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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朝暮念卿(四)

小说:

白月光他居然没死透

作者:

云间乱墨

分类:

古典言情

话音甫落,除去赵杙,其余人等脸上一派愕然。

宋识盯着制书看了片刻,不过她不是惊诧父亲能够升迁,而是孟太后竟然已经拟好制书,直接向赵杙宣示结果,也不知此举会让赵杙作何想,是否会让太后与赵杙生出隔阂,从而影响以后的朝局变化。

赵杙默然片刻,颔首回道:“比起那两个逆臣,这两位的确可堪为相。”

孟太后无瑕开解他,身为帝王,必须经受百般磨砺,她暗叹口气,将目光移向种世宁,“直中乱中受命,偌大的江山社稷全压在他一人身上,难免有心无力,被贼佞蒙蔽视听,前些时日种将军连发数封急报请调粮草,因汪俊贤与黄茂仁一党从中作梗,此事未得妥善处置,这几日我已命户部全力筹调钱粮,募兵买马,种将军可不必再忧心此事。”

言罢,又问:“宋侍郎,钱粮筹调得如何了?”

宋纪揖道:“最快明日,便可准备妥当,蜀地与江南一带的财赋不日抵达扬州,目前来看,应当能应对接下来几月的粮草供给。”

种世宁又惊又喜,拱起双手跪在地上,“臣替军中将士拜谢娘娘隆恩!”

“我也出身武将世家,深知战时兵马粮草至关重要,是朝廷对不起你们,逼得你亲自到京师讨要钱粮,”说至一半,孟太后忽而皱起眉,盯着种世宁看了须臾,她强压下心底的震惊,“种将军若有其他需要,或是退敌良策,皆可一并言说,天下勠力同心,才能击退强敌。”

听至最后一句,种世宁心绪激昂,敛紧眉峰抬起头颅,“娘娘,金人兵强马壮,然天下士民亦渴求兴复家国,昔日群盗绿林,或是流民豪侠,无论老幼,皆奔赴军中,臣请朝廷主动伐敌,不再怯战乞和!”

孟太后的想法与她如出一辙,托住种世宁的手臂颔首应下,“人人如此,何愁不能重振国势?”

宋识心下亦觉慷慨,复国雪耻之心人皆有之,联合天下百姓共同抗金,比朝廷孤军奋战胜算更大,之所以写那篇文章,也是为振奋民心,身为女子,她无法像父兄一样科举入仕,为国分忧,只能捐钱捐粮,刊写文章号召百姓协力抗金。

忽然,她听得孟太后说道:“本是建言献策的文章,因贼佞只言片语就下令彻查,险些伤及忠良,传出去如何服众?”

说到此处,孟太后重新看向赵杙,“与其畏天命,不如远邪佞,躬亲庶政,究治乱兴衰之源,察民心之所欲,亡国之说自会不攻自破。”

赵杙低下眉眼,“谨遵娘娘教诲。”

之后,孟太后向宋纪询问支配财赋的详细事宜,宋识便与赵橓华从殿中退了出去。

“阿识,你如何知道那个钱良还听命于旁人?”赵橓华拉着宋识的衣角问道。

宋识若有所思,道:“杨提刑说徐宪使经手贪墨案前曾收到汪俊贤的书信,他们二人是同乡,又同年登第,年轻时常有书信往来,因此徐宪使认出那封信并非汪俊贤的笔迹,所以在梅天梁面前故意说受黄茂仁所托,梅天梁不仅没有起疑,反而认为徐宪使是他们的人,将除去大哥的想法也一并说出,而且徐宪使赶到平江府府狱当日,恰好撞见灭口大哥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杀害梅天梁的人,我记得那个人的声音,这才认出了钱良。”

赵橓华道:“之前世宁向我提过此事,可惜刘允已死,也找不到其他证据,幸好这次抓住了钱良,事情得以水落石出,也终于能将汪俊贤与黄茂仁这两个祸患从朝中清理出去了。”

宋识低下眼眸,孟太后今日的态度是很强硬,但有赵杙在,她觉得这二人最多也就是贬职罚俸,便道:“官家重情义,他们如何治罪,还是要看官家的意愿。”

赵橓华踢开脚边的小石子,愤愤道:“事实摆在眼前,我就不信九哥当真是非不辨,黑白不分……”

“阿乐,宋娘子。”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赵杙的声音。

赵橓华转过身,无论民间传言如何,她心里仍对兄长抱着一丝希望,“九哥,你是不会包庇他们的吧?”

赵杙静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朕会将他们治罪,但……”

他顿了顿,眸光落在宋识身上,似是问询的语气:“朕想留着他们的性命。”

赵橓华顿时怒从心起,“九哥,以前你总是不满爹爹重用奸佞,祸乱朝纲,可现在的你,与你所不齿的昏君又有何异?”

宋识看着赵杙,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娘娘正是不想让官家为难,才亲自出面将他们二人坐罪罢职,天下不止是官家一人的天下,也不是这群贪官污吏的天下,而是万千黎民百姓的天下,祖宗之所以得天下,乃是得民心顺民意,而今汪俊贤二人鼓吹偏安苟和,犯下贪墨重罪,置社稷百姓于不顾,若官家执意包庇,日后要如何服众?”

“服众?”

赵杙垂下眼,自嘲似的苦笑出声,“整个朝堂几乎就没有信服我的人……”代表九五至尊的朕字在这一刻就像是讥讽,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赵橓华攥紧拳头,两眼瞪得泛红。

宋识瞧出窝在她心底的怒火,怕兄妹二人起争执,只得当即从中调和:“官家不必妄自菲薄,只要官家重整旗鼓,与众臣工共商御敌良策,必能保住我朝百年基业,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听到这番话,赵杙抬眸望着宋识,脸上的表情愁喜难辨,他忍不住朝前走出两步,可理智又让他冷静下来,“绍安也这样向我说过,可是……”

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赵杙眉间沟壑深陷,所有人都劝他抗金,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继位之初,他满怀热忱,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后来南京失守,他如丧家之犬,遭金兵围追堵截,险些曝尸荒野,那时候他猛然想起说他弱冠之年践阼登基的老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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