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惊呼引来了院外的侍卫,很快,孟夫人病倒的消息便传到了顾鹤白耳中。
他正在用早膳,闻言动作一顿,筷子搁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一个动作,就让侍卫低下头不敢去看。
“病了?”
威严的声音带着干涩,侍卫连忙回禀,“据伺候的丫鬟说,孟夫人昨夜回来时便有些不适,今晨发现发起高热,已然烧得有些迷糊了。”
顾鹤白脸色沉了下来。
是了,她昨夜被叫去姜雪晴那里折腾了大半夜,回来时雪下得正大,天寒地冻的。
她自个儿还是个大夫,怎么连御寒都不懂,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么?
“去煮碗姜汤。”
顾鹤白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侍卫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同伴,“王爷不都走了吗?煮姜汤干啥啊?”
一旁的人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废话!当然是给孟夫人。”
……
顾鹤白一开门,就听见屋子里一阵猛嗑声。
“咳咳,咳咳。”
咳嗽声骤然响起,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孟娆正昏昏沉沉地躺着,听见动静费力的往门外看。
冷风吹进,激得她又猛然咳嗽了几声。
顾鹤白连忙合上门。
强行稳住气息,他这才发觉,这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
只有角落里那个炭盆孤零零地冒着一点半死不活的青烟,散发着呛人的潮气。
本就寒冰般的脸更是骇人。
“去请大夫,把碳给本王换了,堂堂衍王府,竟连个好碳都用不起了么?”
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得伺候的下人缩了缩脖子,险些就要跪下。
还是有个伶俐的连声应了,手脚迅速的把炭盆给换了。
屋子里渐渐暖了起来,顾鹤白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他的目光锁在床上的孟娆身上。
她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裂,呼吸急促,显然烧得不轻。
王府用度皆有定例,下人最会看人下菜碟,她一个被半强扣在此处的大夫,身份尴尬,那些人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送些潮炭取暖是常有的事。
他本该想到的,以她那倔强不肯低头的性子,定然不会为了一筐炭去争辩什么,只会默默忍着。
心头堵着口郁气,顾鹤白都不知说这女人什么好!
有点性子尽使在他身上了,也不知道挠别人。
一个丫鬟正拧了冷帕子敷在她额头上。
孟娆费力地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映出顾鹤白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
她试图撑起身子,却浑身酸软无力,眼前一阵发黑,又跌回枕上。
顾鹤白快步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她这副难得显露的脆弱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他看到她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有些松散,几缕乌黑的发丝被冷汗濡湿,黏在光洁的额角和颊边,更显柔弱。
沉默片刻,顾鹤白终是开了口,声音比平日低沉了几分:“本王可不是为你,只是怕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衍王府苛待人。”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因高热而泛红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克制,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何况你病倒了,还如何照料雪晴?王府里不缺大夫,但既然是你负责的,总要负责到底。”
孟娆烧得头脑昏沉,反应也慢了半拍,只模糊听到他似乎在问话。
她强撑着睁开眼,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声音虽弱,却带着嘲弄:“王爷放心,妾身死不了,耽误不了您的姜姑娘……”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逞强,还在用话刺他。
顾鹤白看着她脸上那执拗的神情,心底松了松。
还能呛他,看来病得不重。
“王爷,您之前吩咐的姜汤送来了。”
侍卫的声音恰时响起,顾鹤白身体猛地一僵,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孟娆,瞧她似乎迷糊的听不到,才松了松紧绷的手臂。
“进来。”
侍卫推门,感觉背后凉凉的,有股被人盯上的感觉。
再抬头,就见自家王爷眼神不善的看着他,顿时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奉上姜汤。
顾鹤白只觉得这侍卫没脸色,递给他作甚?难不成还要他来喂她?
真是可笑!
孟娆听着耳边的声音,却听不真切,她累得很,浑身都在疼。
随后似乎有什么暖和的东西流进胃里。
侍卫就看着自家王爷纡尊降贵地把姜汤喂进了孟夫人嘴里,边喂还边哄着。
可是孟夫人她……分明是汝阳侯世子夫人啊!
侍卫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等她醒了,把这个给她,日过还发热,就把这个兑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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