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婳懵圈的模样，沉星中途打住。
她不忍心看云婳的技能受到水的限制，想试试有没有其他方法突破，可没想吓到云婳。
“能操纵液体怎么样？”
“呃，没事，我瞎说的。”沉星咧嘴，尴尬笑了笑，始终没能说出口。
*
之后的几天就像是陷入了毫无意义的日常，沉星每天跟着小队护送那些上缴保护费的成员前往工作地点。
也得知街边很多店铺都在幻境第一年被人类买下，雇佣人类工作的是这部分店铺。甚至有人买下城镇边缘原生态地区的农场、牧场，成为食材供应商。
最远的一次护送任务，去了远离揽月区的裁云区边界牧场，经由核心建筑兑换区二层传送到裁云区中心，听说被护送的人要在那里工作一个月才回来。
首次离开揽月区，沉星注意到，每个区的中心位置都有一栋两层高的圆心建筑，里面功能和核心建筑的一、二层相同。可以说所有区域都是揽月区的复刻，只是细节有所不同。
听说也有人经由区域边界的原生态地区跨越到其他区域边界，大约是为了寻求刺激，正常没人这么干。
几天来的每一次护送行动结束都能拿到300幻值的补贴，沉星只是跟着小队走了很远的路，直呼这幻值挣得真轻松。
大概是之前的大螳螂跟他们交战后失去音信的关系，这些天的街道意外安静消停。别人和他们相遇也只是匆匆路过，不会生出什么枝节。
这些天安排下来的护送行动全部结束，天黑之前，沉星溜到之前干掉大螳螂驾驶者的暗巷里查看。
还是一样的昏暗，只不过地上很干净，别说是尸体，连一丝灰尘也没有。
帮会很多成员会在议事厅食堂打包饭菜，带回公寓吃。沉星也打包一份去找了云婳。
刚好蔡栩栩和何花儿也在云婳的公寓一起吃饭。
“我想请教一件事，”求教的沉星恭敬规矩，端坐餐桌前，两手扒着桌子边缘，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在街上干架落败死掉的人，最后会去哪里？”
“去哪里？”三个人都没能转过弯来。
“就是，他们的，尸体……”沉星发觉吃饭的时候说这些有点恶心，断断续续，说了一半又打住。
“那个啊……如果所在帮会有点良心，会给他们收尸，没收的话，最后应该会被清扫机器人当成街道垃圾处理掉。”蔡栩栩倒是不介意，大口吃饭还能说出这些。
“我能明白你为什么好奇，不过我从没见过会给人收尸的帮会，那些人都是被当成垃圾处理掉的。至于咱们侠客会嘛，暂时还没死过人。”何花儿也是食欲战胜一切，没什么不能讨论。
只有云婳低头扒拉饭菜，不吃也不回答。
“呃，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的雅兴，吃块巧克力压压惊吧。”沉星有些过度偏袒云婳，最大块的巧克力首先推过去。
云婳勉强笑了笑，撕开巧克力包装，似乎真的有恶心到，又或许是想起了别的什么事。
初次和沉星一起吃饭，蔡栩栩当场拍板，让沉星空出明天的时间，跟她们去枕石区的美味餐厅吃好的。
*
隔天清早，睡眠时间还没开始规律的沉星只休息了四个小时，开门时还揉着惺忪睡眼，一副迷糊模样。
“喂喂喂，贪吃丫头，快醒醒，吃完早餐就准备出发了。”蔡栩栩摇晃着她的肩膀，帮她清醒。
“吃完早餐就？是不是太早了……”沉星饮食也不规律，饿了才吃，这会只想睡觉。
“何花儿，云婳，上，帮她换衣服，直接拖走！”蔡栩栩气势足得像干饭小组的领导。
帮我换衣服？绝对不行！
沉星一秒反应过来，趁着何花儿和云婳还没扑上来，一个后撤，退回公寓门内，同时“砰”一声关上门。
睡意全无，只剩应急过后的清醒。
让别人帮忙换衣服，等同于暴露她全身的利器装备，也等同于暴露她的真实能力，那还得了。
“喂喂喂，小沉星，你可别趁机回去睡觉啊！快点换衣服出来！”三人在外面捶得门“咚咚”响。
“知道啦，我在换衣服洗漱了。”沉星糯糯的一声喊出来，外面才消停。
嘴馋也不是这么馋的，她现在很认同云婳那句话。似乎干饭小组里只有云婳最能克制自己，明明有很强的战斗力。
之前的外套只是破损，碎片还算完整，沉星舍不得丢掉，凭借一双巧手，缝缝补补又拿出来穿。
结果一出门就让云婳看穿。
“不至于吧，这也补？刚好上街，找间店，我给你买一身新的。”云婳平白无故收了那么多幻值，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三个姐姐拽着瘦小的沉星上了街，嘴上说着人少危险，实际在这种不用干活的日子一秒放飞自我。
从公寓到核心建筑，三人不止一次走进街边服装店。
这些服装店内没看到人类，似乎还由工作机器人管理，且每间店的镜子旁都有桌子那么高，类似柜子，但谁也看不懂是什么作用的东西。
服装店里没有座椅，每进一间店，沉星就爬上那桌子高度的柜子，吃着袋装面包等那三人挑衣服。
小身板坐上去双脚离地，无聊得胡乱摆动，不用装也明显呆滞的延伸让她更像是个弱势群体。
“小沉星，喜欢这件粉色的吗？”何花儿也加入带妹妹模式，积极跑着，拿来很多糖果色的连衣裙在沉星身前验。
“不要。”沉星一块块扯下面包往嘴里塞，见到任何衣服都摇头。
三人眼中漂亮的，适合小丫头穿的衣服显眼还麻烦，不是妨碍行动就是不利于她隐藏身上的利器，全都不适合。
几天扎堆的行动让三人挣到不少幻值，普通店铺的衣服并不贵，她们买到上瘾。
一路走一路买，三人几乎忘记要去吃美味食物，不小心拖了两个多小时。
临近核心区域，她们又走进一间服装店。
这次沉星说什么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和当吉祥物的人偶挨着：“我在兑换机换两套衣服就行，很方便的。”
“那些不好看，而且试衣服很开心的，来试试嘛。”
“不要。”沉星偏不，就在门口挨着人偶等。
经过大螳螂机甲那件事后，她学会对所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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