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颤颤的眼睫泻出孟娆此刻内心的恐惧。
她幼年曾被拐卖,被困在破庙柴房里长达数日,那人怕她被发现,便将她塞进了草堆中。
生了潮的草堆不仅闷湿难捱,更是老鼠的巢穴。
被绑了手脚的孟娆,就在黑暗中和老鼠共处一处。
刻进血液里的恐惧爬满全身,被逼出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孟娆猛地从床上弹起,甚至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跌跌撞撞地朝房门冲去。
她若是只猫,只怕背上的**都要炸起。
可她不是猫,也不会捉老鼠。
孟娆忙着瞧身后的影子,门一推却撞进了一堵墙般,熟悉的冷冽中带着丝沉静木质的香味,瞬间将她包裹。
这味道是独属于他的气息,五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原来身体还记得。
这一撞,仿佛撞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极度的恐惧找到了一个短暂的避风港,她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来人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连带着恐惧一起。
“阿鹤,里面有老鼠!它跑到我的床前,还有尾巴……”
孟娆语无伦次,哭腔溢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难得不在他面前装着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露出真实的脆弱。
连娇柔的身子都冰凉一片。
顾鹤白被撞得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烛火下她盈着泪的眼眶让他心下一紧。
这四年,他想过报复后她会露出如何**的模样,他在梦中描摹过千百回。
也是这股恨撑着他,在战场上厮杀。
可当真触到怀中清晰的颤抖……不对,她刚刚,喊他什么?
提着灯笼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昏黄的光晕在地上剧烈晃动,一如他波澜横生的内心。
尘封了五年的称呼,就这样从她嘴里溢出。
顺理成章,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先抛弃的他!顾鹤白喉结滚动。
不过一个称呼,不过一个称呼。
不过……一个称呼。
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没有推开孟娆,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襟,另一只提着灯笼的手却稳稳地抬了起来,冷锐如隼的目光扫向孟娆所指的床尾角落。
果然,一个油光水滑,体型肥硕的大老鼠正仓皇地在墙角阴影里乱窜,它被突然的光亮惊得吱吱乱叫,试图寻找新的藏身之所。
顾鹤白眼神一厉,几乎是本能地将还在颤抖的孟娆往自己怀中带了一下,同时闪电般出手。
他屈指一弹,一道凌厉的指风裹挟着骇人的劲气破空而出。
噗——
一声闷响,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只老鼠的头部。
那老鼠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便瘫软在地,抽搐两下,彻底不动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房间内只剩下孟娆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顾鹤白缓缓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动用内力后的微麻感。
他垂眸看向还死死抓着自己衣襟,埋首在他胸前颤抖的人儿。
一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酸涩和一种失而复得般的隐秘喜悦,混杂着被抛弃的尖锐恨意,在他心底疯狂撕扯。
她当年决绝离开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可曾想过还会需要他?�6�7
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捏得指节泛白,才勉强抑制住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嵌入骨血的疯狂冲动。
顾鹤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出口时,带着极力维持的平静,却沙哑无比。
“……好了,**。”
这几个字,简单至极,却似乎用尽了他此刻所有的力气。
孟娆的哭泣声骤然一停,**两个字,如同冰水浇头,将她从那片刻失智的脆弱依赖中拉回现实。
她像是被烫到般,立刻松开了手。
脸上残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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