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侯府,东院。
一连数日,风平浪静。
孟娆回到侯府后,第一时间便让苏嬷嬷悄悄去查证了那日姜雪晴所用汤药的药渣,并誊抄了一份自己当时开出的药方,仔细核对封存。
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便当时被逼得仓促离开,该留的证据一样没少。
她做好了准备,等着顾鹤白兴师问罪。
以他的性子,那日被她那般顶撞后甩手离去,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还有姜雪晴**这桩事情悬而未决,他总该来要个说法。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衍王府那边却毫无动静。
没有质问,没有追查,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传过来,仿佛那夜的冲突,都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起初,孟娆还有些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到来的风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警惕逐渐转淡。
敌不动,我不动。
他不来寻她的麻烦,她乐得清静。
孟娆索性将衍王府那些糟心事抛在脑后,在侯府东院这一方小天地里窝了下来。
她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的角力中暂时抽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喘口气,享受这偷来的安宁。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暖融融地洒进屋内,驱散了寒意。
孟娆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寝衣,外头松松垮垮地罩了件银灰色绣缠枝莲纹的外衫,乌黑浓密的长发并未仔细梳理,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随意的垂在颊边。
她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医书,却并未细看,目光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枯枝上停歇的几只麻雀,眼神有些懒散。
“姑姑,姑姑!”孟念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棉袄,像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噔噔噔地从外间跑进来。
他手里举着一张写满歪歪扭扭大字的宣纸,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你看我写的字!”
孟娆回过神,放下书,唇角弯起,伸手接过那张纸。
纸上墨迹淋漓,笔画稚嫩,但每个字都写得极其认真。
“嗯,这个永字写得有进步,这一捺比前几日有力道了。”她仔细看着,指尖轻轻点在一个字上,“这个和字,口部再收拢些会更好。”
孟念凑在她身边,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听得极其专注。
“嗯,念儿记住了!”他用力点头,又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姑姑,这是苏嬷嬷刚做的松子糖,可甜了,给你吃!”
看着孩子纯真的笑脸,孟娆心底那片因外界风雨而泛起的波澜,渐渐被这平淡的温暖抚平。
她拈起一块小巧的糖块,放入口中,清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谢谢念儿。”她揉了揉小家伙柔软的头发,眼神柔软。
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若能和念儿一直这般,她倒是愿意用所有来换。
顾鹤白和侯府这档子破事,她还真不爱搭理。
午后,孟娆会小憩片刻,醒来后来教孟念认药。
哪怕以后不当医者,多学点用来防身自保也是好的。
她将一些常见的药材摆在榻上的小几上,耐心地讲解它们的性味功效。
孟念虽年纪小,却对医药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常常能举一反三,让孟娆颇感欣慰。
“姑姑,这个白白的是茯苓吗?”
“是啊,茯苓利水渗湿,宁心安神。”
“那这个苦苦的,是黄连对不对?上次我咳嗽,姑姑给我吃的药里就有它,好苦!”
“良药苦口,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
两人一问一答,时光在药香和童言稚语中静静流淌。
不过树大招风,京城局势波谲云诡,她也得赶紧把后路准备好。
偶尔,苏嬷嬷会趁孟念午睡或玩耍时,低声向她回禀外面的事情。
“姑娘,南边来信了,咱们在江南准备的小院已经打理妥当,依山傍水,很是清静,一些不打眼的首饰和几处小庄子的地契,已经通过米行的老路子,分批送过去了,稳妥得很。”
孟娆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依旧落在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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