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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夜未央

小说:

又见昨夜不归郎

作者:

遂初

分类:

穿越架空

大抵得了吩咐,送进一应物什的宫人皆规矩得很,目不斜视,安置下东西便自觉退下了。

楚暄看着仍昏睡着的徐青弦,顾及他身份特殊,没让人过来服/侍,他解开徐青弦身上的衣裳,烛火一照,那一身的痕/迹霎时被看了个清楚。

榻上的少年一身狼藉,头发汗湿贴在脸颊上,眼皮通红,被咬出细伤的嘴唇微肿。

腰上被掐出两道触目惊心的指印来,这会已经显出淤青,本就是体量清瘦的人,任谁来看都要觉得是受了一场蹂///躏。

楚暄别开眼不敢再看,心底涌起愧意,他是记得的,情热浓时,徐青弦求得很是可怜,可他那会昏了头,正是沉湎的时候,不仅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

身后...估计还要更严重。

他给他重新拢上衣服,俯身把人抱起去了旁边的盥室,水换了两回,等将徐青弦身上打理干净,楚暄才知道自己当时何等过分,怪不得他背上几道抓痕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给他擦拭手臂的时候徐青弦手心的伤口便叫楚暄发现了,当时情况紧急,他为了砸开那把牢固的铁锁用了十二分气力,手心被豁开好几个口子,现下血早止住,伤口却看着很是严重。

楚暄看着那两只浸满血污的手掌,又看了一眼榻上那张尚有几分稚气的面容,心里骤然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说起来....他见过他几面,事态又至此,却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给徐青弦上完了药,安顿好他后楚暄便立刻遣人去万象宫旁边盯着。而后才去更衣收拾,顺便给自己身上花瓶碎片划出来的伤口上药,里衣脱下时,他才发现手臂上有个还没消去的牙印,他愣了一下,立刻回忆起这个牙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忍不住懊恼地闭了闭眼。

折腾了这一趟,天光已经半露,楚暄更无心休憩。他被西海王摆了一道,万没有善罢甘休的道理,今日这笔账,迟早得算清楚。

他召来鸣琴,让他亲守在寝殿里,等徐青弦醒了便来报他,鸣琴这会已经知道今夜何等凶险,里头躺着的是谁自然也知晓了。他应下吩咐,看着楚暄离去的身影,替他家殿下头疼地挠了挠脑壳。

春风一度,哪怕是个宫女,是个优伶也好办啊,偏偏是个御前行走的内侍,这叫什么事,唉。

他倒不是为别的,毕竟本朝上至皇帝王侯,下至士人商贾,好男风的数不胜数,连皇帝后宫里都有好几个人尽皆知的宠侍,但是徐青弦的身份实在棘手了些,他是宦官,是奴婢,还是陛下宫里的奴婢,要是露了端倪让人知晓,可就是大麻烦了。

另外一边,楚暄还记着那座空殿里面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趁着天色还早,吩咐了人去将里面的东西收拾掉,以免留下把柄。

交代好事情,他转身将自己关进了偏殿。

天光乍现之后,天色便亮得格外快,等楚暄一打开门出来,恰好鸣琴急急忙忙来禀徐青弦醒了。

他往前几步,又脚下一顿,叮嘱道,“你去未央宫走一趟,找个人给他告假,就说是昨夜广陵王醉酒,失手让他撞伤了头。等晚些去库房里找几件合适的礼给曹按送去。”

说完他往自己的寝殿走去,鸣琴应声去办了。

徐青弦转醒时,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他惯常早起,这会已经是疲惫之下比平日晚了一会了。

入目便是天青色的帐子,上面绣着如意盘长纹,他稍一动,脸色霎时就白了几分,腰腿处和下身都是又痛又麻的感觉,昨夜抵死缠绵的记忆顿时涌来,可他身边空无一人。

徐青弦伸出手在旁边的褥子上摸了摸,手心刺痛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手上缠着布巾。

他有些盲茫然,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一身簇新的里衣,是上好的绸子裁的,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床榻上一应用物都不俗,不像是一个空置许久的宫殿能有的,他应当是在昏睡中被挪到了这里来。

外面很安静,透过帐子隐约能看见阳光从外面洒落进来,徐青弦半拉开帷帐,从一应陈设猜测着这是哪里。

最可能的应是昔日广陵王居住的清宁宫,此处,是他的寝殿吗?徐青弦默默猜测着,忽然反应过来,他身上很不舒坦,却没有那种粘腻不适的感觉,显然是有人替他清理过了。

意识到这件事,他霎时身体僵木了一下,手心发冷,是他吩咐了人给他清理身子的吗,他那副模样,又被多少人看见了。

他身上很难受,此刻却都不及心底压不住的委屈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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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暄一进去便见他的床榻上倚了个长发披肩,雌雄莫辨的美人,身上穿着他的里衣,有些宽大,更加衬得他过分瘦弱,胜在皮子白,白得几乎发光,又有股年少的精神气,显得格外夺目。

只是此时脸色憔悴,唇瓣紧抿的模样,仿佛一枝被随意弃置的白海棠,花瓣边缘是枯萎的,又现出另一种意味的艳丽来。

他脚步一缓,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美人察觉到目光,抬起头来,看见他,怔愣了片刻,旋即便恢复成了低眉敛目的模样,欲起身行礼。

楚暄走到床榻边,拦下了他的动作,“不必多礼了。”

徐青弦垂着眼眸,一开口声音还带着沙哑,“谢殿下。”

他小心地挪了一下姿势,动作难以掩饰的僵硬,仿佛在无声控诉他做下行径,楚暄默然,取过一旁的引枕垫在他身后。

“昨夜多亏你……虽是事出有因,错处终究在孤。”他顿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又道:“你身上,和手上的伤口上过药了,有些深,这几天不要碰水,记得换药。”

楚暄虽也不自认自己是贤人君子,但是活了这么些年也是头一回遇上这遭情状,纵使眼前人地位卑下,他也做不出冷漠颜色,何况确实是多亏了徐青弦,否则按昨夜那□□的烈性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只是到底让他受了罪。

听到上过药几个字,徐青弦头更低了些,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声音有些涩,“殿下..言重了,从前殿下对奴婢有过大恩,今日奴婢能报答一二,已是福气了,不敢叫殿下挂怀。”

楚暄见他神色举止分外拘谨僵硬,心理那股愧意又浮现了出来,这样荒唐又难以启齿的事情,任是谁都难以从容处之的,而这一切,归根究底,是他牵连他。

只是他不明白,“大恩?此话何来?”

徐青弦仍是低着头的模样,只是轻轻颔首,“三年前奴婢被梁美人责罚,罚了廷杖,昏倒在花苑小道上,是殿下遣人将奴婢送到太医署,才保下奴婢一条命——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宫中美人如云,楚暄不记得什么梁美人,但听他提到三年前在花苑,顿时便想起来了,那天正好是李夫人的生辰,他从昭阳宫出来,坐在

轿子里,偶然掀了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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