚子。
江执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些明日祭拜用的东西,崔谙帮忙提着,将人送到了住处。
巷子还是早晨的模样,小院的门口却多了一道身影。
“江执!”倚靠在门边的蓝衣男子,嘴角挂着抹不羁的笑,伸出拿着折扇的手招了招。
江执没有立马回应他,而是侧首望向身后的崔谙。崔谙也看见了明瑾,颇有些意外不过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朝江执微微摇了摇头。
三人从巷子的阴影处走出来,明瑾方才完全看清江执身后的人,眯了眯眼睛:“崔大人?”又打量了下他的衣着,“你这是在体验生活吗?”
崔谙没有回答,拱手行了个礼。
明瑾又开始摇他的折扇,笑道:“你这查案子怎么查到江执身边来了,怎么,难道她有问题?”
明瑾知道崔谙是皇帝派来暗中调查郴州一事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和江执走在一起。虽说江执曾经和崔霁有过婚约,和崔谙应该也算认识。但自江执易容入宫后,两个人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这崔谙是否知晓江执的真实身份。
“小郡王说笑了。”崔谙沉声回了句,便不再说话,摆明了没有告诉明瑾原委的打算。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闲聊?”江执淡淡出声。
明瑾倒也不恼,将手中折扇一收,站直了身子:“自然不是。”话到嘴边,又看了一眼崔谙。
崔谙接收到他视线,也没有犹豫,直接告辞离去,给二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江执推开门往堂前走,吩咐春晓去泡茶。
“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
明瑾眼睛四周打量,嘴上回道:“王爷说的,他说你在郴州买过一个宅子,应该会住到这里。”打量完撇了撇嘴,“不过这宅子又旧又小,你怎么会买这里?”
寻常人买异地的院宅,要么是为了投资,要么是为了出行常住。江执在宫中当值不缺银子,平时也出不了宣都,在郴州这么远的地方买一座小宅院,也不知是为何。
“这是江家的祖宅。”江执垂眸道。
江疏言的父亲是秀才出身,家里并不富裕,却也留了一套小宅子供他跻身。做县令时,他们一家都住在县令府里,后来江父辞世,江疏言便与母亲搬回了祖宅。
明瑾不知道她与江疏言曾有过交集,只以为她的身份是成珏安排的,闻言挑了挑眉:“你这真是……”
做戏做全套啊!
春晓端了茶水进来,明瑾咽下了后面的话,笑嘻嘻道:“辛苦春晓姑娘了。”
春晓红着脸不敢搭话,给二人倒好茶便匆匆离开。
“说吧,你过来找我,是王爷有事吗?”
明瑾拿起茶盏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抿了一口茶,皱起眉头,“这茶怎么这么涩。”
江执手在桌上轻点了两下,叹了口气:“小郡王殿下,我这里可没有碧螺春,不如我这就叫辆马车送你回宣都品茶?”
明瑾刚喝进去的茶还在嗓子眼,闻言差点呛到。
“不是吧,几日不见,江执你都变得会开玩笑了!难道是因为和崔谙那个闷葫芦呆的?说到这个,你今日怎么和他走在一起,你如今的身份应该和他不熟吧?”
“崔大人之前帮过我一个忙,他暗中进城调查案子需要一个明面的身份,我便还个人情,聘他做我的护卫。”
明瑾瞪大了眼睛,对此事感到很新奇,还要再追问。
江执不能让别人知道,崔谙和她做了交易,帮她调过卷宗的事,因而直接拦住了他的话口。
“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是何事呢。”
明瑾虽仍有疑问,但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说起了来此的目的。
“我把你来郴州的事转告给了王爷,他不放心,特地让我来告诉你,这郴州有古怪,让你出门一定要小心。如果你愿意的话,王爷想派四个侍卫跟着你。”
江执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也看到了,我这几日出门,崔大人都会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也是,王爷一直记挂着你,对你比对我都好。可惜他都不知道,你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指挥使保护,一人能抵得上十个侍卫,真是一片真心付诸流水啊。”明瑾面作惋惜状摇头,“不过,你若真的有事,可以来城东的福来客栈,我们这几日就住在那里。”
江执不理他前面的话,只是轻轻点头,忽又想起来上午当铺老板的话。她本打算明日祭拜完后去打听,但是郴州太大了,凭她和春晓两个人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如今有更好用的人送上门。
“我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
“不是,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明瑾道,“先说来听听。”
江执把今日在当铺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明瑾边听,边用折扇敲着手心:“你是说,现在需要在郴州找一个十四五岁左眼有胎记的少年?”
“是,如果你方便的话,派几个人帮我在城里打听打听。”
“这事倒也不难,不过……”
江执直接道:“张柏还有副《春山居图》在我那儿。”
虽说他们两个都为成珏做事,但也没有关系好到不计利害互帮互助的地步。明瑾这人喜好田园名画,对张柏犹是推崇,江执之前拍卖下了两幅张柏的真迹,也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做他的功课。而成珏如今需要忙郴州的事,她的事也没必要特地跑过去打扰他。
明瑾立马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笑道:“虽然茶的品质一般,但是不能浪费春晓姑娘的煮茶手艺。自然,我也不会浪费你的一番心意,若此人就在郴州,我三日内必定给你找到。”
言罢,起身告辞。
江执送明瑾出了门,喊来春晓收拾了茶盏,自己去屋里把今日买的祭拜用的锡箔拿了出来,拎到院子里。又拖出一把小凳,坐下来开始折纸。
春晓出来看见江执在折锡箔,忙跑过来。
“姑娘,要不全都给我来折吧。”
江执摇了摇头,轻声道:“自己折比较有诚意。”
其实从前江执并不会折锡箔,这是成珏教她的。
她进入晋王府后,给父亲和母亲立了无名的衣冠冢。第一年中元节的时候,她悄悄在后院烧了黄纸,被成珏发现了。
外人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